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便扶起薛家小姐,柔声道:“妹妹莫哭了,从今起你有家了,有爹有娘,还有哥哥嫂嫂!”
薛家小姐动容,拭去脸上的泪痕,轻应了声:“嫂嫂!”又朝司徒向阳福了身子:“哥哥!”
司徒向阳点头应下。
礼毕,司徒夫人和慕容心莲便拥着薛家小姐下去了,说是要趁这待嫁的两天再说些体己话。
不下一天,整个云京便传遍了司徒夫妇收薛家小姐为义女的佳话了。
楚天佑坐在青门引后院的亭子里,设在亭中的九瓣宝莲石桌面上空无一物,看得出,他是随意出来走动的,如今倒是不急着去探听什么消息,昨晚从松枫居回来晚了,竟坐到了亥时末才散了,虽说躺着也算睡了一会,但他向来浅眠,天际微熹之时便睁开了眼,也不去搅人睡眠,一个人坐在这里沉思。
亭外,雪白的一地,细细的雪粒不浓不淡的继续给亭外的空地抹上颜色,纯净了容颜。
也不知过了多久,后院的雪地出现了一串清清晰晰深浅不一的脚印,那些个鞋印子由内堂延伸到后院,消失在亭前。
红漆见些许褪色的亭柱旁,靠放着一把已然合起的着雨阁出品的墨竹伞,伞尖处,零落着几瓣细细的雪花。
“邵刚,你怎么来了?”楚天佑见到站在面前的人,收回思绪,淡笑道。
邵刚是一副标准的小厮装扮,听得楚天佑问了话,遂道:“辰时了,我将早饭备好去您房里请您,不见回应,想着您有时喜欢到这后院的亭子来坐坐,所以便来看看。”
楚天佑没有回答,看着被雪覆盖的后院。十岁以前,他就是在这里跟着司徒向阳练武的,那时候,若是爹来了,便常和娘一起坐在亭里看他蹲马步,或是挥洒剑式。这里,似乎更能见到一家人的身影、听到一家人的欢声笑语。
似乎还不饿,楚天佑转了话题,“我问你,小侯爷成亲的事,你知道多少?”虽说昨晚听了不少,但他还是想多弄清楚些。
小侯爷?虽说云京里小侯爷不止一个,但要成亲的,云京里自然只有一个闹得满城皆知的,“是知晓一些。”邵刚点点头,然后将他所知道的一一道来。
“认了义女?”楚天佑听完,觉着奇怪,认为义女,这也就意味着司徒府不一定会对薛家灭门惨案袖手不管。毕竟,人家跟薛家似乎没什么关系。
“是的。”邵刚颔首。
楚天佑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转问:“你昨夜出去了?”他回来时不见邵小厮应门,反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出来的白燕翩给他开了门。开门的那一刻,他有些吃惊,却隔着个门槛和白燕翩踩着雪相对无语。不过,这只持续了两瞬。有些话,不知从何说起。
邵刚一怔,脸上闪过些许不自然:“回了一趟邵府,上元节过后估计朝廷会过来将府邸收回去。”
“找东西?”楚天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语带过,反而顺着问了起来。
“是的。”虽不知他怎么会问起这个,邵刚还是点点头,犹豫一下,“公子怎么知道?”回邵府能做的事可不少。
“没什么,顺口问问罢了。我想若是念想宅子的话,我没出现之前你应该念想够了。”楚天佑淡然。再说,人家现在除了当小厮外,挂在心头的怕是唯有找出真凶以告亡父在天之灵了。
邵刚点头,明了。
“说到找东西,邵刚,有一事我一直很好奇,你当初怎么会给我当了小厮?”楚天佑并未管邵刚适才有什么反应,又笑问。
邵刚一愣,定定神确定他刚才问的问题,没想到,他倒是都摊开来问了。
试探么?
“公子?”邵刚微皱眉,探问道,却见楚天佑脸上笑意如旧,浅浅淡淡的,心中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说是因为公子救了我邵家么?”
不是么?
是么?
楚天佑暗笑,起身,从腰间掏出折扇,又放在手上转了转圈,想装傻便装傻吧!
走到邵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走吧!不是说备好早饭了么?”现在不是一定要答案不可的。
邵刚心舒一口气,小退一步,微微躬身,恭道:“公子请。”
楚天佑跨步走出亭子,嘴带浅笑,不管天正飘雪。
邵刚见状,拿起靠在亭柱的墨竹伞,将它打开,尾随上去。
在灶房吃完早饭后,楚天佑端着正温热的早膳来到白燕翩的房前,轻敲三声,木框上闷实又带清脆的声音寂静了雪地,扣动了心弦。
刚刚梳洗完毕坐在妆台前发呆的白燕翩动了动背影,扫一眼菱花青鸾铜镜,看到了另一张陌生的脸。
起身开门,是楚天佑端着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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