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的事情。
可明明没有……
这个人……越来越古怪了……
一定有什么缘故!
对象很快就被决定了下来。
是李氏家里的远房侄女,今年不过十五。
因为明年多是破日,不宜嫁娶,所以婚期定在了这年年末,离现在还有半年的时光。
傅云苍没什么意见,说什么他都点头称好,让人心安的同时又觉得奇怪。
不过,他再也没有出去流连青楼,流言也渐渐跟着平息了,这让傅老爷放心了不少。
现在的傅云苍看起来像是完全变回了最初的样子,冷淡,疏远,不喜和人交往,总是一个人在自己的屋里待着。
连已经自以为和他很熟的解青鳞去看他的时候,也觉得傅云苍对待自己的态度,不再是一个朋友,而是一个感恩的病人。
像初相识的时候,说些恭恭敬敬的话,态度里敷衍多过亲热……
是什么事让他突然改变了这么多?解青鳞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对于解青鳞来说,却是觉得越发有趣了。
转眼,已是九月。
这天,梅疏影找人送来了帖子,请傅云苍和解青鳞去白梅岭小聚。
解青鳞一早就已经出门,也不知去了哪里,傅云苍想了一下,就独自去赴约了。
梅疏影见他一人,也没有说什麽,只是拿出了珍藏的梅酒,和他喝酒聊天。
没想到这酒虽然清淡,可是後劲很足,傅云苍很快有了几分醉意。
“云苍……你醉了吗?”梅疏影看他眼色朦胧,於是问他:“可要进屋休息一下?”
“我没事。”傅云苍撑著额头,长长地舒了口气。
“云苍,不过只是小别些时日,你看上去……清减了不少……”梅疏影有些担忧地问他:“可是心里有什麽郁闷难解?”
傅云苍本就消瘦憔悴不错,可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比初相识时更加神情抑郁了。
“郁闷?不,没什麽好郁闷的!我怎麽会觉得郁闷?”傅云苍像是不胜酒力地慵懒一笑。
“听说,你就要成亲了。你是不是对这门亲事有什麽不满?”梅疏影拿走他手上的酒杯:“若是这样,为什麽要答应下来呢?”
“为什麽要答应下来?那是因为他说好,那就好了!”
“你说什麽?”梅疏影没有听清也没弄明白他在说什麽。
“疏影,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我们两个人坐在这里下棋,当时在说的那些话吗?”
梅疏影细细地回想了一下,立刻就想了起来。
“你说相思……”
“对,就是相思!”傅云苍笑著点头:“我问你,要是我为了一个人朝思暮想,觉得对我而言,这个人和别人完全不同,想著要是这人和别人结了连理,我心中就要发痛……这算不算得上是种相思?”
“这样……自然是了……”梅疏影看著他,难掩惊疑:“难道你……”
幸好傅云苍低头笑了,没有看见她脸上的表情。
“生平不会相思……”傅云苍叹气:“这相思还是不要懂得的好。”
“这……是为了谁?”梅疏影有些紧张地问。
“我本以为是为了你。”傅云苍专注地看著她,不知怎麽让她觉得脸红:“你是一个极好的女子,秀外慧中,若是倾心於你,也是应该的!”
梅疏影的脸一下子全红了。
“可惜……若是那样,可能就不会有这麽多的烦恼了。”傅云苍转开了目光:“我终於明白,你当时为什麽要说相思本是穿肠毒药这样的话了。无望的情感,就是穿肠的毒药,就算你想摆脱,也经不住它日日夜夜的腐蚀五内……”
“无望的……”梅疏影眼皮一跳:“什麽是无望的……”
“爱上了不应爱上的人,不就是无望的吗?”傅云苍托著下颚,苦笑著说:“我本以为自己不至於这麽愚蠢,可还是逃不出命运的捉弄。世上什麽样的好女子没有,我却一个也不爱,偏偏爱上了一个……”
“云苍!”梅疏影突然打断了他:“你喝醉了!”
“醉了?醉了倒好……醉了就不会想起那个穿肠毒药一样的……”
“云苍!”梅疏影脸色不知为什麽有些发白:“别说了!”
傅云苍皱起了眉头,不明白她为什麽一脸紧张。
“我知道……我想我明白了……”梅疏影轻声地说,声音低得几乎连她身边的傅云苍也快听不见了。
“你知道了?你真是聪明,这麽快就猜到了。”傅云苍趴到了桌上,孩子气地捶了捶桌子:“真是讨厌,真是讨厌!我讨厌他!疏影,我讨厌他!”
“云苍……算了吧!”梅疏影小心翼翼地说:“那样不好!”
“不好……对,那不好……”抑郁的笑容回到了他的脸上:“我怎麽不知道那样不好,要是好事……哪里来的烦恼?”
“或许,只是你一时看错了自己的心意……”
“要是这样,那该多好……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偏偏会遇上了这样的事……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傅云苍看见她眼里的担忧,给了她一个安慰似的笑容:“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做了决定。我说过,相思若是无益,舍了就是!哪怕再难,我也能舍下。”
“真的吗?”梅疏影直觉地问,问完已在後悔。
“是真的!”傅云苍坚定地回答了她:“我既然决定了,自然就会做到。”
“那就好!”梅疏影仓促地说:“这样就好了,你也快要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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