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你们都没找到矿?”徐安歌算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四个月了,他一直以为有了地图和钱一串,他们只要找到地方,四处挖矿就行,怎么会四个月都搞不懂?如果是普通人还好说,可庄庆手下的都是习过武的,做体力活不知于这么困难啊……
庄庆跟徐安歌还挺熟,知道这小公子没什么架子,开得起玩笑,也不会罚人,于是就跟他卖乖道:“唉,小的知错,之前少主已经派人来骂过了……”
“等等!”徐安歌忽然察觉到有哪儿奇怪,“之前大哥来催过你们?”
“对,就在半月前。”
徐安歌感觉有些微妙,孟鹰之前明明跟他说过在他被抓进山庄以后,大哥因为家里急事回了吴县,后来解决完就赶来陈山了,中间事情很多,他忙得脚不沾地,剑矿在当时看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会特意派人来催吗?怕是早就忘了吧。
“他是派谁来催你们的?”徐安歌问。
庄庆说:“是少主的朋友,他……”
话没说完,就有传讯人在外喊道:“头儿,他又来了……”
庄庆苦笑一声:“说人人就到啊,小公子你们应当也认识,少主同他关系很好的。”
徐安歌神色微妙:“好,我去看看。”
山洞外,钱一串听到人又来了,已经紧张得睡不着了,这几天每次自己找错一个位置,那人就一副对自己扯嘴皮子笑,笑得他毛骨悚然。一想到又要见人,钱一串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人如今正在木屋里唯一一张桌子旁坐着,他坐得大刀阔斧,光看着就给人一种“大人物”的感觉。
很快,徐安歌就被庄庆带进来木屋,他先见到的是从卧房走出来的钱一串,两人相见本来应该好好叙叙旧,奈何心里都想着同一件事,于是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一同往那人所在的屋里去了。
门一打开,钱一串迎上去报喜:“大侠,我们今天一定能找着,您就安心吧!”
而徐安歌却是在门口愣了一瞬,而后才随手把门关上:“刀涯前辈,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正坐着的骂人正是刀涯,他见到徐安歌显然也吃了一惊,而后就开怀笑道:“我也没想到啊,说起来我有一段时间没见长明了,他还好吗?”
徐安歌紧盯着刀涯,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异样,奈何没有任何收获:“还行,就是近日忙了些。”
没有任何异样,徐安歌心里却是敲起了警钟,他并不觉得自己大哥这样重视羲和剑剑矿,忙成那样还特意托一名宗师级别的老友来帮他看挖矿进度——这是杀鸡用牛刀啊!
两人相对无言,徐安歌不说话,刀涯竟然也笑呵呵地盯着他看,看得徐安歌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钱一串看不懂这沉默,坚强着将断掉的话题接了上去:“大侠,您要来看看吗?小的带你去吧,就在……”
徐安歌打断他:“前辈,我大哥让你做这事还真是小题大做了些……要不换我来吧,您先回去?”
钱一串眼睛一亮,要是徐安歌来监工,他铁定不用像之前那么累了,顿时就张嘴想说好:“哎,这行啊,大侠……”多嘴的钱一串终于被刀涯看了一眼,一眼就差点把他看跪下。
这下钱一串才察觉到危险,识趣儿地闭了嘴。
刀涯终于开口了:“安歌啊,你在怀疑我什么呢?”
徐安歌万万想不到他会直接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他抿了抿唇没说话。他不说话,刀涯也随着他不说,只是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身边那股把人寒毛都激起的危险感越来越重了,钱一串已经承受不住坐在了地上,徐安歌整个人快炸了——他面前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宗师!
不是谢翎那种掺水的,是真的覆手之间能决定他生死的那种——强大。
徐安歌当机立断,拽上钱一串转身就跑。
刀涯差点被他逗笑,看着一瞬间就没了人影的屋子,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大人看一只惹人怜爱的动物幼崽玩闹时的无奈,眼睛如同深潭水面般平静。
他跨步追了上去。
就在徐安歌遇到突发状况之时,与他同样不交好运的孟鹰也撞上了一个人——谢翎。
孟鹰是在从祭坛翻出那本建立阴阳教的祖师写的手札,准备撤退的时候撞见谢翎的。
孟鹰当时看得太入神,谢翎又是高速移动直接运功飞来祭坛的,这时候藏起自己身上的气息已经太晚了,谢翎发现了他,盯着他的眼睛都是红的:“徐安歌呢?他被你藏到哪儿去了!”
她整个人就像是被关在熔炉里的铁水,外面看着就觉着战战兢兢,随时都能透过熔炉炸到外头,里面就更不得了了,那就是一团能烫熟一切的流体。
孟鹰看着谢翎不住皱眉,她身上那种非人的兽性越来越重,这是根本没有调息过吗?被宁远关进阵法,破了之后就一直大肆使用内力?
她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
他没有回答的打算,当机立断转身就跑——虽然自己绝对打得过谢翎,但是跟一个伪宗师太不划算,他现在最主要的事是要找到记录羲和剑相关的资料并且平安跟徐安歌他们汇合。
谢翎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她不甘示弱地也追了上去。
孟鹰见到树丛茂密,山涧中遮蔽物多的峡谷,很快就朝那儿飞去;徐安歌直接从自己来时的山洞往回狂奔,钱一串太重影响他逃跑,而且刀涯一路上见了那么多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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