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他又很熟练的剥了一只虾,然后很习惯的要递给楚阔的盘子里,到了半途却停了下来,因为她女儿正拉着他的手问他:“爸爸,爸爸,你做什么呀?”
许缙延笑了把虾放进自己嘴里,拿起一旁的茶壶,道:“我给你楚叔叔倒一杯白开水喝。”
“白开水有什么好喝的?”小女孩不懂的问。
许缙延道:“白开水是没什么好喝的,不过喝了对身体也无碍,对身体无碍的东西喝喝也没事。”
“那你也给我倒点爸爸,我们在国外不喝开水。”小女孩这样说。
5、
一桌子饭吃完,明天许缙延就要走了。
他妻子叫他送送楚阔,因为他一个人又喝了点酒。
他们两人一如以前走着回去。
开始没有人说话,后来许缙延问他:“你觉得我这生活怎么样?符合你的想法吗?”
楚阔点头,反问他:“那你呢?你想我怎么活过我这一生?”
许缙延只是说:“我不要你做什么,我想你想种花就去种花,你想种菜就去种菜。”
“怎么都是农民干的活。”楚阔同他玩笑道。
许缙延也笑着说:“你想养竹鼠就去养竹鼠,你想去公司上班就去公司上班,你想做什就去做什么,我想一切都如你所愿,我想你开心。”
“恩。”楚阔点头。楚阔想:他不知道我的所愿其实就是他,他不知道没有他,我很难再开心。我想他也是,但他们彼此很有默契,谁也不曾把这话说出口,也不曾去挽留对方,只有满心祝愿送给对方。
他其实可以和李素结婚的,有人说骗人是不对的,特别他这种基/佬?他是基/佬吗?他觉得自己不是。因为他也蛮喜欢女人的,也许他是双性恋,他不清楚。他不知道怎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骗人?如果他算骗人,那么周围结婚的人难不成各个都是真爱吗?他们就没有骗过人吗?有些人特别道德高尚的告诉所有人:“我心里没有人我最爱我妻子和老公。”有些人就诚实一些,他们说:“我心里有过一个人,但是那个人没在可能了,我只能选择另外一个,其实我现在也不怎么爱他了,我还是爱现在这个。”到底爱不爱只有他们知道吧。
大家都在撒谎,你不撒谎你就是个异类;你先戳穿谎言,你就是罪人。楚阔有时候这样想。
人心那么复杂,嘴巴说出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呢?若是可以相信,那么所有人都是圣人了。他们都应该有翅膀,都是天使,只有他应该下地狱。
他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罪,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罪过,他不能去欺骗其他人,包括李素。
他不允许别人糟践自己,因为许缙延曾经那样善待过他,他知道他不允许别人再糟践他。
第10章第10章
1、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结婚呢?”是楚阔先提出的这个问题,天实在太冷了,一说话就冒白气,但是他们两个还是走在路上,谁也没有说要打车回去。谁也没有主动去握住另外一个人的手。有时候这种默契也让人觉得可怕。
“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不想问。”许缙延这样回答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问呢?”楚阔反问道。
“不知道就是感觉。”
“你倒是比我还了解自己么。”楚阔笑着道。
“那是当然,你在我这里住过很久。”许缙延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如此说。
楚阔很聪明,他没有问他:“那么现在还住在里面吗?”他没有问,仿佛他也不需要知道答案。答案真的很重要吗?年轻的时候他认为是的,他后悔,他离开前没有问他一句,可后来他想,爱不爱也不重要了,很多事情本来就会变得,现在很爱,也会变得不爱。得到一句不切实际的“我爱你”,然后小心珍藏后半生,再告诉自己他不曾抛弃你,他永远爱你,仿佛也挺可笑的。
再说了,如今见他的妻子和女儿再想起那句话更是尴尬,他很庆幸,他从未问出口。
“陈一横说我是太挑剔了,你觉得呢?”楚阔问许缙延道。
许缙延不答他,楚阔说:“以前有个人对我很好,我觉得是因为他太对我太好以至于我对谁也不满意。”
许缙延听了,就笑了,他说:“或许是你把那个人想的太好了吧。”
楚阔听了,便答:“我愿意那么想。”
许缙延听了默不作声,过了许久,他才问他:“你要我走吗?”
楚阔对他说:“我家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许缙延听了也笑了,他转身离去,就听见楚阔喊他:“许缙延。”
“恩?”
“你还是别回来吧,外面安全点,对你好。”
“恩。”
“你女儿很漂亮。”
“恩。”
“你妻子也很漂亮。”
“恩。”
“你很有眼光。”
“恩。”
楚阔还是想说些什么,可是说再多还是要说分手,最终他还是先挥手先转身走进了家门。就像当年,他先开口叫他早点出国一样,其实先说的人不一定就不是情深义重的那位,先走的那位也不是薄情寡义的那位。
就像《一禅小和尚》里面有一段说分手的话。
徒弟问师傅:“不在合适?那是谁错了?”
师傅答:“没有对错啊,离开就是离开,分手就是分手,错对没有意义。不再合适的两人,与其耗尽对方的养分,不如坦然聚散,各自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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