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滑雪场时说的话,长睫毛上下翻飞,眼神柔软得像。
安父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两人的互动,当即就明白了自家儿子打的小算盘,点点头说道:“行,我和娜娜……咳,我和你妈也都没去过。上安也很多年没下过像样的雪了啊……”
安容与又问言澈:“哥,你不是还有年假吗?”
言澈点点头,答道:“有七天,不过我入职没到一年,过年的时候应该休不了。”
安容与和父亲双双叹气,感叹这打工仔也真不容易。没了年假,想跑遍欧洲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光想在芬兰玩的开心倒是没问题。安父在等红灯的空档,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联系旅行社,准备行程和签证。
回家收拾了东西后,消息灵通的钦不语打了电话过来。自从安容与进青训营,两人就没有再见过面。光从语气上来看,钦不语整个人散发着憔悴与心事重重的气息,虽然不想有人打扰自己和言澈为数不多的温存时光,但转念一想,晚上在家吃完饭,多半得住下,还是不能拥有完整的二人世界。于是安容与赶紧答应了钦不语的面谈邀请,接着又开始盘算怎么才能快速打发这只日渐哀嚎的单身狗,好早点跟着言澈回公寓休息。
原本钦不语打算来接他二人,但在安容与表示“那个点儿陆上太堵了,我们坐地铁过去”后,他便也拍板决定跟着他俩坐地铁,感受一下上安市的公共交通系统。于是在约好的八点,钦不悔亲自开车送钦不语到安容与家楼下,然后目送着他们仨前往地铁站。
“哇塞!”钦不语看着自动售票机,上面密密麻麻的路线图将整个上安市基本都覆盖住,钦不语指着市郊的一块地,“唉!我家这个房子周围都没地铁!真落后!”
安容与像看智障似的看着钦不语,料想他不会买票,顾自在屏幕上点了起来。半分钟后,出票口吐了一个圆圆的单程币。
钦不语今天穿的休闲装,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风衣修身又很显气质。听见硬物碰撞金属的声音,他兴奋地蹲了下来,风衣随意扫在地上。他掏出车票,开心地抓着安容与的肩膀前后狂摇,激动地说:“天呐!这就是传说中的地铁单程票吗?!”
安容与被他晃得头晕,趁着还没被晃吐,赶紧挣脱了钳制,拽着钦不语往车站走,小声说道:“二哥,你声音小点儿!”
钦不语捏低嗓子,紧紧攥着那枚车票,说道:“好的好的!唉,好紧张啊,第一次坐地铁,那个闸怎么过?”
安容与掏出一卡通,和言澈的是情侣款,两个亲吻的天鹅,优美的脖颈拼在一起形成一个心形,天蓝色作底,小清新中又透露着一股接地气。安容与将一卡通举到眼前,指了指闸门上的一个感应区,说道:“把卡放在这儿刷一下,就能进去了。你看我。”
话音刚落,安容与将一卡通贴在感应区,“滴——”的机器音响起,狭窄的闸门打开,正好容一人通过,安容与轻身走了进去,闸门随即合上,一气呵成。
“哇塞!这么炫酷?!”钦不语看得两眼放光,长腿加速交替往前走,言澈跟在他旁边,怕他出什么幺蛾子,“这样刷一下,诶,它响了。哟,门开了!嘿,我进来了!”
旁人纷纷捂嘴掩笑,还有几个姑娘在偷偷拍照。安容与将手掌架在额头上,遮挡住路人的眼光,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认识这个手舞足蹈的傻子。
“不过你们的票怎么和我的不一样啊?”钦不语一边给单程票拍照一边问道。
“我们买的储值卡,储值卡知道不?”安容与又亮出那张一卡通,在钦不语眼前晃了晃。
“好可爱啊这个小天鹅!”钦不语接过一卡通仔细看了看,“一会儿我也买一个。”
安容与全程扶额,拉着言澈保持着离钦不语一米远,太近怕丢人,太远怕真的丢人——就凭钦不语目前这兴奋劲儿,保不准看见什么新鲜玩意儿就跑得没影。万一真跑丢了,到时候还不得被钦不悔活剐了。
这个点去市里的人明显比白天少,站台上排着稀稀拉拉的十来个人,都在低头玩手机。研究了一会儿路线图的钦不语突然说道:“车头在左边吗?我想去车头看他们开车!”
安容与扶额道:“在左边,但是你应该看不见驾驶舱,它和第一节车厢是完全隔开的。”
钦不语“啧”了一句,还是拉着他俩往左前方走:“不管,那我也要看看。”
最头边的车厢离上下电梯最远,所以没有人排队。钦不语贴着安全玻璃门,望着黑黢黢的车道,眼里满是兴奋。安容与掏出手机拍了张照,一边递给钦不语看一边说:“你说不悔哥会出多少钱买你这张照片?”
钦不语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自豪地说道:“凭我对我哥的了解程度,你就是说你要不归路那边的一套房,他都……唉,夸张了夸张了。唔,我再想想。”钦不语沉吟片刻,打了个响指,“你就是想要东郊的一套别墅,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东郊虽然离上安市区很远,开车大概要两个小时,但因为风景秀丽、户型别致,在全国各地的有钱人中依旧非常受欢迎。两年前开售仅一天,便卖了个精光,而且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因为太抢手,闹到最后,需要人脉才能踏进售楼部的接待室。按当时的成交价来看,买一套都得上千万。
钦不语打的这个比方,安容与是完全相信的。他们这个二代小团体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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