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垂,我在那人的背上不知不觉进入梦乡,最后的记忆是昏黄的灯光异常地眩目,那人是异常地熟悉。
梦境每次差不多,我再次梦见了双亲,他们对着我微笑,我大声叫喊着冲过去,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像是有一堵看不见的高墙将我与双亲阻隔了。
我哭了,伤心地挥舞着双手,我要冲破这道看不见的高墙,在我的努力下,我往前动了几步,心中不禁大喜,鼓起最大的力气我奋力一冲,突然发现我与父母之间竟是相隔着一条鸿沟,瞬间我的身体飞快地往下掉,眼内尽是无穷无尽的黑。
这个梦好吓人,我一下子惊醒了,睁开眼睛张望着眼前的景物,却意外看到黄叔就在面前关心地望着我,这一次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紧紧地紧紧地将黄叔搂住,我什么话也没有说,任由泪水泛滥地涌出来,顺着我的脸颊无声无息地洒在黄叔肩上。
“儿子,你瘦了。”
黄叔用手擦去我脸上的泪痕继续说:“你知道吗?爸爸找得你好苦哇!几乎这里的大街小巷我都找遍了,却总是找不到你的身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躲我,我总是不停地反问自己,究竟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而引起你的误会?但是,尽管我绞尽脑汁我也想不明白。儿子,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能告诉我躲避我的原因吗?”
“台长,我……我……”
黄叔一下子打断我的话:“儿子,你答应过做我儿子的,为什么不叫爸爸,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这个称呼?”,黄叔的脸阴沉沉的非常难看。
“爸爸!”
过去,我在住院期间曾经用嘴形叫过爸爸,面对面直接地大声叫出口还真的从未试过,叫了后我害差地伏在黄叔肩膀上。
黄叔将我的头往后推了推,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我看到了黄叔脸上的泪,原来,他也哭了。
“儿子,我早就知道你回了广州,我竭力忍住不去见你,因为我要找出你躲避我的原因。”
“每天,我就藏在一角看着你下班,然后又跟着你回家,你知道吗,我常常就静静地在街角看着你开心生活着。如果这一次你不是喝醉了,我想,我也不会这么快出现在你面前。”
“看到你难受的样子,我心里更难受,儿子,答应爸爸以后不要再喝那么多酒好吗?”
☆、86
轮回a
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黄叔的脸,我要将他看个清清楚楚,我害怕这是一场梦,真没有想到黄叔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可能是我的眼神过于灼热,黄叔用手指刮了刮我鼻子说:“臭小子,爸爸的脸上有啥好看的,我又不是大姑娘,你呀,该找个女人成家立业啦,爸爸也想抱着孙子享受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我给他说得脸都红了,老头子啊,我想终生相伴的人就是你啊,这话儿我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我没有说出口的勇气,假如我跟他说我爱的人就是他,我想,他会将我送到医院做心理治疗,又或者会直接拂袖而去,这一个说不出口的“爱”字我只能任由它在肚子里烂掉。
“爸爸,人家还小呢,单身日子还没有过够呢、你急什么呀,你再催促我结婚的话我就找个凶悍的媳妇儿回来好好治你虐待你哦。”我装作出凶巴巴的样子吓唬黄叔。
黄叔一脸苦笑的说:“好、好、好,咱儿子喜欢啥时候结婚就啥时候结婚,咱不急,但一定要找个贤淑的女孩才行。”
我心里暗暗偷笑,黄叔家里已经是河东狮吼,再来一个凶悍的女人,我想该拆屋了。
黄叔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脚步匆匆进了厨房,很快他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碗。
“快点趁热喝吧,儿子,这是白糖水,解酒的。”
我厨房什么时候有白糖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接过碗我疑惑地看了黄叔一眼,小小地喝上一口,果然是甜的,不禁开口问他:“爸爸,这白糖水怎么来的啊。”
“笨儿子,将白糖放进开水里拌均匀了不就是白糖水吗?”黄叔用手拍了拍我的头。
“切,这个我当然知道,问题是我家里没有白糖啊。”
“说你笨,你还真的笨了起来,家里没有难道街上的超市也没有吗?你这个笨儿子!”说完后黄叔又“嘿嘿”地笑了两声。
我仰首将碗里的白糖水一饮而尽,第一次发现,原来白糖水是这么好喝的,甜到入心。
那一夜,黄叔没有离开,他打电话回家给妻子请了假,他妻子听到我回广州了也非常高兴,还邀请我有时间一定要去吃顿饭。
那一夜,我与黄叔秉烛夜谈,很晚很晚都不舍得睡觉,后来还是黄叔强制性命令我闭上眼睛,才慢慢地进入睡眠状态。
我的手机是设置了七点整的闹钟,醒来时如常地赖在床上,突然我发觉今天的枕头怎么与往常不一样,暖暖的暖暖的,颈部有丝丝气息吹来,痒痒的痒痒的,当时我是侧着身体睡觉的,于是回首一望,迎上了那双笑意正浓的眼睛。
“臭小子,你终于睡醒啦?你能高抬贵头一下吗?”黄叔弱弱地说着。
高抬贵头?啥意思?高抬贵手我就听过。不过,既然你老人家叫我抬头我就抬一下头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别说抬头这么简单的动作了,你就是叫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87
我的头稍微往上轻轻地抬了一下,便感觉有一股温暖从颈下游走,温暖过后竟是丝丝的冰凉,冷冷的空气从衣领口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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