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能有谁?
除了乐队指挥史密斯老先生和里面几个可以称为同事的,我就认识他这么一个男人,当然,路人除外。
没错,他神通广大,我第一天请求一个身份第二天就在他书桌上出现一个牛皮纸袋,里面的护照,天,简直比我当年的那个还像真的。
他就是一直扣着不肯给我。
当然,也顺带扣着我。
真怕他那个不开心就把我宰了,毕竟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甚至摸不透他的性子,有很多次前一秒他还微笑着,脸颊两个深窝,下一瞬就将我推进浴室开冷水冲个透心凉,只因为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在房子门口种了一圻月季,手上沾了点土,而且我还洗干净了。
被洗得皮肤发红才肯让我出来,然后还要老老实实坐在床上,被他处理指甲。
他就那么蹲在那儿,细细的剪,细细的磨,眼睛眨也不眨,绷着脸十分吓人,即使指甲缝里的土壤早被水的长期冲泡弄得一丁点不剩。
新领养的小马士提夫正在用力扒我的腿,要求遛弯,或者大解小解。
下意识抿住嘴角的笑。
那种你明知道身周有一堵围墙,伸手却碰不到,这样充满十足弹性的控制程度,让人无比的……
嗯……
温暖舒适。
我弯下腰将抱在怀里亲吻它的头,安抚两下,上前一步关了灯,躲在窗子旁边,透过白纱窗帘望向街灯下的黑色梅赛德斯。
下降了三分之一的窗子,一只夹着香烟的手搭在上面,袖口一圈白,又被黑色的西装裹着。
尊严对我敬爱的殿下如此重要,想慷慨的放我走,却从地面改成地下活动?
虽然这活动一点都不地下,无论是哪儿都能看见他喧宾夺主的影子,烟灰缸和堆满了的烟蒂就是其中之一,更不用提冰箱里多出那几瓶年代久远的r和l
bnc,以及一整套印了金色花纹的茶具。
当然,人影子还是见不到一个。
我站在玻璃橱窗前,看着摆在里面刚上新的书,口袋里的指甲一下下按压着手掌心好让自己理智一点。
不,拉琴才是我目前爱干的事。
“是吗?”心底总有个声音明确的质疑,并告诉我,它比在拉琴更胜一筹。
无法否认,自从能出入他书房以后,那些堆叠着的法典,我早就看光了……
还有上面所有与法律法条和法理思想有关的书……
虽然连着好几天都忘记吃午饭有点没出息,盯着那堆资料像饿了十几年的乞丐。
和其他部门相互监督又不互相干预的独立体系,几近完美的框架,判例就是他的肉和皮肤。而这种杀一儆百的方式,订立一个核心含义就能惩处所有类似犯罪,只有越锻炼越紧密高效的肌肉,没有逃得出的法网。
而研究法律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研究案例,那些堆叠着的厚厚的档案由千丝万缕的细线拴着。抓核心抓得越准,那些线越显而易见……
我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头脑中飘荡的狂热,像是洪水一般一次次冲刷着理智,慢慢将其淹没……
————————
“dale,
那个人又来了。”
悄声说。
她在进教室前总会站在门口盯一会那个迷人的家伙,那个只有影子没有人形的变态。
我放下了调音的手,出门,结果走廊上一个人没有,除了正在微微扇动直到缓慢停止的门。
推开门走出去,一个高大的黑色背影映入眼帘。
黑色皮鞋,无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裤,黑色毛呢大衣的边缘,直到厚实的宽肩膀。
他仿佛感知到我的存在,微微侧过头,又整个转过身子看我,刚刚还燃着的香烟被整个卷着折握在手心里。
我被这个动作弄得不免龇牙……
这个变态,他不烫吗?
几个月没见,脸颊瘦得又凹进去几分,深棕色的略长卷发背梳在后脑,整个人看起来更阴沉了。
我抿住想笑的嘴巴,压下心底那一抹比一抹高的大红色心情,手指抓了抓泛痒的额角,侧头看他。
说句话啊,说了我才能做点什么。
几个吹单簧管的乐队伙伴向我打招呼,扭头看了看他,递给我几个眼神后与我擦肩而过进了教室。
“你不冷吗?”纽约现在可是零下十度。
他只静静站在那,一只手拿着皮手套,另一只手攥着那半截早就熄火的香烟,如果不是视线上上下下扫着,和呼吸不可避免产生的白色雾气,简直无法不让人误以为他就是块石头雕像。
我忍着笑,冲进他怀里,闻着熟悉的香味,微微发硬的衣料摩擦着脸颊,无比亲切。
没等身体暖和起来就已经被他吻住嘴唇。
他右手攥着的皮手套紧贴在我的后脖颈上,发出一阵皮革摩擦的声音,又凉得要命。
我用力往下勾他的脖子,不满足于嘴唇的亲昵,闯进带着烟草味的口腔,吮吸他的舌尖。
可这怎么都不够。
怎么能够?
天,我可真想他!
恨自己不够高,这种身高还想占据主动权简直要拗断我的脖子。
他直接将我抱起来,按压着我的脖子将我的嘴唇送到他的嘴唇边。
被压抑着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上,洒在嘴唇和鼻尖之间,冰凉紧绷的嘴唇着抿起我的下嘴唇含吮,甚至扯着轻咬。
我真想他。
“等等,我需要……我得遛狗。”我抓着他扯我衬衫扣子的手。
他将我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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