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里头生气地工作,决定在自家大人改过向上之前,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再之后……禁军来了。
从未见过真正军队的王远哆嗦着腿,向坐在内厅的主位的禁军统领表示不知道大人的去向。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一向温文儒雅的大人怎么会去招惹到皇城里的人呢?
王远七上八下地在一旁伺候着,快到午夜时,终于有了动静,禁军统领一声下令,所有人都从奉天府彻走,原本人满为患的衙门瞬间寂静无声。
王远松了口气,还好大人没在中途跑回来,不然一定会被逮个正着,至于大人到底做了什么事,他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逼问一下!
王远咬牙发誓,但他万万没想到,从那之后知县大人就一直没回来。
他左等右等,等回来的是全身浴血的刺客,王远吃惊地站起来,扶着摇摇欲坠的刺客进屋,他下午时看到刺客和大人还有那位青楼女子一道出门,怎么回来时只剩一个,还全身是伤。
“大人呢!?”
刺客只是红着双眼摇摇头。
“摇头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我不知道……我没能跟去……”刺客情绪低落地说道。
“跟去?跟去哪?他们上哪了?”看着刺客全身是血,一个念头闪过王远的脑袋:“该不会是被禁军抓走了!?”
刺客点点头。
“噢老天爷啊!大人可真是不走运,我还想说禁军杀到府里来却扑了个空,应该是没事了,怎么在外头游荡还会被抓个正着呢!?”
“不,不是游荡,我们在方府。”刺客重点错误地帮邵翰谦辩解。
“方府?你是说城郊的那个大宅?前丞相的府邸?”
刺客点点头,他发现这位师爷紧张起来就会问句连发,幸好都是同一个问题,他只要回答一次就行了。
“怎会跑去那里,那边阴气可重了。”
原本听到方府都会黑着一张脸的刺客,这回却认真地说:“他们都走了,阴气不会重了。”
“谁走了?”师爷一脸莫名奇妙地看着刺客:“不说这了,大人被抓走了这可怎办,他是犯了什么罪怎么禁军会突然找上门呢?”
王远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刺客一发不语地处理自己的伤势,虽然浑身是血但大部份都不是他的,他俐落地跳上梁柱,在上面换了一身夜行服后,带着个大包袱下来,走到还在原地碎碎念的师爷面前。
“这个就麻烦你先帮我收着。”
王远一脸疑惑地看着刺客。
“我一时半刻应该不会回来,上头有老鼠,不宜久放。”
王远随着刺客的视线抬头,看着那堪比床铺的主梁,心想你都住了半个月,有老鼠也被你吓跑了。
在师爷还没回神时,刺客默默拱手告辞,此后奉天府就只剩一人看家。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授授不亲!
事情进展得比所有人想像的都要快,和李全见面的当天他们就被放出牢,邵翰谦被送回奉天府,官位不动;而方颜则是被送入宫就近监视。
这个发展硬是让方颜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地道:“我用什么身份进宫?犯人?婢女?”
负责传圣旨的公公倒是有些汗颜:“皇上指派的是后宫,昭仪娘娘。”
听到这新称号,方颜摔杯子了。
昭仪地位虽在四妃之下,但好歹是九嫔之首,把一个敌人安在这么高的位子是想做什么?方便毒杀吗?
方颜虽然面色不善,但还是接下圣旨。
刺客原想跟去保护方颜,却被方颜一脸你想当太监吗给逼退了,他摸摸鼻子,随着邵翰谦回到奉天县。
一早接到消息的王远在府外左顾右盼,看到连起身都不能的知县大人时,还呼天抢地了好一阵子,直到被刺客捂住嘴拖进屋子才消停。
“怎会弄成这样呢?”师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看着连翻身都没力气的知县大人。
“这些日子劳烦师爷了。”
“快别这么说。”
“待我伤好还需一段时日,这几天还得继续麻烦师爷。”
“这是我应当做的!”
“还有就是麻烦多备一间房。”邵翰谦目光移到刺客脸上:“你就在这住下来吧。”
青楼被抄刺客也没地方可去,原本方颜去哪他就去哪,可现下他也不可能随方颜入宫,暂居在此也方便打探到方颜的消息。
刺客想了一下,点点头。
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王远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这刺客都在府上住这么久了,怎么现在才突然说要备房。
兴许是看出师爷一脸茫然,刺客有些尴尬地说:“我仍有些身外之物需置放。”
王远点点头,这下他终于了解了,原来是需要仓库!
话说回来,刺客住下来也是好事,原以为回到奉天府可以安静地养伤,没想到和前兵部尚书交好的大官们,一个一个上门拜访,原本走清幽路线的奉天府差点被踏平门槛,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
一个小小知县府能有多少人手,那送上门的补品和礼数都堆成一座小山。
看大家忙得团团转,刺客只好摸摸鼻子当起专业的看护,倒茶端水搬椅子,扶着知县大人起来见客,这一天下来都不知道要做几回。
还要定期换药擦身,接收热心的里民大婶们送过来的菜,这一天见的人,比他过去一个月都多!
原本刺客走的就是低调路线,暗杀嘛,谁想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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