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邓华雄颤抖着行动起来。他拼命给自己打气,拿起房间里的一瓶酒喝了几口,到浴室洗了个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看见里面有瓶发胶,抹了点防止头发掉落。接着他用塑料袋把手包起来,走出来鼓足勇气把被子掀开,捡起地上的铁棍再去敲尸体的头。
邓华雄胆子越来越大,把地上的电棒捡起来,拔开尸体的衣服,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翻了翻看见背后有一块刚才电击时留下的焦痕,拿起铁棍又狠狠地反复敲打那个地方,直到那里皮开肉绽。看着地上的尸体,他彻底把尸体洗了一边,然后用被子和床单把尸体包起来。他把房间里值钱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制造抢劫的假象,接着用水把房间上下都洗了一遍,包括窗户和自己爬上来的下水管,防止自己留下指纹脚印或者毛发之类的证据,又故意用扳手和起子把门和锁敲打了几下,在确定万无一失后,等到凌晨四点钟外面没什么人了,才借着夜色偷偷溜了出去。
出来后他一路向南,像只老鼠一样,见人就躲,特意绕开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走出好远后才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翻来的东西和电棒丢到河里,然后打辆黑的士回到公司附近,在公司洗了个澡,换上衣服,把穿过的衣服鞋子都丢了才回家。到家后他一夜没睡,心里还是很害怕,反复思考着晚上发生的每一个细节,计划着如果警察来了该怎么应付。
第二天一大早,邓华雄就去找母亲,骗她有人要陷害自己,要她做自己的时间证人,然后躲着家里装病。刚开始他好像真的快要疯了,满脑子都是那晚恐怖的画面,搞得他寝食难安,外面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要命。家里面以为他是失心疯,请了医生,给他开了一些药,吃了药后他才好了一点。时间一天天过去,外面一直没见什么异常,他也慢慢克服了恐惧。
煎熬了一个多月后,邓华雄才敢走出家门,偷偷跑到城西和那个同学的公司打听情况,才知道事发几天后,有人发现情况报了警,警察找了很多人询问,案件好像没什么进展。看来自己是躲过一劫了,这么长时间的担惊受怕一扫而空,他非常庆幸当时自己能够沉着冷静,计划周详。
不久邓华雄感觉没什么事了,母亲也催他别老在家里呆着,就回到公司上班。这次他要求留在办公室工作,不愿意再去收派件了,因为害怕再去那个地方。为了鼓励他,家里给他新买了一辆小汽车,他一下找到了新的寄托,整天开着车到处转。一天公司来了一批家具,是货到付款,需要汽车派送,公司的汽车都出去了,见东西不多,他为了炫耀一下,主动要求开自己的车去送。
客户的家是城南新建的小区,很多房子都在装修,客户要求他们把东西送上楼,邓华雄和同事把家具搬到电梯口,正想送上去的时候,小区搬运队的人把他们拦了下来,要收搬运费。
邓华雄只好把客户叫下来,但客户也没办法,反倒向他们大倒苦水。原来搬运队和开发商物业公司勾结,强行要求业主所有装修材料和家具都必须经他们搬运,明明是用电梯搬运,却要逐层加价,就算自己搬也要收取高额的费用,美名其曰搬运管理费,经常是搬运费还贵过材料费。由于搬运队人数众多,而且非常野蛮,经常在小区里上演全武行,小区业主也是敢怒不敢言,投诉无门。
搬运队的老板就是张中原,张中原上来就说要收200块才让搬,几件家具从上海寄过来邮费才几十块,用一下电梯搬上楼搬运队居然要收200块,他当然不答应,吵了两句他强行想把家具搬进电梯,结果和搬运队的人扭打起来。一会功夫搬运队就来了几十个人,把他和同事团团围住,狠狠地揍了一顿,张中原还百般羞辱他,最后在客户的调解下,花了2000块钱,他们才得以脱身。
邓华雄气的七窍生烟,决定要教训那个张中原。他对张中原进行多次跟踪后发现,张中原住在小区附近的出租屋,每天都会一个人往返于小区和出租屋之间几次,必经之路刚好在他就读的初中旁边,他对那里非常熟悉,知道那里有一条废弃的暗渠可以逃走。经过仔细考虑,他决定在那条路上偷袭张中原。为此他再次购买了一支电棒,为了不再出现像上次那样怎么都不能把人电晕的尴尬局面,他对电棒进行了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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