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地非常好,倒也符合王老爷的身份,北奕先是查看了书桌,他第一眼就注意到没和其余毛笔放到一起,只单单搁在架子上的那一只毛笔。
这种情况下,只会是他在写什么东西,但被突然打断,他不得不出去。
可桌上却并未放置一物,燕怀朝忽的想到什么,朝书桌走来,北奕十分自然地移开了位置,燕怀朝手伸到书桌下,抽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
看过上面的内容,北奕脸色一变,“真的是赵家,对了,那个秀才也姓赵,王老爷因为没答应他们的合作,他们起了杀心,亦是存了给我们北家找不自在的心,可这秀才也算得上他们远房亲戚,为什么要杀他呢?”
“斩草除根,淮余镇离太行水镇不远,如果秀才知道了些什么,再加上他的身份,说出口比普通人更有可信力的。”燕怀朝拿着折扇拍了拍掌心。
第4章重回京城
北奕点了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同时心中下了个决定,“怀朝,我们回京。”
燕怀朝收起扇子,一笑,“好。”
粟裕在一旁听了个七七八八,具体了解了此事的前因后果,自然也支持他们回京,“时近正午,我为两位准备了宴席,不妨吃了再启程,两位意下如何?”
“民以食为天,就按你说的办。”北奕不忘加上一句,“不过可不要铺张浪费了。”三年前一路上他也见到不少饭食都成困难的人们了。
“这个自然。”粟裕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粟裕设宴的地方离这不远不近,在河道边上一处酒家,看得出并非奢侈之地。
其实说是设宴,倒不如说是一起吃了一顿便饭。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正欲下楼,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
北奕扶在廊上栏杆上,打量着事件中心的主人公,他微微眯起眼,语气却是十分漫不经心,“没想到了尘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有够巧的。”
燕怀朝听到这个名字不自觉皱了皱眉,粟裕更是一头雾水,直言问道:“不知北公子口中的了尘是何许人也?”
北奕扫过燕怀朝,拉住他的手,就往楼下走,嘴里还不忘对粟裕说道:“人不就在你面前,由他亲口说出来不是更好。”
粟裕快步跟上两人,同他们一起下楼。
“大师,这一桌素晏就当我们送你的,不用你的钱。”店小二一脸诚恳地说道。
“这怎么能行,一分钱一分货,怎能为我一人破例。”了尘打了个稽首,正言道。
粟裕在一旁听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原本他还在担心是出了什么事,结果是一场误会,他出言道:“了尘大师就随了这酒家的心意吧。”
了尘在人群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故而朝那里望去,对上一双并不熟识的眼,他很快移开了,在瞥见粟裕身旁的北奕,以及他握着的燕怀朝时,唇角微微上扬。
“那好吧。”只听了尘松了口,店小二放下心来,去招呼其他桌的客人。
北奕几步上前,道:“好久不见。”了尘微微颔首,“出去谈。”他最终还是在桌上留下一锭银子。
“这是为何?”粟裕出声问道,了尘应道:“这是小僧的原则,出家人不打诳语,希望佛祖能原谅。”
转向北奕,“你们二人可是要回京?”燕怀朝率先回答道:“不错,我们确实要回京,我有一个问题埋在心中已久,不知大师可否解答?”
了尘似乎料到他想问什么,淡然地瞥过北奕,落到燕怀朝身上,“燕施主请问。”
“大师您以何身份出现在此呢?”燕怀朝沉下眸,“看来燕施主心中已经有猜测了,在淮余镇警示秀才之人确是我。”
在问了那个问题后,燕怀朝不发一言地退到了一旁,粟裕按捺不住,问出口,“大师的身份是?”
“自护国寺而来,在外游历。”
“护国寺?!”粟裕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太行水镇还真是块风水宝地,一个个贵人都往这来,不过他还是希望能恢复往日的平静,“大师接下来有何打算?”
“随两位施主一起启程回京。”北奕有些讶异,“你不游历了?接任住持应该还有一年时间才对。”
了尘摇了摇头,却是不愿意再多说了,一行人在太行水镇镇前分别。
行至半途,变故突生,叶沙沙的响,北奕明显感受到了一股杀气,按照气息来看,应该是有五人,武功一般,这还真是小瞧了他。
谁是幕后指使者还用想吗,简直就明明白白地摆在了他们面前,赵家。
北奕握紧了拳头,沉下心来,使得自己语调平稳,“各位是时候出来了,再不出来,别让我逼你们出来。”
此话一出,五个杀手就前后包围了他们,北奕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了尘,保护好怀朝。”嘱咐了一句,便冲了上去。
了尘站到燕怀朝身前,燕怀朝伸手挡住了他,“不必,大师您去帮阿奕吧,自保我还是能做到的。”
了尘拦下一人的攻击,才有空闲回复燕怀朝,见燕怀朝已与其中一人对战上了,他兀自叹了口气,避开了乘机偷袭之人。
北奕毫不客气地制住了一人,旁边两人拿着刀,一个横劈,一个竖砍,眼看就要躲不过,北奕当机立断,手上使力,夺了被他制住之人的刀,将他推向了尘方向。
先是挡住了竖砍那一刀,一个旋身,挡住了横劈那一刀,挑开对方的刀,撑着地,实实地把另一人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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