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雅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的画面后,忍不住叫嚷道:“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半夜地发出乱七八糟的声响我都以为家里进了贼了!拜托,这个家里不是只有你们住的好吗?”
陶修大囧,像鸵鸟一样把脸深深地埋进了顾轻狂的肩窝里,他怎么忘了,现在是三更半夜了,顾轻雅当然在家呀,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
这都怪顾轻狂,陶修深深觉得自己伟大的人民教师的形象在一刻已经被毁于一旦了。
“这么不满的话,这个假期你住到外面去。”顾轻狂淡淡地道。
“凭什么,这是我家。”顾轻雅像只炸了毛的狮子般。
“那你就当没看见,滚回去睡你的觉,不然小心我把你扔出去,竟敢坏我的好事!”某人显然因为欲求不满而发怒,已经处于疯狂的边缘了。
一路上回来已经忍得够辛苦了,还记得把门关上就不错了,谁还记得顾轻雅在家这么一回事,顾轻狂不认为自己有错,房产证上的名字可是他的。
顾轻狂说完“啪”地一声把灯关上,抱起陶修,走回房间。
顾轻雅一头雾水,“不是天天都那个嘛,怎么还发脾气,难道是大嫂没有喂饱我哥?”顾轻雅边摇头边游荡到了卫生间,她是出来上卫生间的,不是故意破坏好事的。
关上房门后,陶修心里终于踏实了,不满地对顾轻狂道:“教坏小孩子。”
“她不小了。”
“还小呢。”陶修坚持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在陶修还没注意到的时候,衬衫已经被顾轻狂脱了。
“那说什么?嗯~”
“你说呢?”顾轻狂沙哑着声音道。
这段时间,可把他憋坏了。
可是,就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陶修的手机却万恶地响起了!
不是吧!顾轻狂懊恼地一拳砸在床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住在隔壁的顾轻雅不明所以地揉了揉眼睛,差点儿以为家里又进贼了。
“不准接。”顾轻狂恶狠狠地盯着陶修的手机,扔到床的另一边。
陶修眼尖地看到那是丁乐的电话,连忙推开顾轻狂,“是丁乐,可能有什么急事。”
“大半夜了,能有什么急事,这种时候,办正事才是应该的吧!”顾轻狂气急败坏地咕哝道,陶修捡回了自己的手机,乖巧地钻进顾轻狂的怀抱里,边替他顺毛便接通了丁乐的电话。
“陶修,你能过来医院一趟吗?医生说,说我妈快不行了,她想见见你。”丁乐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和无助,那是一种无论怎样努力最后也留不住亲人的挫败感。
陶修皱眉,“好,我马上过去,你让阿姨打起精神,还有你也是,对了,叶晨鸣呢?”
“在我旁边。”丁乐感觉到有一双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抬头,露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叶晨鸣看到丁乐这样,简直恨不得替他承受所有。
“那就好,我立刻过去。”陶修挂了电话后穿好衣服,对顾轻狂道:“走吧,丁乐的妈妈病危,我们过去一趟。”
顾轻狂别扭了好一会儿,不开心,可眼下丁乐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如果不是非常紧急,丁乐也不会这个时候给陶修打电话。
两人赶到医院,见到了丁乐和叶晨鸣,他们坐在急救室门外的长椅上,陶修喘着气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不好,还没有出来,送进去之前就说想见你,我告诉了她,说你和顾轻狂也已经结婚了,她大概是想见见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吧。”丁乐苍白着脸道。
陶修点头,拉着顾轻狂坐在了长椅上,四个人一起默默地等待,此时一切的安慰都是苍白的,即使再感同身受也没有真正正在经历的人来得痛苦,所以没有人说话,陪伴就是最好的方式。
凌晨四点的时候,张佩瑶从急救室里出来,转回了普通病房,意味着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医生表情严肃地告诉丁乐,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最多也就这一两天了,能熬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丁乐听完后一转身捂着嘴窝在叶晨鸣的怀里呜咽着,大家的眼眶都红了,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罢了,疼爱自己的亲生母亲真的到了要离开的那一步,丁乐根本不能控制自己。
因为张佩瑶情况危及,最近时不时进急救室,所以医院给她单独准备了一间病房,现在她正安静地躺在里面,丁乐的父亲握着她的手,沉默的老人一言不发。
等到张佩瑶醒了,丁乐凑了过去,“妈,您怎么样了?”
“别担心,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嘛。”张佩瑶一笑,眼角的皱纹更深了,病痛将这个原本风姿绰约的女人折磨成了大妈的模样。
“妈,您再多坚持一下,您不想看到我幸福吗?”丁乐趴在床上,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张佩瑶叹了一口气,“你们都先出去吧,陶修,你陪我聊聊。”
“好。”陶修点头,其他人都离开了病房,洁白的病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医用仪器的“嘀嘀”声。
“坐啊。”张佩瑶慈祥地笑道。
等陶修坐下后,张佩瑶拉着陶修的手,像对待自己亲儿子一样左看右看,果然看见了一枚戒指,有些刺目,就像丁乐的那一枚一样。
“孩子啊,你觉得他对你好吗?结婚后,幸福吗?”
陶修毫不犹豫地点头,眼里散发着幸福的神采,“他对我很好,他唯一的妹妹也很喜欢我。”
这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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