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的,这姑娘也不怕捂出痱子来……”孟吟蘅心内嘀咕道,随即也不再理会,端起茶碗来,一口气喝掉了一半。
附近其他几桌上坐了几个江湖客,正在天南地北地谈论着最近江湖中的奇闻轶事。
“听说,秣陵萧家和云泽孟家那两位,最近闹的不是一般的凶啊!”
“这不挺正常吗?不老早就天下皆知了。”
“这都不是什么事,我听说,别鹤公子竟然好龙阳!听说,还将那人带回了芳庭曲水,还为了他跟秣陵萧家解除了亲事。萧家那位大小姐,为此天天要死要活呢!”
“卧槽!有这等事?兄弟你可确定?”
“当然了!这种事哪能作假呢?”
孟吟蘅闻言,口中的一口茶“噗”的一声尽数喷了出来,不用多想,那人肯定是云兄。
孟吟蘅想到此,不禁嘴角一抽,差点笑出声来。
“这种事也就不提了。但是,你说,别鹤公子昨日特地来到江都衙门,带走了十几具尸骨,又是弄的哪一出?”
“难道,那些尸骨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谁知道呢,总不能是亲人的吧,谁会在至亲逝世后将尸骨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啊?”
孟吟蘅闻言一怔,抬眼望向对面的宁煜,却发现他也是一脸若有所思。
“我们此次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到那些尸骨么,现在倒好,早已被孟江遥他们找去了……”孟吟蘅暗自想道,心内不禁涌上一股郁闷之情。
正在此时,背对二人坐着的那个黑衣姑娘,突然站起身来,“唰”的一声拔剑出鞘。而茶摊前方,竟不知何时站着若干人马,身着各色怪异服饰,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士。
其他几桌的人见此情景,先是一愣,随后皆是反应了过来,先后跑得没影了,只除了孟吟蘅和宁煜这一桌。
同时,一道声音轻飘飘的传入了众人耳中。
“妖女,你害死了我们的护疆灵兽,又从它身上偷走了我们的无价之宝。今日,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言罢,一众人士皆杀了上来,那名黑衣女子自不会站着任人宰杀,拔剑与众人厮杀了起来。只是,那一招一式都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孟吟蘅都感觉到了的事,宁煜自不会感觉不到。只见他眉间微蹙,面色复杂地望着那名黑衣女子。
那女子身形极灵活,但终究对方人多,突然,她身子酿跄了一下,背部、肩部各中了一剑。
“妖女,奉劝你还是别做无谓的抵抗了,你的心上人是不会救你的。而且,你现在这副样子,就算你的心上人在这,他可会看你一眼?所以,乖乖地将你窃走的宝物交出来吧。这样,我们还会留你一条性命。”为首那名蓝衣女子淡淡开口道。
“休想。”那黑衣女子终于开口了,声音极为沙哑难听,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哈哈哈,真是不知悔改。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有你这嗓子,你可喜欢?哈哈哈——”
那黑衣女子身上中的剑越来越多,却仍自强撑着。
“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们费心。”那女子冷冷道。
“哦?是么?”蓝衣女子凤韶有意无意望向不远处渐渐赶来的一批人马,道:“那今天,我就让所有人都看看,传说中貌美如花的落月教前任教主,究竟是长着一副怎样的好面孔——”
同时,凤韶一剑刺出,竟生生挑掉了黑衣女子脸上覆着的黑布,那黑衣女子眼中顿时现出慌乱之色,忙抬手去遮,但却已经晚了。
只见那张脸坑坑洼洼的,像是被人用利刃剜过一样,满是疤痕,极为可怖,只有眼睛周围还是完好的。
孟吟蘅和宁煜却是大惊失色,这张脸虽然可怖,但眉眼却仍能看出来,这正是宁素诗。
无暇多想,两人对视一眼,一致地拔出剑来,跃身挡在了宁素诗的面前。
那伙人突然见到两人现出,明显吃了一惊,为首那蓝衣姑娘却是大惊失色,颤抖着声音道:“吟蘅公子和梅影公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孟吟蘅点了点头,道:“敢问你们可是南诏人士?”
凤韶道:“正是,只是……”只见她眼中流露出一丝犹豫,眼光有意无意望向宁素诗,“我们并不知两位公子会突然来临,你们身后那位姑娘……”
孟吟蘅刚想开口,却听不远处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不知这位姑娘,可是犯了什么错?竟被你们以这种阴毒手段相害?”
众人都是一怔,宁素诗听到来者的声音,却是全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刚要转身,却又想到了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忙蹲下身,伸手欲捡起地上的黑布。
正在她即将触碰到那块黑布的时候,一双手已先她一步捡了起来,宁素诗顺着视线,逐渐向上,依旧是熟悉的面容,温润如玉,眉眼含笑,一如初见。
她就这么蹲在地上,竟忘了起身。片刻后,一双白净的手伸在她面前。她一怔,还是搭了上去,缓缓站了起来。
她曾想过无数次再次见到江遥的场景,却真的从未想过,竟会是这样的。
此情此景,本该诗意如画,却非常不恰当地响起了一道声音。
“吟蘅?宁煜?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孟吟蘅忙循声望去,正好看到一袭天青色衣衫的云知卿,想到之前听到的一席话,竟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啥?”云知卿走到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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