姜新圩讥讽地说道:“你还是庆幸遇到的是我姜新圩吧。≤……,看在我们都是石桥镇人的份上,我也就不做赶尽杀绝的事了。只要你现在对我们姜家道一声歉,说自己糊涂骂错了,我就不计较你们母子这些无理取闹了。”
想到两年后的严-打,姜新圩又好意地劝了一句:“你们张家要想把这件事了结清楚,最好是去派出所找警察把事情说清楚,请警察帮你们把纸条收回来,让混混消停,你儿子将来也不会受这件事的拖累。”
姜新圩可是知道,两年之后(1992年)因为社会太混乱,刑事案件太多,一些年轻人太肆意妄为,政府在全国上下来了一次规模巨大的严-打。今天这件雇凶打人的事若拖到两年后再暴露,不说这两个小偷铁定会坐牢甚至枪毙,就是张峰林也会被严惩。
“大学生雇凶伤人”绝对是一件轰动社会的大事件,警察破获这起案子的话,也是一件大功劳,作为反面教材的张峰林面临的将不是死刑就是无期徒刑。
可以说只有现在销案,他才可能逃过两年后的那场严打。
姜新圩不是滥发善心,两世为人的他比张峰林成熟多了,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跟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子呕气,虽然张家母子两人都糊涂甚至有点跋扈,但还罪不至死,能饶就饶吧。
张母依然怀疑姜新圩的话,但想到儿子被大学开除的风险巨大,她再也不敢闹下去,很违心地对姜父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急匆匆地离开,去找她丈夫商量去了。
看客人也各自散了,也有一些邻居询问姜父姜母有关姜新圩重新读大学的事,或者诉说着张峰林的愚蠢,夸赞着姜新圩的宽宏大量。
还有人鼓动姜新圩干脆去派出所告张家,让大学开除那个跟他抢女朋友的家伙……
姜家客气地请他们离开,然后返回家里吃饭。
吃饭的时候,姜新圩将郭啸荣矿长答应给姜新安和他女朋友安排到医务室和后勤部的事情说了,姜家沉闷的气氛立即为之一变,一下欢天喜地起来。姜新安甚至激动得立马放下碗筷,骑着自行车就往女朋友家去了,显然是想在第一时间向她报告,让她也高兴高兴。
对于家人如此热衷于正式工作,姜新圩再次一阵无语。
第二天是星期日,因为是汛期加上目前正是高考录取通知书发送再紧张的时候,石桥镇邮政所和全县其他邮电单位一样不放假照常上班。
但已经做好辞职准备的姜新圩没有加班,而是让祝广弘独自去送那些录取喜报。
一方面是姜新圩想培养一下祝广弘一个人单独送递的能力,星期日的投递量很小,等于是空自行车,累不着。另一方面是因为送高考喜报是一件美差,让他得点好处,算是间接报答祝可棋对自家的关照吧。
他在家里帮父母接待病人,碾碎中药材。
上午十点的时候,姜新圩正在院子里翻晒碾碎的药材,不想肖媛媛过来了。
她笑吟吟地问道:“老同学,真孝顺啊,星期日也不休息,帮助父母干家务。”
姜新圩举手道:“别,你这么一夸,我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肖同学,今天怎么到我家来了?”
“不欢迎?”肖媛媛将一块散落旁边的中药捡起来放进那一堆中药里,反问道。
“哪能啊,漂亮女同学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姜新圩一边将中药尽可能铺平,一边说道,“你什么时候去京城上学?”
“下下周吧。”说到这里,她看着姜新圩问道,“你不是吹牛说会修电视机吗?能不能帮我家看看?”
“你妈同意了?”姜新圩对是否去她家修电视机都无所谓,但想起她妈那态度,还是问了一句。
肖媛媛说道:“不就一台电视机吗?有我老同学请你还不够,还一定要我妈来请你?”
姜新圩笑了笑,没有说话。
肖媛媛问道:“你会修不?我以前怎么没听说你学过修电视机?”
姜新圩说道:“会不会修你等着看就是。……,走吧,我先得去街上的维修店借万用表、电烙铁什么的,或许到时候还有买几个电子元器件。”
姜新圩不是神仙,虽然黑白电视机的原理很简单,肖家电视机出的故障是什么原因,他基本也能猜得出来,但他也不可能两手空空去解决,或许里面有一个简单的电子元器件出了问题,他也只得进行更换。
他进房间跟正在做暑假作业的小-妹说了一声,然后在小-妹嘲笑的目光中出发了。
肖媛媛坐自行车后面的衣架上,很大方地揽着他的腰,脑袋还轻轻偏着,靠在他背上。
“你大学真的撤销了对你的处分?”肖媛媛似乎很随意地问道。
“当然,我可是做好人好事。”姜新圩牛气哄哄地说道,“其实,我现在还真不想上大学,更不想去上那个学校。”
“啊,你不想上大学?……,为什么?”肖媛媛很是吃惊地问道,“你真想一辈子在邮政所工作下去,当一辈子的邮递员啊。”
“那倒不是,我在邮政所也只是休息休息,等将来我会做一件大事的。”姜新圩半真半假地说道,“到时候老同学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肖媛媛以为他说的玩笑话,同时她还感到对方话里有意无意地设置了一层隔阂,心里不由黯然,同时也自问自己怎么了,到底是爱他还是不爱他。以前他穷追猛打的时候,自己很是厌烦,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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