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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撒冷森林了,瑟瑞卡,你走到我和桑德拉后面。”崔斯特说着,把身上的装备整了整,我能感觉到他进入状态了,战士的状态。“冬季要到了,也许会遇上迁徙的地精。”
桑德拉也把一直背在背上的弩下来,拿在手里上了弦。沉默而认真的她看起来比平时让人放心多了。就在我欣赏着她英气勃发的样子的时候,她转头对我挤挤眼道:“瑟瑞卡可别掉队哦~”我忽然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不好使了才会在心里赞她。
撒冷森林里一片静谧,连虫鸣都没有。正常的生物是无法在这魔法垃圾场里生存的,在这里出没的,除了低等生物和妖精,只有魔物。但是一路下来,除了崔斯特踩死的一只卡特里毒蝎,两只撒冷红蜘蛛,三株变异曼迪辛草,就什么都没有了。而这些宝贵的尸体,都被我小心地收集进随身的包里,这可是难得的炼药用材,说是撒冷的特产也毫不为过。为此桑德拉躲的我远远的,哈,女孩子就是这样。
长时间的警惕状态无疑是相当费神的,因为情况似乎没有预料中那么危机四伏,桑德拉甚至吹起了口哨,崔斯特也收起了长剑,但是他的表情并不轻松。
“什么声音?”走在最前方的崔斯特忽然站立不动,谨慎地扫视四周。桑德拉望了我一眼,她大约和我一样什么也没听到。
“没什么声音啊,我们走吧。”桑德拉有着精灵血统,听力天生在我和崔斯特之上。如果她说没有,那一定是崔斯特幻听。
“是从那边传来的。”崔斯特似乎兴致大起,径直拔剑劈开灌木丛走了去,我望了桑德拉一眼,她没任何异常只是紧紧跟上了崔斯特。
就在不远处,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只被镣夹夹住腿的大食草鼠,一动不动,低低的哀鸣就像被困在喉咙里。食草鼠是随处可见的适应力强地可怕的生物,也就是说,它对我毫无价值,于是我转身就想走。
“你不救它吗?”桑德拉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我回头望了望那小家伙,确实挺可怜的,但是它流了太多血,打开镣夹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在撒冷森林我也无法施展治愈魔法。“没用的。你要是想救它可以自己动手。”我想了想,“我以为你讨厌鼠类。”
“我以为白魔法师都极富同情心。”桑德拉环抱双臂,她的眼神确实像在指责我“没有同情心”。
好吧。说来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我刚准备接近却被崔斯特一把拦住。
“瞧那株亨鲁花下面是什么?”崔斯特用剑指了指,那开着蓝色小花的植物下面埋着东西,是晶体!
“红石榴石结晶。”我一眼就辨认出那东西,那种光泽和颜色,下一秒就在脑子里翻出了关于红石榴石结晶的魔法阵。
“卡米拉之吻。”我看看那只失血到几乎已没有动静的食草鼠,随手拿起身边的小石块递给崔斯特。他看了我一眼立即明白我的意图。手轻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分毫不差地击中了那只食草鼠。移动了,姿态却没有任何改变。崔斯特对我竖了竖拇指,桑德拉吃惊地看着这一切。
“把‘命运之线’追加在‘卡米拉之吻’上,这做法还真够绝的。”我一边向桑德拉解释,一边用脚步测算着魔法阵的大小估计着晶体埋藏的大约位置以及之间的距离,这是一道算术问题;至于法术追加,那是在主魔法生效后追加法术才生效,“卡米拉之吻”是加重失血的,只有出血才会触发,而触发了“卡米拉之吻”后随即“命运之线”开始生效。被夹中的家伙就只能一动不动地失血致死。要是没有这只食草鼠遭遇在先,就算看见了镣夹,也只会以为是猎人或收集材料的道具师所为,而根本想不到魔法阵。魔法阵也是唯一能在这里生效的魔法形式,这是道魔法问题,显然比算术问题复杂。我不禁感叹魔法真是最有趣的学科。
“你做什么?”崔斯特问道。
“当然是挖回晶体。”我对晶体的执着只比其他法师严重那么一点。
“你用‘回’这个字眼会让人误以为那是你埋的。”桑德拉看我拾蜘蛛尸体时也是这表情。
“无人认领的好东西我从不吝啬给它们重新体现价值的机会。”
桑德拉和崔斯特一脸无奈。
“居然就这样出来了,什么都没发生!”桑德拉看来对撒冷森林很是失望。
“战士是不屑于对一个施不了法的法师出手的。”
崔斯特在宣扬他的“战士美德”。
“魔物看见我都吓地躲起来了。”
崔斯特在自我陶醉。
“小妖精们怕被某个爱收集奇怪东西的家伙做成药粉……”
“那些‘奇怪东西’都是上等材料。!”噢,瑟瑞卡你又对牛弹琴了。
“我能做成材料吗?”崔斯特常常令人无言。
“我觉得用我做命中率会更高,用他可能效力会持久一点。”连桑德拉也参一脚……
果然战士和法师间有一道无形的,深不可测的,无法逾越的鸿沟。
第九章:遗忘平原
夜里我们就在撒冷森林和遗忘平原的交界处露营。那片林子里的植物入夜后会散发出一颗颗萤火般的微光,那是受魔法污染的植物的种子,随风舞动。置身其中时会有种漂浮在星空里的美妙错觉。我们三人都是第一次在夜里这样近距离地看撒冷森林,那两个战士陶醉于美景中,至少看上去是。我却无心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景致,今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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