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俊俏丫头!”
眼瞧李公甫女儿五官分明,白素贞越看越爱,忍不住将两个娃娃并排放在一起。
许宣笑道:“哟!好登对呀!仕林,快来看看,这是你妹妹!”
李公甫愣了一下道:“仕林?你们把名字都取好了?”
“是呀!”许宣只顾逗弄两个婴儿,也没听出李公甫话外之音。
“弟妹!你……”
“怎么了姐夫?”白素贞不明所以的抬起头。
李公甫大喇喇道:“弟妹,你是大家闺秀,又……见多识广,你给你甥女儿起个名字吧!”
白素贞一听要她起名连忙推辞。
“这怎么行!”
“嗨!”李公甫搔搔头,“其实我也起了几个,你姐姐都嫌不好听,所以……”
许宣听到这里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问道:“姐夫,你给甥女儿起的什么名字?”
李公甫不疑有他,直言相告道:“我想是春夏交接的日子里生的嘛,那就叫荷花喽!”
“难怪!”许宣一脸了然,想了想道:“有诗云‘小荷才露尖尖角……’叫小荷也比荷花强吧?姐夫既然属意荷花,叫小荷怎样?”
李公甫听了却是不满,大声道:“不好!小荷小荷……不好!我李公甫的女儿,堂堂余杭县衙捕头之女!怎能取如此小气的名字?”
许宣听了吐吐舌头,看向白素贞。
“娘子,我现在脑子不够用,还是娘子给起吧?”
白素贞怀抱着两个婴儿,心里软的如一汪水,因此是断然不肯由着李公甫将甥女儿起名“李荷花”的。她思来想去,沉吟半晌,才道:“姐夫既然属意荷花……碧莲怎么样?”
许宣听了小声念几遍,“接天莲叶无穷碧……碧莲好!好听好记又不俗!”
“好!这个好!”李公甫一听便觉顺耳,同样是从诗文中挑出的字眼儿,弟妹起的就是不同!好听!登时心满意足。
“碧莲哪……”李公甫接过女儿摇了摇,刚叫一声忽然落下老泪。
“你看你手长脚长的,你娘把你生下来不知遭了多少罪……”李公甫叹到这里忽然把怀中女儿朝许宣一丢,大叫一声“老婆!”然后旋风似的跑出去了。
入夜后,白素贞和许娇容都耐不住疲倦沉沉睡去。李公甫自是坐不住,提着小青煮好的红鸡蛋跑出去四处向人炫耀,也不顾人家是否正在吃饭或是睡觉。许宣照着拟好的房子,在厨房里熬煮药膳。小青则陪在白素贞身旁,抱着仕林,不过一会儿功夫,又想落泪。
仕林小小的,软软的,香香的。他是活生生的一条性命。他将来会长高,会长大,会叫她“姨”,还会读书。此时此刻,想劝白素贞一同返回山中修炼那样的话,小青是再也说不出口。
“布谷……布谷布谷……”
这是淑英夫人与小青的暗号。
小青放下仕林,朝门外回应,果然是淑英夫人来访。
“青妹,我漏夜来扰,实在是忍不住啦!珍珍比我还急呢,不过她现在月份大了,行动不便,所以今夜由我代表!”
淑英夫人笑盈盈进门,不敢吵醒白素贞,只小声向小青问一些生产时的情况。
仕林被小青抱到淑英夫人怀中,却依然沉睡,十分乖巧。
“哎呀!还是月子里的娃娃可爱,待长大些,时时哭闹,惹人厌烦!”
小青知道淑英夫人提起自己的儿子就是埋汰,心想这淑英姐也有两副面孔,嘴里明明说着不满,转头对着儿子还不是百般疼爱?
淑英夫人略坐了坐,生怕扰了两位产妇休息,因此留下一包初生婴儿的衣物和两把长命锁便告辞了。
李宅双喜临门,且一男一女凑成个“好”字,李公甫欢喜的冒泡,请客请成了流水席,惹得许娇容不满。
“高兴嘛!”任许娇容再多抱怨,李公甫也只这一句:高兴嘛!
许娇容哼一声道:“你就知道傻乐,小心乐极生悲!”
“哟!我老婆生了孩子学问见长,说话都用上成语啦!”李公甫说话间酒气上涌,被许娇容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
“乐极生悲……”睡梦中,这四个字忽然闯进白素贞的脑海,不由得身子一颤。
“若你产子后自行离去,你之前的所为老衲既往不咎。若你产子后不肯离去,定教死于雷霆之下,藏于山峰之巅!”
死于雷霆之下,藏于山峰之巅!
死于雷霆之下,藏于山峰之巅!
死于雷霆之下,藏于山峰之巅!
“原来是‘雷峰塔’……名字果然大气,能镇得住西湖!”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许汉文既认定了你,任谁也不能将你我分离!”
“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当走便走,我许汉文上穷碧落下黄泉,一定会再找到你!”
噩梦连连,白素贞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喃喃呓语。
“官人……我不要与你们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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