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竟然是一个眉发皆白的老者,只是这衣物,方才她去追那个人时,也是这个颜色。她再仔细去观察老者的脸容,那深沉至极的眼神何其熟悉,有一个念头剧烈的涌了出来。“是你?”
“老者”的苦笑皱了整张脸,容可变,神难改。赵见珑觉得就是他,毕竟她曾经有那么多个日夜照料着他。
以前的她可是半点都不想见到他出现,但是现在的她,总是能轻易认出他来。“刚才在这里的那个人,你不要再接近他。”
这一句话来得突然,又诸多奇怪。“你说左欢?”赵见珑感觉他的眼睛此刻似乎能喷出火来,他的情绪生气而紧张。
“呵……”他冷笑一声,讥讽道:“我不知道他此刻叫什么名字,但人就是他。”
“你在说什么?”
“他和我是一路人,你最好时刻提防。”
赵见珑不知是醉意上脑还是出于愤怒,脸颊铺铺着两坨红云,她义正言辞的道:“你是怪人,他是正常人,我的朋友无须你这个无聊人来置喙。”
原来在她心目中,是这样划分他和沉欢的。沉欢对她竟然如此重要,她连现在施舍给他的眼神都是鄙视的。妒忌使他又生出了曾经那些阴暗的念头,他想抢夺她在身边,拉她一起共赴地狱呀。
沉月紧紧捏住的拐杖再次断裂,响音带回了他的理智,抬眸已是赵见珑惊恐着后退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态度,周而复始的重现,自始至终的厌恶。他知道内心住着一群恶魔,再怎么压制也会暴露出来,他总是想着得不到的就去摧毁。佛不渡他,他终身的黑暗却妄想去偷取光明。
他走近她,缓慢的吐道:“如若不想赵从山出什么意外,你就应该杀了他。”
赵见珑盯着他张合的唇瓣,那刻意压低的嗓音及话中的内容,皆是让她毛骨悚然。他竟然提及父亲,貌似他知道了什么新的阴谋。她冷静下来,把他的话连起来想,得出了一个结果,她迟疑的问:“你是指左欢跟你一样是杀手?”
沉月的表情分明是默认,赵见珑再问:“你意思是他也会杀了我的父亲?”
“可我父亲这些时日都出现在他面前,那他怎么不动手?”
“现在还没有雇主下单。”
她还以为对方是因为有了实质性的证据,听到这句无凭无据的话后,她越发觉得不可信。她在心内觉得可笑,表面便不再说话了。
沉月面无表情,继续跟她描述:“今日他必定会在席间动手。”
“你不是说还没有下单?”
“这次是任启楠。”
赵见珑见他说得郑重其事,心内仅仅信了两分,反正且看今日的事态进展便能知道。“你一个被追杀得靠易容度日,行动又不方便的人,从哪里得知这些消息?”
“无可奉告。”
以前的她与沉欢毫无交集,可能由于他的重生,置乱了原来的生态,事情所有发展已经超出了预知了。说好不再干涉她的正常生活,让她人生的日晷正常的流转,可这件事不能不管,就当他在偿还对她的亏欠吧。只要过了今日,上辈子不应该在一起的两个人,这辈子无须再纠缠了。
赵见珑回到席间后,眼睛不时的盯着隔壁桌的任启楠。他身边还有八名看起来武艺高强的护卫,且江湖传闻任启楠修炼的“妙笔神功”,早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他虽然一派气定神闲,但是并没有触碰桌面的饭菜,一只手也不着声色的放在身侧,想必是按在腰间的铁笔上,以备万一。
反观另一处,左欢之前坐下的位置始终空着,果然没有再出现,席间人来来去去,他的离去并没有人有所留意。难道真的如沉月所说,左欢是内鬼。想起初次见面时,左欢的相救,再到后面几日的相处,友情已经渐渐加深……她有些不敢再深想下去,希望这一切都只是那个怪人在挑拨离间吧。
可……他又为何要挑拨离间?
说起来,按照他对她避之洪水猛兽的态度,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来提点她?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虽然是在不停的剧情,但是男主每章都会出现,情节是在保证人物有灵魂的情况下,尽我所能的紧凑,不想累赘的写配角。毕竟我也是读者,我看文时,看到配角过多的篇幅就想略过。我只想看男女主间的萌动,两人的发展。
第十章:黑衣人
席间又发出了一阵热烈的笑声,新郎官在众人的簇拥下,双手捧着一盘子装好的两列十六杯酒水,开始每桌敬酒和收吉利红包。先敬直系亲属,吵吵闹闹充满江湖人的豪情气迈。再然后,便是此时场内最德高望重的任启楠。
新郎满脸春风得意的笑容,放下盘子,双手捧了一杯递到任启楠面前。接酒的是他右侧的护卫,一口就灌了下去。新郎便去取另一杯,递给桌旁的另一个人,如此往复。
在众人看不见的暗处,新郎手伸入袖子内,抓了一大白青灰色的粉末。纷扬的毒粉飞洒进毫不设防的人的五官中,当然,有设防的人是幸免的。例如任启楠,他早有防范的掀翻了桌子,身旁的护卫取出了折扇,齐刷刷的展开,不让一丝一毫的粉末侵袭过来。
席间大乱的同时,从各处奔出了六名衣着各异,本来是来赴宴的“亲朋好友”,所有人和新郎的目标一致,刺向任启楠。
喜气洋洋的婚宴瞬间成了战场,漫天飞坠的暗器和刀剑碰撞的响声盖住了所有人声。赵从山大吼让其他人躲在后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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