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别再找少爷的麻烦,不然你会很惨」的警告後,回到曾家。
而曾纽也早早回到屋中,迅速整理好刚才被弄乱的衣服,满面笑容地回到那尽是名流的宴会上。
坐在寒风中,严斯谨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心上的伤口也停止流血。
知道曾纽骗他之後,他从未像此刻,被绝望如此彻底地拥抱过。他只是想要曾纽给他一个答案、一个解释而已,但对方却像见鬼似地将他无情丢出曾家!
曾纽的心真是冰做的吧!所以,他才能如此残忍。有钱人了不起吗,就能这样尽情践踏他的心和感情吗!
严斯谨明了,他对曾纽已再无疑问。那个少爷,无情而恶毒,并不是人,他的心也不是人类的心。因为好玩,曾纽前来玩弄自己,倾诉一堆假意的情话後,得意地等待自己跳进去,最後在他万劫不复之际,落井下石地将他推到更深的地方。
严斯谨失去指望和期待,他真的不想再见曾纽。他决心,忘记这个名字。就当回忆里曾有一个叫「小牛」的少年出现过,然後他就死了。
他不爱他了,更没了恨,只是失望和绝望而已。
「你真的爱上曾纽了?」严斯谨站起後打算离开,两个陌生的年轻人却噙著相似的微笑拦住他。
发觉他们穿著不俗,严斯谨猜想对方和曾纽是一丘之貉。他笑笑,「这不关你们的事。」
「哈哈……你真的喜欢上曾纽了?太有趣了!」两个年轻人笑得张狂,带著浓浓的讽刺意味,「你是白痴吗?他的脸很好看,很能骗人吧?他说「爱」你就相信了?你也太傻了!」
听见这些,严斯谨倒不觉得痛了,反正他心中的「小牛」已死。
见严斯谨似乎没有受刺激,陈翰和傅宪颇觉无趣。本以为,他会又哭又闹,一个都三十的男人爱上曾家那个少爷,还闹死闹活,那多有趣!可是眼前的男人却没那麽做。
严斯谨慢慢怀疑,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和曾纽一样,将人心当游戏玩?可是,他玩不起。
於是,不想理睬对方,严斯谨绕开两人。
「喂,你真的不知道曾纽是谁吗?」身後,一句满是不屑的语言刺向他的背脊。
随後,一把刀架到严斯谨的脖下,「老大,不记得了?」
严斯谨的身体瞬间冻结,那个噩梦……他并未忘记!
「哈哈,所以说你真的是白痴嘛。」
「啊!!!」立刻明白一切,严斯谨终於再也受不住刺激,疯乱地在寂静的夜色中尖叫。那声音,凄厉而又悲痛。
眼里蓄满泪水,他捂住耳朵飞奔於街头,消失在那些恶劣的嘲弄视线中。
一屋子的黑暗里,严斯谨已经呆滞。眼泪再也流不出,心也不觉疼痛,只有难受阵阵发作。
一直认为自己被曾纽欺骗,却从未料到,自己是被彻底地当作了一个玩物。即使玩弄他的时候,曾纽也未曾把他当人对待过。
那个晚上和同伴一起,戴著面具的曾纽强暴他,他害怕了、恐惧了!
严斯谨不禁揣测,曾纽的脑子也许真的有病,心理真的不正常,才会来强暴自己後,又刻意接近自己。他不仅想要践踏他的身体,更要侮辱他的尊严!
但他却逐渐为了一个在雨天闯入自己世界的少年,一个外貌纯真善良,口口声声诉说「爱他」、「喜欢他」的少年卸下心防,谁曾预知,也正是那个少年在他的生活中割下第一个伤口。
所有的痛苦皆因他而起,而严斯谨却像个白痴一样爱上对方,相信对方!
他抱住脑袋。不断用力撞击地面,他想他疯了。
沦入一片漆黑,他大声地尖叫。
这一回,他真的怕了,也不敢恨了,更不想要什麽答案。他仅希望,那个恶魔可以消失,让他足够回到过去平静的生活。
他怎麽可以,做了那种事情却仍堂而皇之地,宛若天使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严斯谨咬住嘴唇,用头不断重创地面,身体摇晃著,胡言乱语地喃喃著。偶尔,他会忽然尖叫一声,偶尔,他会傻傻地笑一下……
「你在做什麽?怎麽不开灯?」
即使身置暗处,就算神智不清,蜷缩身体的严斯谨,依旧立刻辨认出那个恶魔的声音。他捂住耳朵,恐惧也不愿再听到他的声音。
灯被曾纽打开,房内瞬间通亮。
严斯谨却惊惧得尖叫出声,「不要!关掉!关掉!把灯关掉!」
曾纽吓了一跳,以为严斯谨哪里不舒服,一个箭步冲上前,扳起严斯谨已经渗出赤色的脑袋,「老板,你在做什麽?」
「不!不要这麽叫我!不要!」严斯谨仿佛撞见怪物,嘶吼著跳离曾纽的身边,躲到一个远些的地方,「你不要这麽叫我!」
曾纽更觉得严斯谨不对劲了,怎麽回事?难道是他晚上赶他走的举动吓到他了?他再度站起,靠近後,放柔声音,「老板,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赶你走的。」
严斯谨见到曾纽接近自己,完全不顾他在说什麽,再次惧怕地往後退避。
曾纽颇为反感严斯谨如此对待自己,伸手就将严斯谨捉回来,用力地抱住。
严斯谨被曾纽的力气揽得生疼,他探出手後,拼了命地捶打对方後背。
严斯谨从未如此用力地打过曾纽,曾纽渐渐也觉得生气,他一下捏住严斯谨的脖子,把他的脸揪到自己跟前,「住手!你再打我,我就要生气了!」
看到曾纽的那张脸,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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