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却不说,只问她漱玉观一行是否顺利。小青刚答两句,就听身后的卧房里传来碗盘落地的声响。
小青一阵紧张,“这是怎么了?”
“无事!”白素贞低声道:“官人打算……打算把你我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姐姐。”
小青一听便心道:坏了坏了!这许娇容是个老实人,和姐姐一贯相处融洽,姑爷那张嘴又能说的很,必定会劝得许娇容接受了姐姐与我。一旦能以真面目在家中安身,姐姐哪还舍得离开?这如何是好……
“青儿,在想什么?”白素贞多少有几分紧张,因此也多了些敏感。小青连忙握住白素贞的手,违心的说些安慰的话。
屋内的许娇容听了许宣的话,当真是大吃一惊,不仅丢了汤匙,连腿肚子都在转筋。
许宣不容她发问,而是将自己与白素贞相识相恋相知的过往细细讲来。果然,在最初的惊惧过后,许娇容慢慢的沉浸在许宣的描绘之中。
若是陌生人听了许宣的故事,定会说他夸大其词,但许娇容与青白二人相处这些日子,自是知道她们为人。此刻插不上嘴,只能絮絮的说着:怪不得,怪不得……
末了,许娇容长叹一声:“我就说,世上哪有弟妹那样玲珑剔透又热心肠的人!原来她竟不是凡人!”
许宣一鼓作气将前因后果交代完毕,勇气已耗尽,试探着向许娇容问道:“姐姐,如何看待……”
许娇容眯着眼睛道:“汉文!你瞒得我好苦啊!”
许宣心里一惊,连连求饶道:“姐姐要怪就只怪我一人!总之我与娘子誓不分离!请姐姐允准吧!”
许娇容沉着脸不出声,许宣一咬牙,撩起长袍跪在许娇容面前,指天发誓道:“娘子虽为异类,却比常人更加有情有义!我与娘子结发为夫妻,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纵使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也绝不与娘子分离!姐姐……求你……”
许娇容的嘴角抽了抽,紧跟着扑哧一声,继而转为大笑,直笑的许宣心里发虚,笑的自己弯下了腰。
“汉文啊汉文……在你眼里姐姐就是那样不知好歹的人?”
“姐姐……”许宣摇着许娇容的膝盖哀求道:“姐姐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嘛!”
“傻孩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许娇容爱怜的戳了许宣眉心一下。许宣惊喜的握住许娇容的手。
“姐姐同意我与娘子一起?”
许娇容似颇为为难的点点头,“嗯,同意!”
许宣先是大喜,而后又有些难以置信,“姐姐……不嫌弃娘子的出身?”
许娇容反问:“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连好坏人都分不清楚?”
她说完将许宣扶起来,忍不住叹道:“你与弟妹前缘深种,如今能做成夫妻,是多难得的事!这真是老天爷开眼,菩萨保佑!”
虽然方才许宣和白素贞说对姐姐有信心,但也没想到能如此简单的将姐姐说动,此刻心里满是感动。
“此刻娘子身份已明,唯有姐夫一人还蒙在鼓里……”
“放心吧!你姐夫也不是个糊涂的人,改日我寻个好机会再慢慢讲与他听!”
门外的白素贞听到这里,一颗心终于落地,而小青满心的苦恼却不能说出口。
白素贞长吐一口气,轻声道:“能于祸处翻为福,自有苍苍鉴赤诚。青儿,姐姐接纳了我们!我们这是‘因祸得福’!”
小青听了马上打起精神附和着,“是,以后便可安心了!”
入夜安歇,许宣忍不住向白素贞邀功,白素贞心里欢喜,便“赏”他一个甜蜜的吻。二人正亲热的拥抱在一起,只听黑暗中传来闷闷的喊声。
“你说弟妹是蛇?”
是李公甫的声音,看来许娇容也是个急性子,转脸就忍不住对丈夫“坦白”了。
许宣与白素贞躲在被窝里偷笑,过一阵又听见李公甫怪异的声响。
“那她肚子里该不会是个蛇蛋吧!”
“你打我做什么!”
“蛇可不是生蛋么?”
“别打了!别打了!”
“是人!是人行了吧!”
今夜姑爷与姐姐自是安乐,夫人的开心也不用说,现在就连老爷也开始自得其乐的玩笑了,小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真是“月儿弯弯照九州,几人欢乐几人愁”啊。
瓜熟蒂落,姗姗迟来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三月尽,太阳是暖的,吹来的风儿也是暖洋洋的,只把人的愁绪都吹散,把骨头都捂苏了。
常言道: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可李公甫家里算是奇上加奇——十月产期已到,许娇容的肚皮却毫无动静。不仅许娇容没发动,连比她还更早些到日子的白素贞亦没有要生产的迹象。
李公甫因记挂着老婆产期,每日要抽空跑回四五趟,生怕错过时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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