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再把这个还给你们。”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机械眼球,将它在镜头前展示。
网络舆论再一次炸了。7先生所流露的愤怒激起了群众同仇敌忾的情绪,大部分人在为孕妇祈福,半数人在忧心重要军事资料流失的问题。然而不出意料地,有人开始责难7先生顶不住压力,用星球安全换回自己的名声。总得来说,7先生挽回了大部分的民心。
那颗机械眼球也引起了各种猜测,却没有一种猜测是正确的。那极少数知道真相的人并不会透露半分。
夜晚的富人区静谧如同往常。艾斯嘉达与伊凡诺在塔齐托的家门口不期而遇。艾斯嘉达看到她的好友出现在那里,并不十分惊讶。
“我看到了那该死的直播,”她说,“好像和他有点关系,但是联系不上他,就上他家来看看。”她恶狠狠地抽了口烟,“他当时说有人突破了他的ai防线,我就该留个心眼。真他妈的该死!”
“我也是。”伊凡诺说着,背后又冒出一颗头来,对艾斯嘉达笑笑,是阿曼。
在按门铃得不到响应后,艾斯嘉达试着黑塔齐托家的监控,发现那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伊凡诺和阿曼绕着塔齐托那大得奢侈的房子转,想从窗口窥探到他是否在家——然而安全措施做的太好,有时也是会防到自己人的。他们最后在塔齐托的家门口再次汇合,伊凡诺看到艾斯嘉达正在终端上忙碌。
“有进展吗?”他问。艾斯嘉达随手扔了一个光屏给他,上面的数据看起来尤为复杂。他身边的阿曼看懂了那东西:“是在和谁通话吗?”
“11先生的私人联络码,用起来非——常复杂,但是安全。”艾斯嘉达一边说,手指一边跃动着。
“你怎么会有这个?”伊凡诺问。
艾斯嘉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11先生说,需要他帮助的时候可以联系他。当你想追求谁的时候,从那人的身边开始攻略总不会错。”
伊凡诺恍然大悟地误解了她的意思:“啊……你,11先生……”
艾斯嘉达的脸被变白的屏幕映亮,她沉声说:“连接上了。”
11先生阴冷地盯着那颗眼球。他是这世上最清楚这颗眼球代表什么的人。也清楚这颗眼球想要威胁的对象是谁。这更意味着,敌方已经了解到,利用这颗眼球的主人,能够威胁到一个数字,这样的事实。
另一个屏幕里正直播着无人机与恐怖分子交接资料的画面。几分钟前,有大胆的媒体赶到了哈比党的飞船所在处,全程跟踪直播着这一过程。还有一两分钟,无人机就要与对方飞船接触了。
这时,11先生收到了一条未署名的通讯。他接通了通讯,传来的是7先生的声音。
“11号,”7先生倨傲地说,“我没有必要通知你我的计划,但有人告诉我,船上有你的朋友。”
他停顿,没有得到11先生的回应,习以为常地继续说道:“这次竞选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在星球有难的时候,是我在解决这一切。尽管你没有逃避责任,但你现在并不在瑞亚,这也是客观事实。为了以后你在我手下也能忠实工作,我希望你接受我的决定。”
11先生问:“你在无人机上放了什么?”
7先生:“是真的图纸。我不能让那个女人质死,她太弱势了,她死了我的处境会很不利。但也不能让资料落进他们手里,这关系到整个星系的安全,几百亿人的生命,这个秘密只能在被泄露之前付之一炬,你懂吗。”
11先生收紧了他的拳头。7先生不会再进一步解释了,数字能够理解数字的计划。
7先生的话意味着,只要恐怖分子一交出女人质,他就会立刻下令把那艘飞船轰成渣滓。不管查尔斯·塔齐托是不是在上面。目前,恐怖分子还没有正式宣布还有第三个人质在船上,只要群众不知道里面有人质,他们就可以否认。
以数字的判断而言,这是最经济且合理的做法。他们只是牺牲了一个隐形的人质,就能救出更弱势的孕妇,又避免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外泄。事后只要封住相关者的口,比承担道德审判要容易得多。
11先生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离进入瑞亚大气层还有二十分钟。
他说:“如果他们说出了塔齐托在船上的事呢。”
7先生:“所以我们会在接走娜塔莉后立刻启动攻击程序,二十秒内发起攻击。”娜塔莉是那个孕妇的名字。
“二十秒足够透露还有人质在船上的事了。”
7先生理所当然地说:“到了那时候,我们只能遗憾地透露塔齐托的真实身份,”他在“真实”这个词上加了微妙的重音,“即,他和哈比党是一伙的。他在魔眼星的时候签下了售卖哈比党武器的协议,你在报告中提了。”
11先生冷峻的脸纹丝不动,那双冰冷的灰瞳在这场无耻的对话中变得更冷了。
他无需为塔齐托辩解。7先生根本不会承认真相。
11先生说:“三分钟。”
7先生:“11号,你赶得回来吗?拖延三分钟并不会让你的朋友好受多少,他说不定正在经受他们的折磨,正等着解脱。”
“给我三分钟。”11先生重复,停顿后,沉声说,“请求你。”
这出乎意料的请求令7先生一时间接不上话来,令他足足停顿了有几秒钟。他可能从一个数字同僚口中听到威胁,辩论,轻蔑,但永远不可能听到的是请求。尤其是这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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