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衡扭头对着宫原丹波守说道:“丹波,让人打着你的旗号前去问问川崎城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有岩濑小五郎你带上几人偷偷抓一个僧兵回来。”
两人匆匆下山而去。
政衡看了看天色,还是乌云密布,可就是不下雨,在这种天色下作战实在是难以持久,一旦暴雨降临,不下个十天半个月难以停止下来,低声喃喃道:“时机?!”谁也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不一会布置好人选的宫原丹波守去而复返,禀报道:“已让人前去探查了,他是多年家臣应该可靠。”他们现在只有130多号人,如果前去探问的人说漏了嘴巴或是直接叛变了的话,引来了德重寺凶多吉少。
政衡点头应是不置可否,继续查看混乱的川崎城。
排在后列的清河笃太郎嘀咕了一句,政衡没有挺清楚,扭头问道:“笃太郎有什么好的建议,说说看大家也可以议论一下。”
燥得清河笃太郎脸红耳赤,尴尬的一笑,说道:“殿下,臣下刚刚在想我家应该扩充兵马人数了,人多的话只要一推过去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臣下却发现无兵可招,所以有点担忧。”
政衡皱了皱眉头,他也正为这件事情忧愁,本想一等川崎城战事结束返回鸢巢山城后便与众家臣商议,制定出兵力数量在800~1000人左右的规模出来,尧有兴趣的说道:“大家好好一议论议论这个话题。”
清河笃太郎首先开口说道:“殿下,这一月来伊达家增加领地近十倍,人口数量也同样增加十倍以上,虽说可以从在地庶民中选择精壮编入队伍,可是如此一来殿下的军队就无发挥出区别于其他豪强的制胜门。”
政衡听了清河笃太郎的话语,瞄了一眼他的身影,说道:“门?”
清河笃太郎思考了一阵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殿下,正如您所料想的那般,不管是楢崎丰景,还是石蟹守元,甚至是眼前的这些乱兵,他们都是以牺牲本地农田产出的代价孤注一掷企图占领其他豪强的土地来平衡自己本身的支出,可您不同,用的大部分是无地无粮的铜山众。
虽然在体力方面一开始比不过那些精壮,可是经过半月时间的调养和不停顿的操练战斗渐成精兵强将。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只能够依附殿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边是殿下您最大的优势,随时随地的拉出一支队伍发动一场中小规模的合战,而不像其他豪强诸侯那样或是孤注一掷发动合战胜利了还好说,一旦时间拖得长久引起领民怨声载道足轻思乡心切士气必然低落,或是需要等到收了秋粮后才能够招募士卒开战。”
政衡听了清河笃太郎的话语仔细一推敲颇觉得有道理,心忖道:“没有想到笃太郎能够看出这一点来,年纪轻轻倒是可以好好培养培养,以后或许能够成为自己的臂助。”
清河笃太郎说完背后一阵冷汗淋漓,他早就有意在政衡面前卖弄一下自己的才智,好得到了政衡的重用,成为和陶山真兵卫那样的能够独自领军出战的真正的心腹重臣。陶山真兵卫和赤木高雄这些个降将能够得到重用,让他们这些原属于伊达家的下级武士又羡又妒,一直期待着自己也有出人头地的日子。
而且政衡还年轻,正是年轻人出头的好时机,今日一番谈话,虽然不如陶山真兵卫那样直接领军击败了佐井田的植木军来得直接,可是只要今日能够得到政衡的好感,明日就能够满足他的野心。
政衡何尝看不清楚清河笃太郎的心思,他乐意看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站出来,只要是忠诚于他的不是暗地里背着他就行了。
宫原丹波守沉吟道:“清河君所说不错,或许就是伊达家屡战屡胜的原因所在,只是不征召在地庶民的话,兵源问题又该何方为好呢?”
草间四兵卫突然说道:“殿下,诸位,还记得臣下在捷报上所说的佐井田的植木军崩溃的事情吗?在臣离开前,那丰永地区乱成了一锅粥,山贼野盗乱无恶不作烧杀抢掠,而丰永庶民奋起反抗,农田荒废,口粮全部消耗殆尽,只要有一小点火星就可以燃烧起熊熊大火,这丰永地区的乱民外加山贼野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些人见过血做乜嘢比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庶民要强许多。”
草间四兵卫的意思非常明确,就是前去收编丰永地区的乱民。对于丰永地区发生的事情政衡多多少少也能够猜出一二,不过对于收编他们的提议不可置否,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或许在他的心中还有另外的打算。
很快,宫原丹波守派出去的人和岩濑小五郎抓来的僧兵先后一对照,惊得在场众人纷纷变色。
政衡摸了摸鼻子随意的笑道:“德重寺枯澄这老东西,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啊!知道趁着川崎城萧墙祸乱出手夺取川崎城,然后以逸待劳扬长避短与我们决战,胜出之后在伊达领内建立政教合一的佛国,呵呵!”他听完两人对应的军情后发出如此感慨和微笑着。从抓获的僧兵口中知道德重寺枯澄趁着内乱让早已经布置在城内的暗线打开大手门,一下子夺走了二之丸的防线。由于川崎城本丸和二丸是建立在两个山头之上的,德重寺攻下二丸后急于成遭遇到了顽强抵抗,双方僵持在两丸之间的山腹纠缠着。
脸上虽然挂着笑容,政衡心中却是将德重寺枯澄骂了个狗血淋头,心头怒喝道:“奸贼,贼秃,我到底走了什么霉运,倒了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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