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确实不对。”
夫殷有许多亲近之人,待这些人说话时,若非生气上火,从来不会在这些人面前自称孤。
这些人又分了几批,有些只谈公事,有些只谈私事,或是像木兮君兮这般,平日只谈自己的小事,偶尔轻描淡写的说些殿上之事,而朔光却是明明白白归于只谈公事那一行列,夫殷做什么要放着木兮君兮不管,偏与个诸事不通的朔光说起有人给自己写情诗的事?
想通关节,木兮冲君兮使了个眼色,自己偷偷遁出殿去,夫殷察觉动静,问:“木兮去做什么?”
君兮连忙答道:“木兮耳环掉了一只,出去找找。”
夫殷道:“我怎么记得她方才两只耳环还在。”
君兮道:“陛下日理万机,哪里记得木兮戴了几只耳环。”
夫殷看出她不愿说实话,倒也不在意,垂了眼继续处理公事,过一阵木兮匆匆进了殿,直冲君兮而去,将人拽到了柱后。
“朔光仙君是那凤凰假扮的,”木兮道:“我瞧见他变回去与朔光仙君说话了!”
君兮吃了一惊,“那这阵子……”
来的岂不是都是泰恒?
木兮忿忿道:“看陛下那样子,怕是早就知道了,偏偏压着不说,成日的见这只凤凰!”
君兮疑道:“也不至于如此……”
木兮道:“那陛下为何不揭穿他?”
两人声音不注意的大了,夫殷听得一清二楚,瞅着木兮几乎要跳脚,便无奈说了句:“你们若是能替我挡了两位龙王,我一句话都不会与他多说。”
木兮与君兮齐齐一愣,之后便是又气又笑,“陛下!”
夫殷放了笔,“听了这么些日子,你们可有什么办法能解决两位龙王间的过节?”
木兮道:“奴婢想,镜零姑娘不能入宫。”
君兮补了句:“她毕竟心仪的不是陛下。”
夫殷斜她一眼,“我又何尝不知。”
说罢便看着木兮,见木兮半天不说话,夫殷问她:“怎么没下文?”
木兮涨红脸:“奴婢想不出办法。”
夫殷一摊手,“你看,成日那只凤凰那只凤凰的叫,那凤凰好歹能替我挡些口水,木兮你却只能说一句镜零姑娘不能来服侍我。”
木兮羞道:“奴婢无能。”
夫殷翘着唇角,转向君兮,君兮沉吟道:“陛下不如来个釜底抽薪。”
“如何釜底抽薪?”
“两位龙王从前感情颇好,如今反目不过是因着东海龙王不愿西海龙王娶镜零姑娘,既如此,我们不妨从镜零姑娘身上下手。”
夫殷想过一想,“君兮想要我迎镜零姑娘进宫?”
君兮颔首,“若是镜零姑娘进宫受了委屈伤心难过,东海龙王定然心疼,届时便不会满脑子都是对西海龙王的怒火、不肯理智衡量此事了。”
夫殷道:“这法子我之前也曾考虑过,只是迎她入宫不难,日后如何将她送出宫去才是问题。”
他的后宫人数本就少,多少人看着大门想进,如今他收了个镜零,就有人会想往门里塞第二个,第三个镜零,夫殷定然不会同意,日后他放镜零出来与西海龙王有情人相会,又多少人要怨镜零,要在背后嚼这对有情人的舌头。
君兮道:“那陛下不如……”她看看四周,放轻了声音,“换其他人。”
夫殷想过一想,眼睛一亮。
过几日,两位龙王入了仙宫,还带上了极少入仙界的镜零,没一阵消息便传去了三霞宫,泰恒正拉着朔光套有关孙少逍一事的情报,两人一听镜零上了仙界,顿时都坐不住了。
朔光道:“东海龙王莫非要逼着陛下纳了镜零姑娘?”
泰恒安抚道:“那也得陛下情愿才行,我且去看看,莫让陛下犯难。”
两人互换了容貌,泰恒匆匆去了仙宫,一入大殿,见两位龙王惯例站在最前方,着一身杏色衣裙的镜零则站在东海龙王侧后方,位置离西海龙王稍远。
只是少见的两位龙王都没有出声,夫殷则端坐在桌后,唇角含笑,一派轻松。
泰恒隐隐察觉不对,却碍着身份,只得上前行了一礼,说道:“朔光参见陛下!”
夫殷道:“朔光仙君来得正巧,孤正有意要赐一桩亲事。”
泰恒一愣,心道这句正巧,不会是这桩婚事正好要赐给朔光?
“不知是何人有幸得陛下赐婚?”他问。
其他三人均是不语,唯有夫殷带了笑意,答道:“东海龙王有女,名唤镜零,秀外慧中,沉鱼落雁,孤看得甚是喜欢,自然是要为她赐婚。”
泰恒心中一响,额上沁出汗来。
他与朔光设想过许多夫殷会问的问题,避免出现马脚,偏偏谁人也没想到,若夫殷为朔光赐婚,朔光究竟是应还是不应。
他正要答话,夫殷却转了对象,对镜零道:“镜零可有异议?”
镜零显然早于泰恒知晓了此事,此刻满眼俱是痛苦,脸上连笑也挤不出来,只得僵着答:“镜零……听陛下安排。”
一边两位龙王寂静无声,身形却在颤抖。
夫殷随意聊了几句,掐着时间估摸人快到了,便冲泰恒道:“近日朔光你与泰恒仙君走得近,想来他有喜事,你定然也会替他开心。”
泰恒双眼圆睁,似是别人猛敲开了脑袋,将那句话塞进了他脑中。
身后殿门大开,变作泰恒模样的朔光走了进来。
“臣泰恒参见陛下。”
夫殷道:“泰恒仙君近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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