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饭什么的,羊城广场豆腐大小的地方也变得藏龙卧虎。纹身藏在长袖里的眼镜仔来自香港罗汉堂。
推牌九的一桌抠脚大汉分分钟下澳门晒冷。
都是道上的“同事”,谁不认识谁?
个个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句话制服日升会三当家的瘸子。
到底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呀!
兔子觉得这样还是不行。
他知道自己要的不是威严。
对他,这一层身份从来只是祸害。
虽说也是接近他的幌子。
到了现在,住在他家,这幌子也就不必了,这弊端也就刺一样生生扎在心上了。
要说服软,兔子爷也拉不下这个脸。
他们也许认不出长大以后的自己,兔子爷可忘不了这些当年十一二岁的时候跟在宁正身边四处闯荡看过的脸。
个个都是狠角色。幸好,正比他们更狠。
兔子爷跟西寅就这么接受众人迷之目光的凝视,悄无声息拐进窄窄的街巷。
在城中村复杂的街巷里一路转来转去。
头上就是握手楼。
一线天光还被乱拉绳挂上的晾晒衣物挡了,在脸上断开一节节阴影。
水滴落在交错无序的电线上,铺开,又落下来,坠落地面砸碎。
危险而混乱。
跟他们的叔侄关系一样岌岌可危。
脆弱的关系,随便一点火星就可以系数打破。
他倒是很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打破西寅心中根深蒂固的上下级关系。
真真正正成为关系对等的恋人。
兔子爷望着天,喃喃道:“这要是烧起来……”
“那可就完蛋了。这里头住了好几百人呢!啧啧啧!十平米!割成……”
“闭嘴!”
兔子爷本就不是没话找话说的性子。西寅这茶煲不主动找话题,两人就都沉默了。
一路无话走了好久。
久得兔子爷心里有点慌。
他不要这个样子。
他急切地转过身去看他的脸。
西寅的脸看不出来有没有生气。
他一手□□出来的好徒弟,真的做到了面不改色。
“我……”
“嗯?”
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也有错我们俩和好吧好不好你这样我怕。
显得自己太卑微。
混账你吓到我了还指望我跟你道歉?
可他是真想道歉来着。
要是错过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好两人独处的机会。
万一,万一他生气了,觉得自己太难伺候了,不要自己……
兔子爷低下头,眼里有委屈在打滚。
再有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噗!”
嗯?
兔子爷警惕地抬头。
西寅忍笑不能,两肩耸动像个小马达。
咬着字不敢笑。变成喉咙深处诡异的“呵咔咔”。
兔子爷察觉不对。
一拍把手,“不许笑!”
他不说还好。这眼红红,小手拍桌子的模样太让人想狠狠欺负他了。
兔子爷看他越笑越放肆。急着制止,不自觉又宣布自己长辈身份:“不许笑!我可是你爹的兄弟!”余音褪不尽的奶味丝毫镇不住曾手持凶刀横行安居岛的前任三当家。
“啵啊”
西寅蹲在身子在他脆生生的小红脸上亲了一口。
口感太好,忍不住上手去揉。
“别气别气,都是我的不是。”
“嗯。”
兔子爷高冷地原谅他。
“噗!不是。你还真绝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别人急得哭出来。子居那臭小子神了!”
“嗯?”
兔子爷拉长了尾音。有猫腻。
“我爸爸说你脾气别扭。心里想要什么不明说,别人不给你又自己生闷气。嘴巴子毒辣辣的。这样不好。你想要什么就尽管说。我有的都给你。没有我就抢回来给你。”
西寅轻轻抱起他,收了轮椅搁墙角。
兔子爷说不怕被偷了?西寅说哪个这么没眼色?意思是他都推着轮椅走了那么大一圈,哪个崽子还敢认不清他三当家的东西。说完还是拾起地上石子,听话乖乖的在墙边画了一个大大的太阳。
“行了。我跟你说。待会儿去的这家煲仔饭是我一个退休的手下他自家做的。不是开店的。我问他你手艺这么好怎么不开一家店?他说不想再开大排档。出来了就不想再进去。”
这个话题太伤感。西寅换了一边手抱他,强行扯开去。
“你知道小旭那家伙听说我要带你上羊城什么反应吗?”
兔子环着他脖子,顺着他意问“什么反应?”
西寅抬头看他。
“我怕摔。”兔子如是说。
西寅笑得春光灿烂。
“那小子口水都流出来啦!我就不带他来!我爱带谁来带谁来。”
人家电灯的光刚好从一线天射下来照在他松弛的脸颊肥肉上。给他光光的额头打了亮光。
那一晚,西寅带他吃的是腊肉煲仔饭。那味道他一直记得。
西寅巴拉巴拉一大堆。给他夹了一堆肥猪肉。
兔子眉毛都拧起来了。
西寅“腊肉不肥不美。瘦的太柴,得肥肉润一润。”
兔子捏捏自己二两肉,又看看他肚皮的镖。嗷呜一口吞了肥肉。兔子咬了一口,满嘴的油,倒是一点都不腻。有点甘?有点甜?
西寅又说,“锅巴最好吃。”
随即以秋风扫落叶的架势,三分钟解决一锅等了三十分钟的煲仔饭。吃完他又闲不住了。看见兔子锅里还有,毫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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