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实在是没有抵抗力, 就将她的干粮肉干都给了赵从愿。
赵从愿头有些昏,她看不见外面, 只能靠听他们的对话分辨此时的处境。
她伸出手,拍了拍临衫的肩膀,轻声唤她:“临衫, 临衫, 快醒醒!”
临衫嘤咛一声, 困倦的睁开眼睛,有些迷茫。
马车与一般的马车不一样,应是为了此次的事情特意改造的。空间不大, 只有后面一扇窗子,用木头钉的死死的只余一点缝隙透气。车底铺着一层棉被,没有座位。
赵从愿绞着两只手,有些艰难的趴到窗边, 从厚厚的棉被下面掏出一根簪子。簪子十分朴素,只淡淡雕出了一朵花的形状。这种簪子,放在平时,怕是连临衫都嫌弃。
“姑娘,这是哪里来的?”临衫看向赵从愿显然不能理解她要这么一根又丑又不值钱的簪子有何作用。
若是换在往日,临衫兴许还能有兴趣将这簪子放到小摊子上淘一淘,看能换几个钱。可是现在,临衫看了看这破旧的小马车,有些想哭。
“想什么呢!”赵从愿一看她这神色,就知道她又想到了那些还没花光的银子了,她叹了口气,“若是银子有用,我愿意把银子都给他们,谁让命比银子重要呢。”
临衫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最后的倔强,“姑娘,你给一半吧,我的那一半,都给你用。都给他们,我心疼。”
赵从愿轻轻踹了她一脚,没好气的道:“你肯给人家还不肯要呢!”说着,小心的挪到临衫身边,尽量不发出声响。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临衫被赵从愿压着,眼泪花都要冒出来了。
赵从愿按住她的腿,轻声斥道,“别动!”
半晌,赵从愿满意的抬起身子,轻声在她耳边说,“一会儿你装作肚子疼,让物采陪你去外面,尽量走的远一些,我跟物采商量好了,就算你不在,也不会影响到大局她答应一会让你走,会尽量拖住后面的人去追。”
临衫有些激动,连着几天面无人色的脸都因此涨的通红,她话都理不清,“那、那姑娘怎么办?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姑娘!”
赵从愿面色沉静,闻言只笑着看了她一眼,难得带上了几分严肃,“我还没活够,怎么会有事,反倒带着你,我反倒是行动不便。公子会来救我的,你必须在外面等着他来,告诉他具体情况,我才能脱险。”
临衫闻言,哭的更狠了,她抱着赵从愿,一个劲的点头,断断续续的抽泣,“那我在这里等着公子来就姑娘,若是姑娘活不成了,我也不活了!”
赵从愿无奈的看向她,低声叮嘱,“你脚上的绳子,过一会儿物采会帮你解开,我给你划得口子,只是为了一会儿糊弄外面那帮人,你一会儿别犯傻,一个劲的死挣。”
临衫点头,忽的一把抓住乍从愿的衣袖,“姑娘,你一定不能有事!”
赵从愿点头,扯起唇角,勉强笑了笑,“快去罢。”
临衫深吸口气,看了赵从愿一眼,用力的敲了敲门板。
“什么事?”疤子的声音依旧粗犷,带着不耐烦。
临衫瑟瑟缩缩的声音传到马车外,“我、我肚子疼。”
疤子骂了声“奶奶的”,伸出手打开门,眼带不耐,“赶紧去,真麻烦。”
这一路从南城走到京城,从未出过什么幺蛾子,众人也逐渐放松了警惕,这回看见临衫出去,也只是淡淡嘱咐物采,“快点,咱们赶着进城交差。”
物采转身,潇洒的朝身后挥手,“知道啦,这么啰嗦,像卖菜的一样。”
临衫跟在物采身后走了老远,脚步越来越快,她都快要跟不上了,物采才转过身,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她动作麻利,显然是常年干这事的老手。
“一会儿你就沿着这条路往西走,那边有个山洞,里面有些干柴火,他们找不到那里,”物采低头交代,忽的抬起眼看向她,眼带警告,“走了就不要再跑回来了!”
临衫用力点头,朝着她深深鞠了一躬,郑重道:“多谢姑娘,姑娘是个好人!”
物采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临衫最后看了她一眼,朝树林深处跑去。
物采看着她的背影,忽的想起昨日跪在她面前的女子。听说她是个皇家郡主,忠臣之后,天生便带着一身傲骨,却为了个小丫鬟,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眼中只有无尽的哀求与低微,将利害关系一瓣一瓣拆开给她看。
她忽的轻笑出声,轻声呢喃,“之所以你能有离开的机会,那是因为有人替你承受了那份艰难。”
直到那边再看不到人影,物采才转过身,捡起地上的绳子,手上用力将簪子磨坏的地方给扯断,捡起地上的粗树枝往后脑勺用力一敲。
物采再醒来时,就看见一旁来回踱步的疤子。她揉了揉头,挣扎的起身,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我怎么躺在这里?”
疤子见她醒了,面上闪过一瞬的高兴,转瞬便拉下脸来,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你说你还有什么用!看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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