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了,这种难题也太棘手了……但他还是无奈地抱着人哄,听对方念叨自己哪里哪里不好、什么地方要改正、不许凶他……还没听完,对方说到一半突然歇声,他低声问:“不气了?”
麦阳春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睡眼朦胧地嘀咕:“我好困了……”
江新桐没来得及失笑,麦阳春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舒缓了——这显然是要睡着了。
麦阳春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多,房间里空无一人,窗帘和门都拉得严严实实。他懵懵地揉着眼睛蹦跳着出了房间,空荡的客厅的电视在播放麦妈妈最爱看的家庭lún_lǐ剧,只有厨房里一派火热,热油滚烫的滋啦声和锅铲的翻炒声分外明显,好像还掺杂着不太真切的交谈声。
麦妈妈和江新桐正每人一条围裙,并肩站在料理台前,一人洗菜一人掌勺。水流声不断,麦妈妈一边熟练地择菜叶,一边分出心来看锅里的情况,时不时指点一下江山:“可以了,放点儿葱姜。”
江新桐顺从地撒下一把。
“哎哎哎,酱油别放太多了。”
“这样可以么?”
“勉强行吧,再放点儿糖。盖锅盖锅,把它给烧烂了,肉不软阳阳不爱吃。”
江新桐摘下围裙,“我去看看他有没有醒,睡太久了不好。”他刚转身,就看到门旁来不及缩回去的做贼心虚的脑袋——
麦阳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是不能光明正大地看,不然觉得江新桐这个人会得寸进尺要夸奖,就只好跟偷鸡摸狗似的畏畏缩缩。现在被发现了,他一个着急就想跑,却发现自己现在只剩一只脚可以落地,而且单脚跳还跳不快。刚跳出一步,就被人从背后抱住,江新桐蹙眉:“怎么自己一个人乱走?”
“我没有走啊。”麦阳春被捉住后反而是气定神闲起来,“我是跳,甭污蔑我。”
江新桐二话不说就想把他打横抱起,麦阳春急得越过他的肩膀往前一看,麦妈妈果然正在一脸冷漠地看着这边,他当即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小声催促:“别别别,冷静冷静!扶着我就行了!”
江新桐改为扶着他往客厅走,把人放在沙发上坐好才低声说:“坐好,等一下饭就好了。饿不饿?”
麦阳春坐在沙发上抬脸看对方,这个角度显得他的脸格外灵巧和乖顺,酒窝都变得柔软起来。江新桐见他特别特别懂事地摇摇头,忍不住心软,趁着麦妈妈在忙,飞速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真乖。”
下一秒,在黄昏里柔和的轮廓瞬间又打回原形,麦阳春黑着脸想放声大骂,又不得不顾忌妈妈而压低音量:“滚蛋!恶心!猥亵!”
江新桐低笑着戳了戳对方微微鼓起来的腮帮。麦阳春一把拍开他的手,狐疑地看了一眼厨房,“你俩能这么和谐?”
他又看了一眼明显没有皮肉伤的江新桐,“……哇,她就没揍你?”
“家庭lún_lǐ剧少看。”江新桐淡定地说,“我出事儿了,谁照顾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个流水账
第49章释放压力
餐桌上的明争暗斗被安排得明明白白,麦阳春在俩人如炬的目光和热情的攻势下,整整吃了一大碗饭,等江新桐和麦妈妈收拾好了,他还瘫在凳子上消食。
江新桐让他吃了点儿消食片,又把想要进浴室的他给拦住,“刚吃完别洗澡。”
“我又走不动……洗热水澡就不撑了。”
江新桐把他按回沙发上,直接掀开他的衣服下摆,力道正好地揉他的肚子,“常识,饭后洗澡容易晕倒,你就没有过?”
麦阳春立即睁大眼睛:“哇你们理科生这么看不起人吗,你自己问问多少个人知道的,这算啥常识?!”
“我说的是,你就没晕过吗。”江新桐不咸不淡地说,“你是不是最笨的文科生?”
麦阳春困难地翻了个身,像是在泥潭里翻滚的圆球,“懒得理你。不给你占便宜了,我自己来。”
江新桐淡定地把他又给翻过来继续揉捏,“别揉到肝了。”
“滚蛋!把针拿来,我扎一下就行。”
江新桐挑眉:“你会穴位?”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说法,就随便扎一扎,”麦阳春用手在空中比划,语气得意,“咻一下地,就能放气了。”
江新桐笑了一声,“行吧,明天你就扁成张纸去考试,还能在自己身上写小抄。”
这句话不说还好,他一说,麦阳春一个醍醐灌顶——
靠,明儿高考啊,他还在这儿跟个脑残闲聊!他咕噜一下爬起来,一直在沙发另一头抱着狗子牙酸冷脸的麦妈妈终于微笑道:“才想起来呢?”
麦阳春心虚地附赠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特标准地露出八颗牙齿,麦妈妈继续微笑:“明天高考,你今晚给我安分点儿,乖乖睡觉,别搞些有的没的。”
话是对他这么说,她的目光却明显地把江新桐上下扫了个遍,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是什么眼神?
是扫黄打非的眼神啊!
在看到狗子懒洋洋的一瞥后,麦阳春的心都不想跳了。
江新桐反倒十分自然地点头,半真半假地应和:“嗯,的确不能熬夜。”他突然话锋一转,对着麦阳春问,“舒服点儿了?”
麦阳春第一次求助地点点头。江新桐看了一眼挂钟:“半小时了,可以洗澡了。”
麦阳春立即如获大赦地跳进房间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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