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背心狠狠捶了两把,也不知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叶翀听得心惊肉跳,心道:“把我关在后宫干什么?我又不能生孩子!”
“陛下啊,你怎么还撒娇呢?”叶翀难得调笑他,学着他的腔调说道。
梁检身体明显一僵,小王八蛋真是……真是没心没肺的。
“阿越,你信我吗?”叶翀把他从怀里扶起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信我,就在这儿等我回来好吗?”
梁检低头稳了情绪,深深吻住了他……
“想什么呢,还不睡。”梁检哄着叶翀在床上亲了一会,就犯迷糊,白天事务太多他身体多少有些吃不消。
叶翀恨不能一晚上不合眼,把梁检一寸一寸都刻在脑里。
“我在想……”他靠在梁检肩上,有点惆怅,“陛下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新皇一个激灵就被吓醒了,想了想把他搂过来,混账道:“等你住进坤宁宫,朕会努力的。”
叶翀一跟头从床上翻起来,跪下:“臣错了,臣不想了,求放过。”
梁检笑了,心里又苦又甜,一把将他拉到胸前,亲了亲,“劳烦将军别胡思乱想,先陪朕睡个觉如何?”
想他明日一早就要出征,梁检就是有千句嘱托,万般不舍也不能让他分心,只好寂静相拥而眠。
叶翀戊夜而起,轻手轻脚地没惊动梁检,披起衣服到外间穿戴。
御前大珰永林顶着一双绝望的熊猫眼,屏退后殿所有人,亲自值夜,恍惚间看叶翀出来,自己个儿在那穿衣服,赶紧过去,跪下差点叫一声娘娘,这叶家还真是、真是祖坟喷火,两朝正宫。
哎……有点不对啊,侯爷这英姿怎么看都是陛下吃亏啊?永林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寒毛倒立,狠狠打了个哆嗦。
“公公?公公?”叶翀见他揪着自己的腰带发呆,唤道。
“侯爷,奴婢该死,您吩咐。”永林回神,赶紧敛目垂首。
叶翀回头看了眼里间,有点不好意思,轻声道:“陛下若起了,麻烦你叫胡院首来请个脉。”
永林快炸了,心道:“我的小侯爷啊!陛下身体不好,您也不能日夜操劳啊!”
叶翀望着他古怪的眼神心中一毛,趁永林去打水的功夫,又依依不舍地钻进床帐里,轻轻摸了摸梁检的脸颊,忍无可忍地俯身亲了一口,转身要走,又回头去亲了一下。
梁检早就醒了,被他亲得眼睑微跳,艰难地捱着,他怕自己后悔,但作为一国之君,他不能。
叶翀看了他很久,悄悄摸走了梁检的持珠,持珠上挂着两朵白玉梨花的宝坠,是摔碎的玉兔雕成的。
叶翀拿走了持珠,把宝坠拆下来放到梁检枕边,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他刚走一会,梁检掀起床幔,叫永林进来,“宣诚亲王、亲王世子、岳首辅、黄蒲、薛韵进宫。”
永林抬眼瞧了瞧新皇苍白的脸色,心道:“要不要叫人送热水来?”
梁检半天没听见动静,“还不快去。”
御前大珰第一次摸不准这条龙的脾气,喏喏应承着下去了。
梁检略微收拾一下,到了前殿暖阁翻看军报和奏章。
诚亲王吓得要死,凌晨无星无月,被急宣带着嗣王嫡子进宫,这是要干嘛?斩草除根吗?先皇遗旨封亲王爵位予自己,那就是明着保自己的命啊,老七他不能如此迫不及待吧!
第52章托孤
除了诚亲王,其他几个均是内阁阁臣,都在文渊阁值班呢,几位大人精神绷得很紧,听宣立马提着袍角,在宫道上开始赛跑。
梁检看了看擦汗的三位大人,又看了看时漏,惊叹道:“内阁真是兵强马壮啊!”
岳修民压根不知道新皇夸什么,应承着,“陛下过誉,过誉。”
梁检的笔悬在半空,望着气喘如牛的大人们,真情实意地笑起来。
三位大人莫名其妙,岳修民心道:“我的陛下啊!您还能笑的出来,这心也忒大了吧!”
“永林,叫外间都撤了吧,诚亲王到,养心殿闭门禁军护卫。”梁检咳了两声,脸上一丝笑意都没了。
薛韵是兵部新填进来的阁臣,没跟梁检相处过,见这一笑一怒瞬间冷汗湿背。
诚亲王死死拽着不满十岁的小世子,走在漆黑的宫道上,引灯内珰走路悄无声息,宫灯像两簇飘摇的鬼火。
“钧儿别怕,父、父王在呢。”诚亲王抖得像筛糠。
“钧儿不怕,父王也不怕。”梁皓钧披着软裘,走得端正,努力做出一个大孩子的样子。
“臣请陛下圣安。”诚亲王带着儿子一起给新皇拜礼,小世子有模有样,倒比他爹淡定从容。
梁检几乎一夜未眠,身体很乏精神却不敢放松,他道了起,对小世子说道:“钧儿到七叔这里来。”
梁皓钧争开他爹冰冷的爪子,大大方方地走过去,跪在脚踏前。
梁检将他拉到榻边上坐着,梁皓钧礼仪极好,微微侧身斜谦。
这小子到不似他爹拘谨,梁检笑着逗小孩,七长八短、读书习字、招猫逗狗的都问了一遍。
内阁、亲王被扔在一边,看叔侄二人聊得欢畅,全傻眼了。
“这位老伯伯学问很好,是东阁大学士,七叔让他做你老师可好?”梁检指着岳修民对小世子说道。
岳修民胡子都快气飞了,他今年四十有二,正是年富力强,哪里有那么老?再说,他的目标是给太子当老师,怎么还要……
“陛下!”岳修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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