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解释道:今天过来开协调会,谈沙州大学搬迁到南部新区的事情。晚上在湖心岛吃了酸辣鱼块,喝了点小酒,想在这里住一晚。quot;沙大真的要搬迁吗?
“益杨校区无法扩展了,扩招以后,根本住不下这么多学生,肯定要搬,市委、市政府已经定了调子。
郭兰比平时显得更加清瘦,下巴尖了些。她将手里的钥匙递了过去,道:谢谢你。
“进来坐,这钥匙你拿着,平时我不过来,你得帮我透透气。
“我烧了些开水,喝茶吗?侯卫东很快给郭兰泡了一杯茶,放在她身旁的茶几上。
“谢谢。郭兰神情中依然带着忧郁,道,我想调回沙州大学工作。
“这是临时起意,还是深思熟虑?这一点很重要。郭兰很平静地道:我已经想了很久了。quot;你现在是成津县委组织部长,调到沙州,需要有相应的安排。quot;这个没有必要,有个工作岗位就行了。看见她郁郁寡欢的神情,侯卫东涌起强烈的保护yù_wàng,他直视着郭兰的目光,道:我有两点想法,一是要慎重,现在的职位也是辛苦工作而来,并不是谁恩赐的。二是真的要回学校,我会想办法给你安排合适的岗位。他是副市长,其权力还不足以做如此安排,但是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有着强烈的自信心。
郭兰能感受到侯卫东的心意,看着侯卫东英俊的脸庞,眼睛慢慢地湿润,两滴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晶莹如宝石。
侯卫东抬起手,温柔地将晶莹的宝石抹在指尖。
父亲过世以后,为了宽慰母亲,郭兰一直强撑着,此时,压抑许久的情绪猛然爆发。她把脸伏在侯卫东宽厚的肩膀上,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最初还强抑着声音,渐渐地,哭声越来越大。
侯卫东侧过身,抽了纸巾,帮她擦了擦眼泪。郭兰的眼泪如冰山融雪,几张纸又怎能擦得干净。他如哄女儿一般,轻抚其背,低声道: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好受一些。
郭兰紧紧抱着侯卫东,此时,她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顾,将所有的思念及伤痛化作了倾盆泪水。
等到哭声稍歇,侯卫东将郭兰扶在沙发上,这才起身,关掉了微微开着的防盗门,找了一条干净毛巾,在热水中泡了泡,递给郭兰。
痛哭一场,胸中积郁之气倒是排解出来,郭兰这才停止了哭泣,用热毛巾擦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侯卫东胸前的一片湿痕,道:这是第二次把你衣服打湿了。
在1993年那个闷热的夏天,因为失恋,郭兰伏在侯卫东肩头哭了一场。在2002年的初夏,因为父亲过世,她的泪水又打湿了侯卫东衣襟。
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郭兰,让侯卫东涌起了深深的疼惜,他抛弃所有想法,伸出胳膊,将郭兰拥在怀里。
拥抱一会儿,侯卫东低下头,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然后吻在嘴唇上。
侯卫东用心地亲吻着异常柔软、湿润的嘴唇,情绪慢慢地高涨起来,他用手温柔地抚摸着郭兰的身体,细腻又光洁的皮肤、熟悉又陌生的体味,让他深深迷醉。
享受着对方,两人将现实世界抛在了脑后。
当rǔ_fáng被指尖触碰之时,郭兰如触电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发出阵阵战栗。发烫的脸靠着侯卫东肩头,长长的睫毛轻微地颤抖着,如一朵不凉风般娇羞的水莲花。
侯卫东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跪在沙发旁,解开了郭兰的上衣。她的脸如天上火烧云,紧紧闭着眼睛,双手平放在沙发上。阳台上的湖风带着一丝凉意,皮肤上就出现了许多小颗粒。
拿下黑色花边的胸罩,两朵俏生生的花蕾便跃然而出,肤如凝脂,花蕾则是罕见的鲜红色,格外醒目。侯卫东的舌尖在小腹滑过,在下腹部停顿了,然后逆而向上,温柔而又霸道地亲吻着鲜红的花蕾。郭兰身体一直在轻微战栗着,脸上染出朝霞的颜色。当侯卫东嘴唇朝下滑动,越过了小腹,她突然清醒过来,道:别。
郭兰离开了许久,侯卫东仍然在屋里走来走去。论丰满,郭兰不如段英;论匀称,她不如小佳;论风情,她不如李晶,可是她有着天生的淡淡书卷气,落落大方中带着羞涩,让人不觉沉迷其中。
手机传来啫的一声响,这是她发过来的一条短信:我们是两条平行的铁轨,可以相向而行,互相关心和温暖,却永远不能交汇。珍重吧,我的爱人。
看过这条短信,侯卫东胸口堵得慌,半天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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