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倒是在行政院当中。但是不是刚刚与哈巴鲁卡一起前往希腊、小亚去巡游了吗?”
这时。波蒂看了看字板。顿时怅然若失,她看着科琳娜一会儿,接着低声说,“是马耳他岛上那个冯特尤斯的急信。”
科琳娜的心微微一沉,她已经与他没有任何瓜葛了,但回想起前尘往事,还是禁不住脱口而出,“难道是图里努斯?”
波蒂点点头。接着用种悲哀的语气说,“图里努斯死了。”
按照信件里的说法,图里努斯的死来得很突然,某日按照惯例,冯特尤斯属下的兵士监护他前往城镇里去小酌,那天图里努斯的心情也很不错,颇是喝了点葡萄酒,随后还前往城镇里的浴室泡了个澡,但是回来后就突然起了烧,吃药草、按摩和放血都无法阻遏下去。据说图里努斯死前,只说了句话。“哑剧终于到了谢幕的时候了,科琳娜.......”
听到这句话的描述,科琳娜侧过脸去,眼眶里隐约有着泪光,接着她对母亲说,“我想整理图里努斯的遗物,包括信件、诗歌与文章,再委托贺拉斯他们分类完毕,收藏起来。”
“等到分娩后吧,梅塞纳斯和你应该不会反对的,但我只是担心你这时候不适宜接触这些东西,可怜的图里努斯的那些心声是会让你感到悲伤的。”波蒂摸着女儿的膝盖,建议说,随后女儿低着头,点点下巴,随后将字板转交到奴仆手中,轻声嘱咐说,“送到里面去好了。”
一个集市日后,在雅典城的一所大浴室内(这是雅典投降后,按照大祭司的要求,作为拉丁化的标志建造起来的,上面的铭文刻着‘赠送给密涅瓦的子嗣们’),带着雕像喷头的浴池内,一名退伍,满身疤痕和刺青的老兵咕噜着抱怨说,他身上的泥巴太顽固了,但是又没钱雇佣小厮来用刮片来清理,“所以说,这是个什么国家啊!连身上有了污泥进入浴池都无法洗干净,肯定是国家有了问题。”那老兵越说越离谱出格,还不断朝着浴池外的地板上吐痰。
正当别人都避之不及时,另外位澡客靠过来,对所有人说,“以后你们就这样来办!”接着他举起手中的澡巾,直接摁住了那老兵的后背,像个木匠般狠命刨动起来,在所有人目瞪口呆里,但见那老兵浑身快乐战栗着,他身上的泥垢先是条状,而后成为了球体,片片块块地被那个澡客利索地推落了下来,最后直到老兵的后背整个都泛起了红润,那澡客啪啪啪地将澡巾拉直,朝着浴池边的砌塔上拍打了数下,对那老兵说,“现在好了,泡到里面去。”
那老兵哎哎地点点头,沉下身子,埋入了浴池的热汤里,当即就呻唤起来,好像每个毛孔都舒散开了,“这个国家简直太美好了。”
那澡客哈哈笑起来,接着就对着其他人说,以后你们就这样互相来做,浴室的小厮也可以这样提供服务,其他人都喝彩鼓掌起来,看来困扰多年的问题,一下子就被这个聪明的澡客解决了,雅典的学术又将借此走在世界前列。
接着另外名澡客就钦佩地游过来,说自己愿意为那个聪明澡客也来搓搓,对方唔得一声,很爽快地点点头,随后将后背转过来——这时候,游过来的澡客才猛然看到对方的左耳有穿孔愈合后的疤痕,身上有葡萄的刺青,还有那标志性的黑色柔顺的头发,还有手指上的特殊的指环,这位游过来的本就是个商贾,是见过世面的,当即就吓傻了,握着澡巾动都不敢动。
“怎么,是不是还没怎么领会好——那么,哈巴鲁卡,你来帮我好了,还是谢谢你了。”那澡客继续哈哈笑起来。
在冷水浴后,那澡客大声喊着舒爽,披好了旅行用的斗篷,与哈巴鲁卡走到了前院里,在付给看管坐骑的小厮添草料的钱后,就与其他的扈从,大多是黑人,骑在了骡马或驴子上,低调而静悄悄地离开了。
慢慢的,他们离开了雅典城,走到了郊外。“哈巴鲁卡。我最近老是陷于上了年纪人的回忆和怀念当中。你看看这沿边的景色,是不是会想起以前我俩一起去萨丁尼亚,去找你女主人尤莉亚时的情景?”
“这儿的景色可是比萨丁尼亚差远了。”
“但那时候你的心境可是比现在差远了,你女主人负债累累,差点把你也卖掉。景色,必须要和心境相配合来。”
一行人说说笑笑,待到了比雷埃夫斯港口后,便服的大祭司与扈从。立即转乘了船只,前往尼科米底亚行宫,沿途的巡游叫他非常安心——土匪和海盗已经绝迹了,街道上满是短途旅行的市民,耕作的村夫,还有商贾、信差和使节们。
待到大祭司来到行宫前时,阿狄安娜就像看到一只粉红色的鸟儿,衔着美好的枝叶,飞入她的寝宫般,她又再度从浅色的梦里醒转过来。穿着朱红色的波斯长裙,随意散着栗色的长发。嘴角的法令纹反倒更加增加了丝妩媚与成熟,款款地穿过了园林和柱廊,登上了临海的露台。
在那里,阴影和蓝海、白云交错,大祭司背对着她,坐在圈椅上,她轻轻喊了两句“卡拉比斯”,但是却没有应答,大祭司还在静静地坐在海浪的咆哮声当中,阿狄安娜呆在原地,手伏在了胸口,她有点害怕了,害怕先前的誓约是卡拉比斯在欺骗她,便小步急忙跑了过去,摁住了他的肩膀,摸着他的脸颊和口鼻。
“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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