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象究竟是谁,被父亲一气之下赶出了家门。
他那时候才二十二岁,尚未大学毕业,所有的银行卡被冻结,无处可去,被陆之栩养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里,连最后的学业也没有完成。
至此,陆离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至少陆之栩爱他,经常丢下手中的事来陪他。
如果不是那一次整理房间的时候看见床底下遗漏了一本书,爬进去拿的话,陆离也不知道自己还会蠢上多少年。
陆离拿了书,看见硬质封皮上印了几个烫银的大字——“吸血鬼纪年”,想起来这本书还是他两年前从陆森庄园离开时带出来的唯一一样东西。
他抱着书想爬出来,突然听到房门被大力推开,随后是身体倒在床上的声音。
“阿栩,轻点!!”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呻/吟,陆离愣了愣,停下动作。
“有什么关系?家里没人。”
“怎么,你养的小金丝雀呢,今儿个没黏在你身边?”
“金丝被拔了,鸟雀已然无用,哈哈哈!”陆之栩痛快地大笑。
“你不是一直宝贝得很,怎么突然翻脸无情?”
“不过是做戏,诱他出柜罢了…”
一直到断断续续的肉/体撞击声响起,陆离才迷迷糊糊懂了,原来陆之栩并不爱他。不仅不爱他,大概还深深恨着他,否则怎么会将推他下悬崖这种事做得如此毫无愧疚。
父亲出了意外,他的遗产刚刚分割,没有自己的份。
三个孩子中,虽然自己是私生子,但陆振声一直偏爱自己。
陆振声总是在与他独处的时候向他忏悔:我是真心爱你的母亲,这些年我对不起的也只有你们母子二人。
这样偏爱他的父亲,没有给他留下一分钱遗产,可以想见他对自己如何失望。
“怎么做到的?让你父亲对他的宝贝幺儿这般绝情。”
陆之栩笑了笑,低声说:“宝贝儿,叫得再大声点我就告诉你…”
“好老公,来,再用力点…”
“真听话!…父亲让我关注小离的动态,我嘛,自然是经常给他带回去一些照片啊…”
“一些…小离在各种男人身下沉迷的照片…”
陆之栩邪恶地笑道。
“呀?你伪造照片?陆老爷子没有看出来吗?”
陆之栩停了停,意味深长地说:“谁说我伪造照片…”
另一个声音大吃一惊:“那就是!”
“我给他用了点东西。说起来我也算仁慈,拍到照片目的达到就行,都没让他受什么别的苦…”陆之栩的话里颇为自己的手下留情而自得。
陆离突然抑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床上的两个人一惊,簌簌披好了外衣。
“谁在床底下,快点滚出来,不然我要报警了!”
床底下除了干呕咳嗽之声,没有其他动静。
陆之栩想到了什么,蹲下身一看,果然是本说出去买点东西却没有去的陆离。
陆离怀中抱着一本书,坐在床底中央,悠悠地盯着陆之栩,眸子中泛着诡异的光。
陆之栩吓出一身冷汗,他急忙站起身从床头柜中翻找着什么。
陆离从床底爬出来,刚露出一个头,就被兜头而来的绳索捆了个结实。
紧接着手腕被上了镣铐,陆之栩将另一头扣在床柱上,冷酷地说:“既然被你听到了,也就不能让你活着走出去了。”
“先呆着吧。”陆之栩蹲下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浅吻。
陆离干脆地反手甩了他一个巴掌。
动作太大,一个挂饰从他的领子里露了出来。
陆之栩一手捂着脸,舔了舔嘴角溢出的鲜血,另一只手握住了陆离胸口的银色吊坠。
“这个,你从小就很宝贝吧。”
陆之栩用力将链子扯断,连着吊坠握在手心。
“还给我!!”陆离沙哑地嘶吼。
“啧,你从前一直温顺得像一只猫,怎么,其实也是有獠牙的吗?”
陆之栩手指撬开他的唇瓣,摸上他可爱的小虎牙,见他合嘴要咬,便迅速退了出来。
“小离,乖乖的,还能活得久一点。”
陆之栩站起身,搂着站在一边的青年人:“走吧,去吃饭。在主宅听何律师讲了一下午,什么也没吃。”
……
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房间很安静,就像…就像现在这般安静。
陆离靠在厚重的花梨木门上,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在空旷的房间里鼓动。
他的命运一直有诸多波折,比如说六岁那年失去母亲、回到陆家,比如说昨晚跟父亲坦白、自此走上不归路,又比如说…他明明已经死在陆之栩的囚禁之下,却又重新回来了,回到了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的这一天。
房间的铃声响了,想必是父亲回来了,管家在传晚饭。
陆离走进洗手间,掬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年轻的面孔,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这张脸尚未经历任何摧残,长得也算得上赏心悦目,关键是,眼瞎的毛病也彻底治好了呢。
众人已经就坐,见陆离走过来,纷纷噤声。他们可没忘记昨晚陆振声在书房发的大火,几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听到了缘由。
还是坐在长桌一端的纪元瑶率先招呼道:“小离快过来坐。”
陆离在陆振声锐利的目光中从容地坐在陆之栩身边。
陆之栩看起来有些急躁,陆离面带笑意地看了他一眼,体贴地问:“二哥怎么了?”
陆之栩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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