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过的,自己来了许久不来探望,真真这喜新厌旧气死个人。
女眷们多了,卫泱命丫头去打听,偏偏那丫头甄清和卫泱贴身的大丫头天儿是本家,知道这七公主不喜女红针织,借着赏花的由头设宴请了众多命妇,千金。
女人们到了一处自然聊舞,几位郡主虽然不以刺绣为生,可好的绣工是她们说亲时候一个重要的参照,自然攀比着各自的手艺,这个绣的鸳鸯活灵活现,那个绣的鲜花似乎香味扑鼻,那卫泱绣了并蒂莲花虽然不出类拔萃,可也勉强拿的出手,她凑到小七跟前拿了绷子套近乎,“说起来尊卑有别,可也是一家子骨肉姐妹,七公主姐姐到底教导妹妹们一二,今儿在席的可都绣过了。若是不肯赏脸,得吃这一大海的酒。”她娇滴滴扭动着腰身,边上的王妃连忙劝解“殿下略绣几下就好,女孩儿家家的哪里吃的下这么一大海,虽说殿下贵为公主,这刺绣总该是会两下的,不然大婚时候的婚服都是匠人做的,传出去也给人笑话。”
大伙儿都盯着小七,这小七只得硬着头皮拿了起来,他身边有个嬷嬷教他绣花,可是他根本学不进去,一到嬷嬷墨迹他,他就寻了由头找夏哥玩儿去,虽说嬷嬷三番五次跟主公告他的状,可他那主公爹护短的厉害,也没强迫他一定就得学好绣花。
他那双手虽然整日泡在玫瑰花露的水里养的白皙细腻,可是指关节还是比寻常女孩儿粗,拿起小小的绣花针简直似踩在黄豆上拣芝麻,他偏偏生性要强,愣是一声不吭地按照丫头描好的样子一针一线绣了起来,且不说横线竖线没几针对的,依着葫芦画瓢,勉勉强强绣好了一朵紫薇花,只要有成品在,谁也不敢说公主殿下绣的不好,也只有卫泱拿过来咂舌,故意在人前现眼一圈儿,小七也不管别人笑话他了,两只手被针戳的跟三九天冻透了的胡萝卜一般,不时的背在身后互相揉搓着,缓解一下刺骨的疼。
白天闹够了绣花,小七打算告辞回家养养手上的伤,可是这伙人儿都不肯散,摆晚膳之前又弄上了舞乐,小七已经溜到了门口,偏巧外面一声惊雷,这豆大的雨点儿砸到身上,他只得回到座位上,等雨小些再撤。卫泱一直盯着他,见他想跑就知道这跳舞也不是他擅长之事,假装亲热把她拽到了中间,跟着众位郡主随着节拍翩翩起舞,学着她们那些扭腰晃屁股的动作,小七简直别扭到了极点,可是自己要在人前装作一个女孩子,也只得忍耐着尽力跟上她们的动作,一不留神闪了腰,连忙伸手去揉,手一触到腰,又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才想起自己两只手的指头全肿着呢。再一愣神的空儿又崴了脚,这回彻底不用跳了,一瘸一拐回了座位,卫泱偷着捂嘴笑。
听着窗户上雨点的声音稀疏了些,小七有些内急准备去方便下,婢女见他离席连忙跟上,小七一摆手不许人跟着,打听了茅厕就在院外,小七咬着牙拐着脚,艰难地往茅厕挪去,打算方便过了坐马车回府叫御医好生给敷点药。
一阵急雨过后,院里不少积水,这个破地儿小七也是第一次来,借着风灯微弱的光,小七挪到了茅厕外面,开了门这一关上,带灭了茅厕里的烛火,这踏板也被雨水淋的极其滑,他动作迟滞再加上黑漆漆的,哧溜一下,扑通一声就掉进了茅坑。
顾不得手痛小七扒着踏板把头探出些打算呼救,好死不死的两只苍蝇正在嗡嗡,一头扎进了小七的嗓子眼儿痒的他呼救不成剧烈地咳了起来,被那臭气熏的咕嘟嘟又沉了下去……
大厅里丝竹声不断,卫泱见七殿下借着方便逃了席撇着嘴正和大伙儿说道她把主公的脸面丢尽了,真是身上没有一点天家公主的气质。见雨停了,在座的各位命人备车备轿撵各自回家,楚王府里侍从收拾了刚才宴客的厅堂发现主公府邸的车夫打听他们殿下的下落。
卫泱一脸不耐烦“你们殿下借着方便早都溜了,怕人瞧见肯定没敢走门。”车夫想想也像小七的性子,只得把马车赶回,当值的侍卫不见了公主脱不了干系,回府里寻人没有,连忙去夏府问问是不是在夏公子这里,找了几番也就快天明了,夏生生寻不见小七着了急,人既然是在楚王府里丢的,又领着侍卫砸开了楚王府。
天明收拾茅厕的下人发现茅坑沿这里耷拉着个人头吓得大声呼救,原来这雨下起来茅坑比平时也满了几分,雨停之后水位下些又把小七的头露了出来,听说呛死了人,合府惊动,楚王率众到了茅坑边儿,一看那脸色惨白,满头爬满了蠕动的蛆虫的正是丢了一晚的七公主殿下,立刻吓得两腿发抖,这人没在他家,他一家老小脱不了干系,连忙命人给主公送信,不敢擅动现场,直接全家跪在了茅坑边儿。
主公刚睁开眼睛就听说小七呛死在楚王家的粪坑,哭的儿一声肉一声,顾不得体统披头散发就领着人赶到了楚王府,一见那小七果然还栽在茅坑里立刻就恼了“快把我儿请出来,我的七儿哇,你怎么也不要阿爹了……”主公顾不得脏伸手就去拽,大伙儿连忙拿钩子,套索,把小七的尸身打捞上来,主公哭够了不想给人家瞧见他是男儿身,止住了悲声命人抬软轿子来,接殿下回家沐浴,以储君之礼下葬。
夏生生一见活生生的小七一夜之间变成一具臭气熏天的尸体哭的以头撞地,卫泱跪在那里偷着瞧,虽然表面上跟着抹眼泪,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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