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欣雨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心口突突地狂跳不止,像揣了一条活奔乱跳的蛇,正抬起头,吐着芯子,在她的周身缠绕。
一慌张,脚下就不稳,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上身向前扑去。幸亏前面有棵小树,本能地伸出手,抓住了,但惯性太强大,噗地就倒下了。
一双白净的酥手按在地上,单腿跪地,像是在给谁请安。
蒋欣雨的心情就蒙上了雾气:唉,真倒霉!咋弄成这样子!
嘟着嘴站起身,手上已沾了泥巴,裤腿上也脏兮兮的,被地上的污泥浊水尽情涂了一层,膝盖至小腿就有些湿漉漉的感觉。
她慢腾腾地往回撤,走路更加小心,防止再次摔跟头。
本来是想调理心情的,没想到越调理心情越糟。她苦笑:运气太差了!咋就遇上那种事情?!
脑海里始终回旋着那个画面:两个精的不能再精的男女,在雾气缭绕的密林中,不管天,不管地,忘情地抱在一起,男的高大威猛,女的娇小玲珑,以站立的姿势,向天地做了激/情飞扬的汇报演出。
想着想着就有些面红耳赤。
原来自己和周正宇做那事情,从来没想过有多不好,也没什么难为情;现在亲眼目睹别人的实战场景,便觉得那事是那么丑陋,那么龌龊。
人啊,为了那事,真能想得出、做得出!
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女人的面孔,那个痣,像一簇火苗,呼呼地烧着她的心扉。
哦!想起来了,是镇政府的,姓杨,叫什么杨丽娜,好+像在计生站上班。昨天下午敬酒时,她特意走过来,给她敬过酒。当时她被那颗硕大的美人痣吸引,特意留了心,印象特别深刻。
一个大大的问号就从心里冒出来:她和谁?为什么要在树林里做事情?她喊的东山,又是那个?
脑海里,一会儿是那个痣,一会儿是杨丽娜嫩白的双腿,一会儿又是那男的凶猛的冲锋;俩人起劲地上下运动,肌肤相撞,发出噗噗噗噗的声音。
蒋欣雨暗暗责怪自己有点荒唐,管闲事,还老往那方面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现实社会中一个人立身行事的基本准则,自己咋就糊涂,一再违反呢!就拍拍脑袋,告诫道:蒋欣雨啊,不能再幼稚了!
但无论如何,心思就是收不回来,甚至还想,如果那男的是周正宇,女的是自己,就在此地,被曼妙的雾霭包裹,自己环抱周正宇的腰身,来一次运动,体验另一种情/趣……
蒋欣雨胡思乱想着走进镇政府大院。迎面碰上副书记胡天海。也许是刚刚起床,没来得及刮胡子,胡天海脸上的那把鞋刷子就十分茂盛,硬硬的扎着,特别显眼。
“蒋镇,早上锻炼吗?”胡天海笑眯眯地说。
“哦。到外面转了一圈。”蒋欣雨点点头,微笑着说。
“到陈家沟树林里去了吗?”胡天海看着她脏兮兮的裤腿,眼神怪怪的。
“哦。到那边树林转了一圈。”
“咋了,该不是有约会吧?”胡天海指着她的裤腿,坏笑着问。
“哪来的约会啊,随便转!”蒋欣雨莞尔一笑。
“没看见马镇吗?他可是每天都在那地方打拳,可激烈呐!”胡天海阴阳怪气地说。
蒋欣雨马上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再没接茬。心里想:那男的,是马东山!
“哈哈,没什么,马镇喜欢打太极拳,每天都去,我想今早你到那边,肯定会遇上的!哈哈!”胡天海笑声有点y,笑得蒋欣雨心里像钻了一条小虫子,极不舒服。
看到蒋欣雨满脸狐疑,胡天海咳了一下,扭头狠狠地啐了一口,转过头来继续说:
“人嘛,有个爱好很正常!呵呵呵!”
蒋欣雨不想和他探讨这些无聊话题,说:
“我还有点事,先进了!”也不看胡天海,扭着腰身往里走。
胡天海看她风摆杨柳般进了办公大楼,使劲咽了咽唾沫,转身走了。
蒋欣雨到了房间,立即洗手换裤子。刚穿的牛仔裤,没防住弄得脏兮兮的,就窝了一肚子火。搜寻裤子的过程有点曲折,动作粗鲁,声响也大,像是裤子惹了她,非要给裤子好看。另找了一条,八成新,能凑合着穿,就脱了那条脏的,但没立即套在腿上。
感觉那地方有些黏糊,顺手摸了一把,湿湿的,像清晨的露水珠。感觉顿时好了,心思就转移到自己身上,不与裤子争高低。手指犹犹豫豫,赖在花蕊上,像个小蜜蜂;不久就嗡嗡嗡地,在深深的峡谷里飞来飞去,感马上袭击过来。心里有个声音就喊起来,急急的,想得到什么东西。眼前那两条腿又在晃动,恍若自己,被托举,被那样侍弄,被销魂地雾气肆意缠绕,享受另一种快乐……
自己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脸颊也像敷了热水袋,烧烧的,红红的,露珠已经汇成了溪水,汩汩流淌。心里那个声音越发疯狂,想冲刺,达到顶点。但想到门外已经有人走动,耳目众多,不能让人窥见自己的秘密,就住了手,赶快穿戴整齐。
一出门,就碰上了那颗美人痣。脸上红晕尚存,微微对着蒋欣雨颔首:
“早上好!蒋镇!”
bsp;蒋欣雨也很有礼貌地点点头,不经意向后一看,马东山就跟在美人痣后面,神色严峻,径直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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