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种从地底下翻上来的,遥远又嘶哑的声音。
陶谦被吓呆了,连动也动不了了,就在自己身后呀。
他在心里呐喊林森。不知是他真的叫出了口,还是林森的感觉灵敏,只见刚刚已无踪影的林森返了回来,陶谦差点热泪盈眶,如今的林森看上去魁梧高大,还十分温暖有力。
林森刚刚走进陶谦,陶谦就感觉的到,他身后的那个人“呜”了一声,那令人窒息的感觉就没有了,压迫和寒冷都消失不见,身上冒出的汗也不冷了,他渐渐的发现自己可以动。
“林哥……刚刚”陶谦吓的腿都有些软,语无伦次。
“我看见了。”只是一句淡淡的,甚至有些冷漠的话,打断了陶谦一切的恐惧。林森拽过陶谦,揽在怀里。陶谦怔怔的望着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陶谦是真的被吓到了,这几天都没什么精神,今天稍好些,就来到值班室,刚一进门,便听有人说道:“哎你们听说没有,医院现在摊上了官司。”
这八卦不错啊,陶谦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坐下听,屋子里一众小护士见是他,也没人过来赶,继续说下去,分明没有忌讳陶谦的到来。
“有没有听说,一年前,有人救了一个不甚跌落崖低的游客,因为家人没有前来,放在医院没人管。”
“那人不是被家属接走了么?后来就不见了啊。”
“不是的,听说啊,那人家属不在本地,压根就不知道,是医院的上级领导,怕救了没有人付手术费,连夜将人抬走了。”
“什么?真的假的,那人呢?”
“正在找呢,不过,这事八九不离十,听说,几个领导已经被抓起来了。”
“天啊,竟有这样的事,这地方我不敢呆了。”
顿然,“砰”的一声,小护士们吓了一跳,只见陶谦从座位上僵硬的站起来。
“有没有查过,医院的解剖室。”
几天过后,直到医院里发现出了解剖的无名尸体,这个案子算是结了,著名的医院摊了官司,外界一片哗然,各大报纸都在争相寻找第一个举报的人,至今无果。陶谦的眼睛从电视上转到林森的脸上。
似乎注视到他的目光,林森回头,站起身,“今晚出院,收拾收拾。”
“哦”陶谦起身抚平衣衫,“我去下洗手间。”
从洗手间开门出来,陶谦迎面遇见一个人,抬眼一看,原来是一个屋子的老头,陶谦扬起大大的笑脸,“爷爷,我出院了,再见了。”
那老头停下脚步,也没有抬头,“哦”了一声,慢慢走了。
陶谦收拾好了行李,走进值班室与护士们告别。
“玲姐,我出院了,你可以不那么累了,只有一个爷爷可以照顾喽。”
“爷爷?”
“对啊,就是我房间里的爷爷啊。”
小护士突然不敢置信的看着陶谦,目光怀疑的打量着他。
“是你房里的那个70旬岁的老人么,昨天因为肾衰竭去世了。”
会动的尸体
远离城市的郊外,有一所崭新的两层小楼,白色的墙,蓝色的顶,小楼的外围有一圈铁栅栏。
天已近黄昏,太阳徐徐落下,最后一点光,打在小楼前,突然,一声急刹车,小楼前停一辆急救车,两个穿着白衣褂的两人匆匆忙忙的下来,打开车厢后门。
“你去把老王叫出来搭把手,快着点啊,赶着下班呢。”
一人听了,急忙跑进小楼里,不久,他赶出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略微有些秃顶的年长警员。他走进救护车厢,皱了皱眉,端起担架的一角,问道:“怎么这么晚?”
“还没到医院就没气了,车祸,局里面急着验尸,韩启成呢?今天不是你和他值班么?”
“哦,那小子……”老王将人放在验尸间的台上,有些气喘嘘嘘,“刚叫他开车去买晚饭了,这会还没回来,这地方,去哪都远,你们早些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那两人与他寒暄了一会,洗了把手,开车离开了。
待人走后,老王方才回到停尸间,将尸体上盖着的白布揭了起来。
“哎呀,真够惨的,都面目全非了。”老王将白布小心翼翼的盖上,随手掀起一旁的报告。
“华天集团总裁,啧啧,总裁啊,还不是有钱也花不到了。”他将手里的报告随便看了两眼,放在旁边起身走了。
老王是个老警员,干了半辈子的警察,快要退休了。上级待他不错,见他年纪也大,就安排了个轻松的地方,——停尸间。别看这名字听着寒颤,不少人都想挤着来呢,平常也没什么忙乎的,验尸有验尸的法医,老王的工作啊,平常看看电视,没事转悠两圈,再惬意不过了。
他见的尸体,多了去了。
今天与老王一起值班的人是韩启成,韩启成刚与警校毕业不久,就被分到这了,这对年轻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起码,韩启成不是来养老的。
老王不知上头与韩启成有什么过节,听别人猜测,说是撞见了上级受贿。这局子里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老王也不想问,也不想知道,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工作,看电视听小曲。
这会,开车出去的韩启成还未回来,老王看看表,已经出去两个小时了,他心里明白,韩启成年纪轻,不爱在这里呆着他理解,可是,也不能把个老头子丢在这人烟稀少的尸检中心吧。
老王心里忿忿的想:“但愿你小子在外面谈恋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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