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老太太把自己被偷拍的照片和在卧室里和严邵诚亲昵的录像寄给了爸爸,爸爸气得睡不着这才出门散心的。
她到后来才想起来,严老太太怎么会有这种录像呢?就算照片是她偷拍的,可是严邵诚怎么可能会允许她在自己的卧室装监控呢?
除非,这监控是严邵诚自己装的。
严邵诚竟然在自己的卧室装了监控,她无法理解,也不能接受,甚至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男人被严邵诚的手下请了出去,许母冷冷的瞪着严邵诚,想要把许宁拉回来,但被许宁淡声阻止了。
“妈,我有话要问他。”
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别墅去找自己房间里到底装着几个监控,但是她又不敢,她自己忍不住像打那个人一样打严邵诚。
许母走到了前边背过了身子。
许宁低着头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没那么颤抖,“严邵诚,你在我房间里装了几个摄像头?”
“如果我说没有你相信吗?”他哑声开口。
许宁笑了,“你说呢?”
“抱歉宁宁。”
许宁愣了愣,猜想和亲耳听到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又忽然想起他既然没接受治疗,那之前那段时间他性格大变也是装的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难以理解。
“我早就已经让人拆了。”他没否认。
许宁呼吸急促,心脏也是一抽一抽的疼。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你走吧,别让我爸妈看到你了。”她疲惫的摆了摆手,轻声说完后转身朝单独坐在椅子上的许母走去。
严邵诚紧绷着脸,面色阴沉,黑眸里布满阴霾,黑沉沉的让人脊背生寒
方才和肇事司机商量的男人走了进来,在严邵诚耳边低语说道:“严总,老太太来电话让您赶紧回京市。”
“她又想做什么?”
男人迟疑了几秒,“我也不知道。”
严邵诚不会走,他要是走了跟宁宁就真的完了。
“郝医生到了没有?”宁宁的爸爸脑部受伤非常严重,这里医生的医术他不放心。
“快了,郝医生说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十几分钟后,换上白大褂的郝医生终于出现了。许母看到他想进去,被吓得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要干什么,不准进去。”
严邵诚快步走了上来,“伯母,郝医生是脑科专家,我已经和医院打过招呼了,他可以进去的。”
郝医生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你还是尽快让我进去吧,不然后果自负。”
许母脸色惨白,被吓得迅速放开了手,看着郝医生进了手术室。
“伯母,伯父一定会没事的。”
许母是高等知识分子,受过的教育告诉她她应该保持理智。她冷笑一声,把许宁拉到了自己身后,冷淡道:“不用你假好心,你母亲说的不错,我们家宁宁只是个普通背景的女孩子,配不上你们严家,所以请你别再来找我们家宁宁了。”
严邵诚扯了扯嘴角,“伯母你不能这样,我和我母亲不是同一个人,她的想法不代表我的想法。”
那监控他早就拆了,他也不知道妈妈所谓的亲昵视频是些什么东西,要是有这种东西,他怎么可能会让它留下来?
“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许母气得浑身发抖,“你现在就走。”
许宁低着头,右手被许母用力的握着,很疼。双眼里浮上泪水,她咬紧下唇吸了吸鼻子,满心都是茫然。
许父的手术持续到了半夜,最后被推出来时还昏迷着。在许宁的印象里,爸爸一向是高大的,能永远保护自己的,她从未想过爸爸会出事。
她从小就听话,此刻真的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跟在护士身后走,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孝了,要是有机会重来,她一定不会去京市读高中的,她要陪在爸妈身边。
许父在半个月后醒了过来,那时候许宁正趴在桌上休息。春日的暖阳照在她身上,为她镀了一层浅浅的光晕。她瘦了很多,原本脸上的婴儿肥已经完全消失了,尖尖的下巴看得人心疼。
许父睁开双眼,以为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会是老婆或者女儿,但没想到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会是严邵诚。
他眉头一皱,表情不太好看。
“伯父,你醒了。”严邵诚几近平静的说出这句话,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令他连日紧绷的精神得到了稍微的缓解。
说实话他并不在乎他的生死,他不重感情,能让他在乎的人太少了。他只是觉得要是许父真的出事了,他和宁宁也完了。
许父还不能说话,冷哼了一声眼不见心为净的闭上了双眼。
还挺精神的,严邵诚笑了笑让人去叫医生。一大批穿着白大褂以郝医生为首的医生浩浩荡荡的涌进了病房,许宁好像在做噩梦,突然被惊醒发现自己后背已经冒出了冷汗,苍白消瘦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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