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亭谛几步跨过来和他一起站在电梯前等着。
到家后,亭谛继续去做卷子,昆敦洗漱完直接上床睡觉,这是他第一次没等亭谛。
亭谛做完题,小心翼翼的掀起被子躺在床边,他不敢挨着昆敦,昆敦有火却不发出来,他一整晚都在琢磨这件事情,题都没心思做。
要不让昆敦揍我一顿出出气,脾气发出来就好了,以前妈妈和爸爸吵完架总不高兴,就总是揍他,揍完后心情好了还会给他做好吃的,昆敦发完火会不会像妈妈一样给他做好吃的。
亭谛顺着想歪的脑回路一路琢磨下去,睁着眼睛望天花板,愁死了。
“怎么不睡?”昆敦转身捞人没摸到,把床边的亭谛揽到怀里摸着他后背问他。
“你要揍我吗?”亭谛身体绷得发僵,没头没脑的说着。
“揍你干嘛?”昆敦伸手捂住亭谛睁着的眼睛,没好气的训他“睡觉。”
“你揍我一顿吧,揍完心情就好了,然后你给我做红烧肉吃,我不生气的,真的,我妈以前就”他没说完,听见昆敦抽了一下鼻子吓得没再往下说。
“我也没妈妈了,谛谛。”昆敦搂住亭谛,鼻音超重的对他说。
“阿姨出事了吗?严不严重,说呀!”亭谛声音都变了,一边问一边要坐起来。“没。”昆敦压住亭谛“我跟她以后不来往了。”
“你......”亭谛躺在床上,浑身冰凉,冷汗出了一后背,那种让他心脏痉挛的感觉令他手指间都在颤,是因为自己吗?自己害得昆敦没有妈妈了。
“宝贝儿,你抱我一下。”昆敦紧紧的搂住亭谛,现在,这个人是他的全部。
亭谛胳膊虚虚的环着昆敦的后背,他撑了一会儿,还是埋在昆敦怀里哭出声来。
“你以后要对我好,知道吗,不能离开我,我对你这么好,你不能不要我,知不知道?”昆敦抹掉自己的眼泪哑着嗓子哄亭谛。
“嗯。”怀里的脑袋动了动。
昆敦抱着亭谛睡了一整晚,彼此汲取着今后走下去的力量,路还很长。
回到家时气氛就不对,寿屋没说什么,去做了晚饭,虎殄也没在客厅瞎转悠,回房间备课。
昆敦整个下午没从屋里出来,十点左右他开门穿外套去接亭谛,一句话没说。
齐父打电话过来,寿屋接起来去了阳台,出来时脸色铁青。
“到底怎么了,一个个拉着个脸。”虎殄插腰站着,在阳台门口等寿屋说话。
“哥和家里闹掰了,爸让咱俩没事少回家。”寿屋脸色还是很难看,虎殄刨根问底儿,非要知道为啥。
“妈今天领一个女孩儿来家里非要哥定下来,老哥那脾气你不知道啊。”寿屋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嘱咐虎殄“这周末务必回去一趟。”
“知道了。”虎殄的脸色也阴了下来,他心里说不出来的气愤和难受,想抱怨几句,但那个人是长辈,他没有资格,最后还是把话压了下去,长叹了口气。
“我让你别去别去,现在你满意了吧。”齐父这一天哪儿都没去,自从昆母跟他说要领女孩去大儿子家时,他就知道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又要出现裂痕,只是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
“我是为他好!”昆母哭了很久,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还在和齐父吵“我以后的脸往哪放啊,家里人都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作孽呀。”
“我不管你,都是你自己作的。”齐父待在客厅不去看屋里朝夕相对的老婆,他稳住了三个儿子,身心俱疲。
“我养了他三十多年呀,他就这么对我,我是为他好,没良心的白眼狼。”昆母还在念叨,齐父心里的火慢慢烤着五脏六腑,他想狠狠的骂醒屋里不知羞耻的女人,给儿子找小三儿还说的冠冕堂皇,不可理喻!
可那是自己的老伴儿,和自己辛苦把四个儿子拉扯大,没说过苦没叫过累,落了一身毛病,和自己过了大半辈子,他心疼她。
昆母在不停的哭,齐父坐在沙发上佝偻着,他没了安慰的力气,随她去吧。
蒋超和林茫打完电话去食堂吃饭,证券从业这周末就要考了,林茫把重要的知识点和他容易背错的地方挑出来给他发了文档过来,还单独给他整理了一份证券业重要年份时间表,蒋超大致扫了一眼,特别细。
他心情很好,现在俩人一周五六个电话,有时候还要视频,林茫大事小事都和他说,哎呀,粘的不行。
王昊宇打电话问老弟钱还够不够,蒋超端着一大碗烤肉拌饭边找座位边听着电话,一转身撞到一个准备去倒餐盘的女生,餐盘里剩下的菜汤全都淋在了蒋超的外套上。
“我......”蒋超把脏字硬生生咽了回去,对那个吓到愣在原地连道歉都没说的女生摆摆手,自顾自的走了。
“咋啦!”王昊宇没工作正在茶水间喝咖啡,听着电话那头乱糟糟的,提高音量和老弟唠嗑。
“没事儿,给我打五百块钱我去买件大衣。”蒋超改口要钱。
“我前些日子买了一件,有点小,给你呗。”王昊宇想了想衣服样式“灰的,能盖住屁股,我穿肩窄,毕竟你哥我这身材是吧,我给你发顺丰,明天就能到。”
“打钱,挂了。”蒋超残忍的拒绝。
“臭小子。”王昊宇一边喝咖啡一边摸着自己的腹肌,心里美滋滋。
蒋超吃完下楼时,身后追来两个女生,其中一个是那个扣他一身菜汤的女生。
“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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