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现在到哪里去找祭司?
再说就算他知道祭司在哪里,目前这种状况下,他也不敢轻易离开赛拉菲,要是他一离开,赛拉菲就被魔兽拖走了,那他回来后就哭都没地方去哭了。
林默蹲在赛拉菲脑袋前,忧心忡忡地思前想后,想要找出一个办法让赛拉菲能够马上退烧。
但是,在无医无药的情况下,这显然太考验他的智力了。林默纠结了半天,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他不知道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种说法,据说神兽的血拥有治疗百病的能力,比如那个麒麟血就是好东西,小小一滴就可以让凡人百病全消。
现在,虽然没有麒麟血,但是有魔兽啊,一只三阶魔兽的血应该也有点用吧。
林默想到这里,飞快地奔到坑口,才发现他想要弄到这只黑斑兽的血很有难度。他现在的身体就两个巴掌大小还多一点点,因为最近他吃的多好像发胖了,赛拉菲已经没法用两个手掌圈住他了,这个水坑对他而言不易于一个巨大的湖泊,跳下去应该没问题,但是怎么跳上来呢?
林默窜到树林那边逛了一圈,到处试了试,咬住一根能够拖动的蔓藤,试图拖到坑边,把自己吊下去。等到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把蔓藤拖到了坑边,这才发现长度不够,这根蔓藤到水坑旁就到尽头了。
呜呜呜……我恨这个身体,什么事都干不了……
林默蹲坐在坑口,眼泪汪汪地望着黑斑兽的尸体,黑斑兽的尸体在水坑里面悠闲地打着转,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等等,没有黑斑兽的血,但是还有我呀。
林默苦大仇深地盯着黑斑兽的尸体半天,还是想不出该用什么办法搞到它的血,终于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虽然他经常忘记这一点,但是他现在是在某种野兽或者魔兽的躯体里面是毫无疑问的,既然赛拉菲不知道他是什么野兽,那么他是某种魔兽的可能性就非常高。
而且,普通的野兽就在森林外围生存,而他当时醒来的地方是在森林深处,所以说他是某种魔兽的可能性达到了百分之八十。
既然黑斑兽的血搞不到,那么用他的血应该也行吧。
林默想到这里,连奔带窜地跑回赛拉菲身边,准备喂赛拉菲喝他的血。
但是该怎么放血呢?林默盯着自己的左爪,想起自己刚醒来时咬过自己右爪的那个痛,苦着脸半天,想到是为了救赛拉菲,才不得不狠下了心,张开嘴巴露出他的森森白牙,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呜呜呜……好疼,好疼……
林默一边呜咽一边把爪子伸到赛拉菲嘴边。赛拉菲没有意识也不会吞咽,林默不得不撬开他的嘴巴,抬高他的下巴,尽量让血往下流。
一滴、两滴、三滴……林默虽然一直在叫疼,不过还是很舍得用自己的血来救赛拉菲的。很快,赛拉菲的嘴里就一片殷红。林默帮他合上嘴巴后,舔着自己受伤的爪子,盯着赛拉菲的动静。
赛拉菲还没有什么动静,林默的额头上有一抹雪白的毛发却渐渐变成了殷红色,不过现在的他,并不知道。
大概等了有半个多小时,时间久到林默恨不得再咬自己一口,赛拉菲的眼皮终于动了动。
小赛,你终于醒了,看来我的血真的很管用!
林默激动地凑上去,呜呜呜地表示自己的兴奋。
赛拉菲刚刚醒来时有点茫然,过了一会儿才对着他挤出一丝笑容。
“小白,你没事就好。”他虚弱地开口了,声音嘶哑,脸色苍白,唇边还有林默的血液,看起来非常狼狈,脸上的笑容里面更是充满了少年人不该有的苍凉,“刚才我很怕你会受伤。我是不祥的人,总是会给别人带来灾祸,所以我不敢和家人住在一起,只能一个人住在森林里。但是一个人真的好寂寞,我才拐了你回家,但是我真的不想给你带来灾祸。”
所谓不祥的人这种说法是无稽之谈啊笨蛋,出现这种意外主要是我们太贪心的错,林默听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无语地舔了舔他的脸。
“小白,你吃了东西自己走吧,我怕是不行了。”赛拉菲费力地从身体底下挖出那个装食物的包裹,把硬岩兽的肉干拿出来给林默吃,他的手指一直在哆嗦。
林默半天没吃东西,又东奔西跑了一阵,眼下是真的饿了,也没管赛拉菲在说什么傻话,叼了一块肉干塞到赛拉菲嘴里,自己也咬了一块吃了起来。
等到吃饱了,因为无法用语言交谈,他只能站起来,咬着赛拉菲的裤脚管,示意他往前走。至于那个三阶魔核,现在的他们没心思去管,只能浪费了。
只有出了森林才有活路,在这里的话真的是死路一条。这个道理,就算他不说,赛拉菲也应该明白。
赛拉菲的确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林默的血虽然让他退烧醒了过来,却没有治疗伤口的作用。他背上的伤表面上不是很严重,连血都没出多少,事实上他的身体被电系魔法击中,内脏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损伤,除非能尽快找到祭司,否则就算他们能脱离魔兽的威胁,他也挨不了多久。
但是小白不肯离去,坚定地咬着他的裤脚管让他走,他只能顺着他的意,摇摇晃晃地向森林外围的方向走去。
他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一路上不得不走走停停,充足的食物很快就告罄,而且以他们俩一伤一小的弱小,魔兽不来狩猎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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