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的东西,却听到一个女声骄傲道。
严斯谨吃惊地转过身,「是你?……他不在这里了。」
唐妮睥睨他地笑一声,「当然啊,因为他在我那里嘛。」
严斯谨的眼神明显抖动一阵,但又迅速收拾好心情,「……噢。」
「怎麽?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才是他的女朋友。无论发生什麽,他都会回到我的身边。」唐妮继续跟在严斯谨身後。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有什麽好,曾纽会这麽愿意呆在这里,她更不明白的是,她为什麽要这麽介意这个男人。
「随便。」严斯谨压沈声音,「不买东西的话,就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唐妮的眉毛跳了一下,这人竟用如此态度对她?她骄傲地轻抚手指,声音上扬,「我和曾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算他有再多女人,最後还是不会离开我。」
严斯谨一怔,想起那日曾有一个少年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说过的那些话──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唐妮见对方恍惚的失落样,神情更得意,她把手指伸到严斯谨眼前,「今天晚上我要和曾纽订婚了。」
严斯谨的头猛地抬起,难以置信地瞪著这个富家的女孩,女孩继续笑,「怎麽,很羡慕吗?我不介意你来参加,因为是订婚,仪式很简单,就在曾家举行。不过……你大概曾家在哪里都不晓得吧。」
唐妮伸出手,样子看似优雅地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镶上金边的请帖,丢在严斯谨面前,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地离开了超市。
严斯谨慢慢蹲下身体,手颤抖半天,才将请帖捡起来。好像得了病一样,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审视上面的内容,耳边又不断回响起那人曾说过的话。他绝望一样地把东西丢回地面,可过了半天又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下午的营业,严斯谨早就没了心思。他不想去想曾纽要订婚了这件事情,可又有一个声音不断提醒著他。曾纽若真是订婚了,两人怕是再也不会有交集。他可以从那个骗子手里逃脱了,但是……心却那麽痛。
他该做些什麽?
看著离仪式举行的时间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剧烈。
他不该这样被耍,他不该被这样玩弄……就算是欺骗,也该给自己一个理由。人心是可以这麽随便践踏的?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才会受到这种惩罚,被曾纽那麽多的谎话迷惑,不断受到曾纽的欺骗和玩弄。
就连结束也只是一场残酷的性事而已,严斯谨说服自己,他只是想知道答案,想知道原因而已,想亲口听到那个人告诉他实话。
他从来没有说过实话,那麽这一次,即使是最残酷的真相,他也想听到。
於是沿著请帖上的地址,他疯一般地冲出超市,向曾纽的家飞奔而去。
计程车停在曾家门前时,严斯谨终於弄懂曾纽父亲话中「不配」的含义。
曾家简直如皇宫一般富丽堂皇,姑且不论占了多少面积,豪华的外观以及完全的保安系统足显其地位和富裕程度。
严斯谨并没有和这样大富大贵的人打过交道,他只是一个平常人,一个经营私人小超市的老板而已,他有资格吗?
他虽然却步,但双腿没有停止前行,他不能打退堂鼓,他……又凭什麽被人这样玩弄和欺骗。他虽然平凡无奇,但也拥有自尊;他不求什麽,只希望曾纽给他一个说法,让他知道究竟他做错了什麽非得受对方的折磨和玩弄。
他握紧拳头,下定决心一样,走到曾家那栋厚厚的大门前,门口的保安立刻拦住他。
严斯谨赶忙把唐妮丢给他的请帖拿出,递到正上下打量他的保安面前。
严斯谨穿的只是平时冬日里的衣服,不像其他宾客那样华丽,保安很怀疑地多看他几眼,最後又检视请帖半天,才放严斯谨进去。
严斯谨根本不认得路,走过大门後是一座花园,他很快失去方向。正当他还迷茫的时候,肩头被人拍了一下。
「请问,您是哪一位?」说话的是一个衣著斯文的人。
严斯谨扶了扶眼镜,对方凌厉的眼神盯著他,他紧张得说不出话。
来人是曾家的管家,一看到严斯谨和他人不一样的穿著以及穷酸的模样,他就觉得不对劲,尽管手上有请帖,但对方如此畏缩的样子,让他倍生疑虑。
「好了,这位先生,我们也不想弄得尴尬,不是曾家的宾客还是请赶快离开吧。不要让我叫人来赶你走。」
严斯谨没想到有钱人家的佣人竟然会如此眼尖,他没见过这种场面,又不会说谎,一下就慌了,他只好恳求道,「别、别赶我走,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只是想见一下曾纽。」
「少爷?」管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又很警觉地问,「你找少爷做什麽?」
「我,我有话和他说。拜托……一下就好了,我只是想和他说几句话而已。」
管家又扫视严斯谨一遍,少爷怎麽会认识他这种年纪这种打扮的人?更何况少爷是今天的主角,怎麽会轻易跑出来,他推动严斯谨往外走,「好了,别捣乱,我们少爷不会认识你这样的人。」
「不,他认识我!」严斯谨吼叫起来,身体被人往外面扯,他却偏要进去,最後对方使了力气,将他往门的方向狠狠一推。
严斯谨差点没站稳,他慌乱地解释,「真的,我不是来捣乱的,我只是……想见一下曾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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