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由着他动手动脚,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成钧艰难地在这两个傻子之间左看看右看看,感觉自己和这个谁都不走心的社会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短短半天的观察下来,成钧心想,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真是当世罕见啊,自己可能遇到了国宝。
成钧感到了沉甸甸的使命感,似乎只有爱操心的自己能拯救这俩感情重灾区了。
“殿下啊……我能问一句,您和穆侍卫是什么关系吗?”
叶长明一时尴尬,同时他几十年没走感情线的脑子终于明白过来流言是怎么传出去的了,随即扭头瞅着穆征这个始作俑者。
然后穆征一个武官,堪称温文尔雅地露出一个善良忠厚的微笑。
“不瞒成大人,卑职倾慕殿下已久,多次向殿下献殷勤,只是殿下并不理睬罢了。”
很坦白。叶长明想起自己对部下的要求,这点似乎很符合,但又有哪里不对,或者说是哪里都不对。
“……殿下,我能直说吗?”
“哎你这么恭敬我都不习惯了,这里没外人,你就别装了啊。”
成钧立马从公事公办的“成大人”转换成村口成大妈。
“那我就说了啊!殿下,你们两个那些各种各样的小动作实在太多了,而且穆征那小子毛手毛脚的净占你便宜,你也不管管他!我看了一天简直都受不了你俩这样腻歪在一起了,有心点的人一看就知道你们两个肯定睡……有过亲密关系了。”
成钧憋了半天终于一吐为快,最后差点把那句“睡过了”也秃噜出去,看着叶长明居然也会露出一个近似于“目瞪口呆”的表情,成钧光棍多年的心情这才好转。
叶长明心说,这个“睡过”倒也没错,不过是重生前的事了,他倒是真的没想到,穆征这个人还没在自己心里站稳脚跟,倒是把自己的身体拐跑了。
“还有你啊穆征,你就不能为你倾慕的殿下考虑一下收敛一点吗,他现在把军功都推给大皇子,自己只在暗中谋划,你我倒是知道他胸中丘壑,可殿下明面上在那群大臣眼里就是个不学无术未成一事的皇子,现在又给他扣上个喜欢男人的帽子,还和自己的侍卫不清不楚的,你让他以后怎么服人?”
穆征觉得自己应该愧疚的,但他却有种诡异的满足感,成钧说的有道理,可成钧没经历过上一世的轰轰烈烈,他还不知道叶长明强到什么程度,而穆征清清楚楚的知道。
穆征还是一脸温柔的笑模样,只是眉宇间敛了神色,少了点做出来给人看的温良,多了丝他本性里挥之不去的煞气。
穆征为什么被叶长明重用?因为他不但天生神力,而且他生下来就合该上战场,是人总会软弱,可他所有的软弱阴郁都留在了注视着叶长明的眼神里,到了战场上,他只想一丝不差地完成叶长明下的命令,让那个人的目光多在自己身上停留一刻。南诏事变之前,军中对穆征有个诨号,
玉面阎罗。
穆征其实很英俊,衬得他一身怪力很是无端,只是他对叶长明求之不得,加之孤儿出身,带了浓浓的自卑,他在临江校场追查到一条关系错综复杂的官兵勾结欺压百姓的链条,却无能为力,而叶长明的出现将自己根本无力撼动一分的这颗歪脖大树连根拔起,又慧眼识人提携了穆征。叶长明就是穆征生命里那盏长明灯,穆征近乎偏执地渴望触碰他,渴望得到他,却可笑地连手都不敢伸出去,只好像个被笼罩在黑暗里的罗刹,横刀立马地斩断一切企图靠近这盏灯的东西。
他那时满身煞气,叶长明长年饱受被人盯梢的精神摧残,还曾被他气得开起了玩笑,问他是有什么冤屈未了,不去好好投胎,偏要化身厉鬼出来吓人。
所以叶长明重生后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个哪儿哪儿都是破绽的穆征是那个阴沉地让人不想靠近的穆征,尽管他用着“叶长明式”的剑法破招,模仿着叶长明那文人墨客拿筷子的姿态,还悄悄地把叶长明不爱吃的菜式都扣在了厨房……叶长明都还是宁可相信穆征被什么别的人附身了。
虽然叶长明也觉得这样自欺欺人有点过了,毕竟自己不吃的东西比吃的东西多,一年多的时间自己竟然从来没见过桌上有鱼,在临江的时候都没有!
叶长明看着穆征就在想,当年南诏事变必有隐情,但穆征不说的话,就说明多半他自己也确实摘不清楚。叶长明发现自己其实有点贪恋他温柔妥帖的照顾,甚至穆征偶尔的“越界”,叶长明也听之任之,对于“自己的身体似乎要叛变投敌”这个事实叶长明已经懒得管了,还顺便想了想,要是以前的穆征也这样阳光明媚地来缠着自己,自己可能也不讨厌。
穆征郑重地在叶长明面前单膝跪下,执起叶长明一只手,深深望进他眼底,说的话却是对身后的成钧。
“成大人,以殿下的能力,不需要听凭旁人评判,且不说殿下未曾应允过我什么,就算是殿下真的放浪形骸,也照样可以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说着,穆征在叶长明手上落下一吻,没有漏过叶长明一瞬间的动摇和那只手轻微又可爱的蜷缩。穆征本还带着一脸庄重的凌厉,见到叶长明的反应却觉得内心一片柔软,不由放缓了眼神,真心实意地笑着瞧他。
“殿下若是想要立威,可愿让我当你手中的剑?”
叶长明被穆征得逞的眼神看得有些气,比起动手动脚,叶长明对于这种口头的占便宜反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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