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您就放心好了,这事绝对可靠。这可是我那在码头上当船工的妹婿亲耳听到的,而且他们也的确是从北边过来的。据说那船已经破败的不像样了,懂这行的,一看就知道那船肯定被暴风雨摧残过”
沈瑞征听了不由有些心动,这可是个赚钱的大好机会啊。
沈卓那小子外出多日未归,长房现在只剩邵安乐一个妇道人家守着。
而邵安乐如今又有把柄落在了自己的手中,这还不是任他拿捏,他想如何便如何。
沈瑞征继续问道:“平贵,那他可曾说了具体的价钱?”
小厮摇了摇头,回道:“这倒不曾,不过这东西再稀缺也只是米而已。我们这儿最贵的稻米也只是100文一斗,它就算再贵又能贵到哪里去?”
沈瑞征一听的确是这个道理,他当即放宽了心。
但是不知想到什么,沈瑞征有些担忧的问道:“月氏米粮那边也知道这事吗?”
平贵拍着胸口承诺道:“少爷您就放心好了,月家那边一定还未知晓此事。毕竟那贾富商晌午才刚到的洛水城,我下午知晓后,便立即禀告给您了。”
沈瑞征颇有些庆幸的说道:“幸好没让他们知晓,否则还指不定鹿死谁手。”
平贵有些愤愤不平的道:“这月家处处与我们作对,丝毫不放过打击我们沈家的机会。若真被月家知晓了此事,那估计这到手的鸭子,也得飞喽!”
听闻此言后,沈瑞征略微不屑的说道:“月氏米粮根基尚浅,就算再怎么蹦跶,也翻不了天”
说到这里,沈瑞征眯起那细小的灰眸,他有些忌惮的开口说道:“不过那江涵宇着实是个人物,每回我爹提到他都是赞不绝口。这才几年功夫,他便将月氏米粮经营的有声有色。若不是我沈家底蕴深厚,又有洛水太守从旁帮扶;说不定月氏米粮,还真会成为沈家的一大劲敌。”
平贵有些纳闷的问道:“不过奇怪的是,他江涵宇只是月家的一个养子而已,日后又继承不了月家家业。他至于这么尽心尽力吗?日后月氏米粮肯定会另属他人,江涵宇这岂不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沈瑞征摇了摇头,不感兴趣的道:“这谁知道呢?人傻呗!”
想到他即将见到的贡米,以及这批贡米能带来的天大利润。
沈瑞征顿时颇为期待的说道:“走吧,让爷也看看这传说中的的贡米,到底稀罕在哪里?”
平贵当即应和道:“好嘞,既然这贡米在民间有着‘五常米,帝王粮’的民谚,那么想必自会有它的独特之处。爷您就放心好了,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沈瑞征大笑了几声,随即大步踏出了房门。
这边茶楼中贾员外早已等候许久,他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后,便连忙起身迎接。
贾员外早已到了知命之年,身体因常年在外奔波而更显老态。
雾鬓霜眉,鹤发鸡皮。
他的双手枯瘦的厉害,像一截干枯已久的老树皮。
他的身形也很消瘦,宽大的衣襟下,一片空荡。整个人几乎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
他这幅样子丝毫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商,倒是更像一个整日为生计奔波,历经风吹雨晒的农夫。
然而他那双精明透彻的双眼,却让人下意识的不敢轻视。
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一抹笑容,看起来十分慈爱可亲。
沈瑞征在进门看到贾员外本人后,便颇为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对方。
毕竟在洛水城,哪个家财万贯的富商不是面红耳润,大腹便便?
贾员外能拿到贡米的进献权,想必肯定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
那他家中不说是金玉满屋,也定会是家财万贯。
既是这般富有,身体又怎会消瘦至此?
这么想着,沈瑞征便有些不满的看向平贵。
平贵实在是有苦难言,这的确就是贾员外啊。虽然他今日初见贾员外时,也有些惊讶,但是那批贡米着实是贾员外的啊。
贾员外见此率先开口道:“想必这位就是沈家家主了吧”
场面一时变得有些尴尬,沈瑞征顿时拉下了脸。
贾员外毕竟是走南闯北,见识颇多的老人了。他见此后,哪能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贾员外心里也顿时憋了口气,他明明点名邀请的是沈氏米粮的当家人
这沈家也未必太过不知好歹,竟然随便派了个人来敷衍他。
不过想到他的那批米粮,贾员外不得不将这口气给咽下去。
呵,原本我还有些于心不安。只求脱手,不欲抬高价钱。
这回可是你们自找的了,别怪我心狠!
贾员外当即轻轻地自打了个耳光,继而他笑眯眯的道:“瞧我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小兄弟一表人才,日后定当前途无量。又岂能用区区一个家主之位,来称呼兄弟”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且对方颇有眼色。瞧这话说的,沈瑞征顿时被恭维的脚步轻飘,心里的怒火也瞬间散去。
沈瑞征颇有些颐指气使的开口说道:“你就是贾员外?”
贾员外笑脸一僵,他在心里暗骂了句小兔崽子。
这都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轻视于他。
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那就别怪老夫心狠了!
贾员外心里这么想着,脸上笑的愈发慈祥无害起来。
他笑眯眯的回道:“正是老夫”
沈瑞征见此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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