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道:“景霖哥放心,我会照顾好哥哥的。”
“我觉得舒密比周助理好多了,工作舒适度明显提高。”
任景霖还没来得及反对,安遥先插了句嘴,无意中把任景霖未出口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任景霖憋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赶快招人吧。舒密也有他自己的事,你怎么好意思让他整天围着你转?”
安遥放下汤碗点点头:“我知道。”
见此,任景霖也不好再多说。
三人沉默下来,刚才一直没说话的阿姨开口了:“小霖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呀?”
任景霖讪笑着打马虎眼:“正在找呢,好姑娘也不好找。”
“你也别要求太高了。”
安遥觉得火马上要烧到他身上了,赶紧放下筷子准备跑:“你们慢慢吃,我吃好了。”
等安遥上楼以后,阿姨边收碗笑:“怕我叨叨他呢,这就跑了。”
任景霖吃过饭就回去了。
舒密端了杯茶敲敲门进了书房。安遥趴在沙发上看书,看见舒密来了坐起来:“景霖哥走了?”
舒密把茶递给他,坐在他旁边:“走了。”
各怀心思地沉默了一会儿,安遥突然叫了一声:“哎!怎么是茶呢?我喝完了才发现。”
舒密把空杯子接过来放在矮桌上,温声道:“哥哥晚上吃得太快了,喝点红茶好消化。”
安遥斟酌了半天不知如何开口,反而是舒密先说话:“哥哥。”
他这一声叫得低沉,平日里温和的嗓音沉下来,竟叫安遥听出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怎么了?”
舒密慢慢靠到沙发上,像是寻求一个坚实的支撑,能让他在说的过程中不要飘摇地惶恐。
“哥哥。”舒密顿了顿,安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舒密直直地看向安遥,“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安遥捏着沙发的把手,心里不断地衡量,想了千八百种问法,最终却把心放回肚子里,温和地笑了笑:“你想说的我听着,你不想说的我不问。”
舒密僵直的脊背倏地放松下来,他放任自己倒在安遥怀里,说:“哥哥,抱着我好不好?我想慢慢跟你讲。”
安遥缓缓抬手搂住舒密,青年脱了鞋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大长腿委委屈屈地缩起来,侧着身子靠在安遥的颈窝,像是个怯生生地小动物。
安遥将他揽得更紧了些。
“我没有父母。从生下来就没见过。我自己一个人长大。虽然周围的大人都对我很好,但是我没有朋友。”
舒密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讲。抹去人鱼的身份不谈,他是一个没了父母、靠人接济才得以长大的孩子。本就孤独,而他的疏离性子又加剧那些不含恶意的冷落。同龄的孩子们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而他也不愿再人群中格格不入。
舒密的语速很慢,将那些积年累月藏得很深的艰辛过往一点一点讲出来。
像是把他十九年的孤独捧到这个男人面前,咬着嘴唇问,哥哥能不能疼疼我。
但其实没什么好讲的,故事很短。舒密说完以后把脸深深埋在安遥颈窝。安遥的手柔柔地摸他的头。
“好了,没事了,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
舒密再也忍不住,猛地扑到安遥身上抱住他。安遥的体温好像有安慰的作用,连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都让人心安。舒密闷闷地说:“哥哥能不能抱抱我?”
安遥整个人被舒密箍在沙发上,艰难地抬起手搂住他,抚了抚他的后背。
安遥没深究这个语焉不详、疑点丛生的故事。他抱住赖在身上的大型无尾熊,温柔地说:“抱抱你,好了,不难过了。”
舒密从安遥颈窝里抬头,用脸颊蹭蹭他的脸,突然轻轻在安遥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然后又把脸埋回去,闷声道:“哥哥真好。”
安遥动作僵了一下,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但舒密煎熬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乖乖趴在安遥身上,仿佛等待审判的囚徒。这突然的偷吻不是一时兴起,任景霖的到访让舒密危机感顿起,他恍然,筹谋自己去留问题的同时也该推动一下他和安遥的亲密度。
这一吻纯粹是试探,在他感情最脆弱的时候,舒密赌安遥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太激烈地发作。
显然他赌赢了。
虽然安遥的心跳得很快,咚咚咚的,连舒密都能听见。但那只手又慢慢落在舒密的脊背轻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手心的温度让舒密觉得空前的安心。
“哥哥,你骗我。”
安遥还的惊疑未定,突然听到舒密指责,不由皱眉问:“我骗你什么?”
舒密满脸不好意思地从安遥身上下来,坐回沙发上:“哥哥说晚上带我吃好吃的呢。”
安遥想了半天才记起来早上的这一茬,看之前略带尴尬的氛围消失无踪,眼带笑意道:“好好好,我错了,明天中午带你去。”
任景霖溜达着回家,走到别墅门口看到个黑黝黝的人影,顿时觉得有点头疼。
“霖哥!”
啧,果然。
任景霖故作不耐烦地开口:“又怎么了?”
“霖哥……”陈立枫从阴影里出来,月光照亮了他红得不正常的脸颊。任景霖闻到空气里的酒味,顿时哭笑不得。
“你喝醉了跑我家干什么?”
可惜此时的陈立枫什么都听不懂,像个大型犬一样扑到任景霖背上把他搂得紧紧的:“霖哥,你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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