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早在情欲的快意中消弭于无形,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被称为没有感情的安琪分明纯真如白纸、无知如幼童,却总能看透我埋在最心底的不安与惶恐,他总能知道我的每一滴泪水是为何流下的,他总能明白我的胆小软弱来源于何处。我所重视的人先后离开了我,除了伤痕与痛楚什么也不曾为我留下,诚然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但我怕极了这种痛与无力,就像桑桑进入我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相信这种痛楚又会变成我一生的烙印,却又来自我最深爱的人,避无可避。
但他都知道。
我的眼泪抹了一脸,又哭又笑,想必难看至极,我不想让他瞧着这副丑陋的景象,便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紧紧地攀着他,引领他进入我身体的最深处。
“我也最喜欢桑桑了……”我含含糊糊地跟他告白,并不知道他能否听清,也不在乎,只觉得身下的律动似乎更猛烈了些,这让我既欢喜,又满足。
“我们一起。”他低头含住我的耳垂,手掌握住我高翘的器官,“我们永远在一起……”
第11章失落
桑桑的发情期持续了一周,相应的,整整七天我们都没有走出家门。
我扶着墙壁挣扎着下床打开了窗子,空气对流,这才冲散了房间里的旖旎气味,我做了几次深呼吸,转头看到穿衣镜里斑痕点点的身体,有些不好意思,便起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打算去冲个澡。
我放轻了动作,以免惊醒床上熟睡的安琪——他一定累坏了,通常雌性发情结束后,过度的体力消耗会使他们在床上睡上一整天,更何况由于长期使用抑制剂的副作用,这次发情期的持续时间格外的长。
我思忖着一会儿冲完澡给桑桑放缸水让他泡一泡,他一定会喜欢花瓣浴的。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我低头去洗刷腿根处的粘腻体液,耳根有点发烫,桑桑他……把我填得这么满,如果我才是发情的一方,很大几率可能会怀孕。
只是这显然是天方夜谭,然而事情的发展依旧让我有些懵,我思忖着是不是应该去“天使家长交流群”里问一问家里的安琪发情的时候更喜欢上人是什么情况,虽然我不介意被他触碰,但还是免不了担心不正当的发泄方式会不会伤害安琪的身体。
忽然,一具微凉的身体贴上了我的后背,我转头看向一旁的镜面,只见桑桑从身后抱着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蹭了几蹭,他的眼睛依然半闭着,像是没睡醒,发情期间醺红的面颊已然恢复了苍白,浑身上下如一团雪,银发冰凌凌泻了一身。
“怎么不继续睡?”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小心着凉。”
他摇头,声音有些懒懒的:“我想陪你洗澡。”
“我又不是小孩,还要你陪着洗澡。”我亲亲他的面颊,“不会把自己憋死在浴室里的。
“不是小孩才要一起洗澡么。”他贴着我的脖子撒娇,手指却不规矩地伸到我的身下,随着他的动作,我感到体内残余的白浊顺着腿根流下来,这才明白他是在给我清理,瞬间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你帮我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不赶紧去休息。”我垂着头不去看他,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我洗好了陪你一起,好不好?”
“好。”他眨了眨眼睛,披着我的浴袍走了出门,我隔着玻璃挡板吩咐他吹干头发再睡,不多时隔壁就传来吹风机工作的声音
桑桑的乖巧让我十分高兴,心底还略带了几分小小的成就感,似乎身体也不那么疲惫了,倒是身下蠢蠢欲动的器官让我有几分尴尬,食髓知味,方才他只是略略碰我,我就有了感觉。
他简直像是一味剂量足以令人成瘾的药。
这样想着,我将水温调低了几度。
桑桑穿走了我的衣物,冲洗完后我不得不赤着身子走出浴室,一出门就对上躺在床上的安琪,他正穿着我的浴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没有系腰带,两片衣襟松垮地委顿在一旁,露出大片冰玉似的皮肉,上边粉痕点点,几乎都是我的杰作,这让我有些难以直视。
自他发情的那一天起,我们便几乎没怎么穿过衣物,身体相楔、四肢交缠不知多少回,可这并不能使我坦然与他赤身相对,相反的,在经历了这许多引颈交缠的日夜后,我越发地羞于看他的胴体;与先前不同,如今我一瞧到那白皙的胸膛,就能想到他珠汗靡丽的样子,一瞧到那紧实的腰肢,就忍不住回忆攀附其上的触感,我知道他情动时脚趾会蜷起、锁骨处易红、耳后的鳃叶会小幅度地飞快颤动,这一切都指引着我回想起那一幕幕叫人心潮涌动的画面,想象他胯下的器物苏醒后的尺寸、想象它给我带来的痛与快慰。
因而即便他只是安静地躺着,我也像中了毒一般,逡巡徘徊,不敢靠前。
桑桑显然对我的举动很不满意,他强硬地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拉上床,像抱一个大型公仔一样抱着我,就在我以为脑中的画面要一一成真的时候,他却只是温柔地搂着我的腰,打开电热风,轻轻拨弄我的湿发。
“你自己都不知道要好好吹头发。”他的语气里有几分怪罪的意思,让我羞愧得抬不起头。
被湿热的风环绕着,我越来越困,桑桑力度适中的揉捏激起了我的倦意,我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小声的哼哼,并很快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时我感到他拥抱着我,便下意识地回抱他,那双黝黑的眼睛始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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