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是,他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比较着简纪元对待自己和对待全任羽的不同。以至于有一天,他心生怨念,为什么简纪元不爱他,或者不够爱他。
他忘了同居不代表他们之间有爱情,至少只有沙家成爱着简纪元是不够的。
和父母决裂的事,他没有告诉简纪元,他和简纪元正面临着毕业选择。
沙家成不可能再问家里要钱,所以他必须马上去找工作。而简纪元还不确定,有读研的想法。沙家成想这样也好,至少
两个人还能在一起。
沙家成靠关系找了个在杂志社实习的活,小地方,能学的东西倒不少,就是主编特别爱拉着人喝酒,其他人见惯了,能
躲就躲。只有沙家成是刚去的,哪里敢拒绝,受宠若惊还来不及,一个星期里有两三天醉着回家的。
那次是杂志五周年庆,大家忙活了好一阵,老板也挺高兴的,还发了奖金,周末请吃饭。
这又比不得平时,连老板都在。沙家成是最没地位的,客客气气一个个人挨着敬酒,热乎的套交情。别人来敬酒也是来
者不拒,不舒服了,去厕所里吐干净再回来继续喝。
回去时,已经半夜过了。
沙家成连钥匙都拿不稳,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敲门。
等到简纪元来开了门,沙家成就扑上去,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要亲他,简纪元不耐烦的推阻着,沙家成不依,被简纪元一
把推倒在沙发上,冲撞间一阵恶心,到底是喝太多了。
沙家成手背扶额,他也不想这样的,学着别人说些场面话,还要带着假笑,更要和对方熟的和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似
地,可是他不这样不行,他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叫着简纪元,简纪元……
简纪元过来,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拖着他走。
“疼……”沙家成又死灰复燃的要扒倒简纪元身上,简纪元把他扔到厕所地板,吼道,“够了没!每次都成这样,有必
要吗!!!”
沙家成咧嘴傻笑,挣扎着坐起来,去扒拉简纪元的裤脚管,被简纪元一脚踢开,沙家成嘴巴撞到浴缸上,磕破了。
不知道是不是腥甜的血让沙家成多了几分清醒,他回头去看简纪元,皱着的眉头,极度忍耐的表情。
“干……什么,你……你阳痿啊,我们很久……没做了,你不……想么……”沙家成开始脱衣服,即使他知道简纪元不
想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可他就是偏忍不住去挑衅简纪元。
简纪元拿下花洒,开了冷水,就往沙家成身上洒。
天气还未暖,冷水浇得的沙家成一身一脸,寒冷激得胃里更难受了,无力的用双手遮挡,“干……什么,干……咳……
……拿……咳……开……”
水没有停,沙家成透过眼前的水帘看见简纪元一脸木然的冰冷表情,他难受的连心都疼了起来。
“唉,我第一次喝的那么醉,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会拨他的电话,简直把他气疯了!哈哈哈哈哈……他从床上爬起来
,连衣服都穿的乱七八糟的,还知道带身份证和钱包,脑子还蛮清醒的。他看到我时恨不得打我一顿,哈哈哈不过他还
是把我送到旅馆里,还帮我洗澡,抱我上床……还在床边坐着看了我一晚上,早上看到他时,两只眼睛都是血丝,吓死
我了。本来他很生气的,结果我一委屈,他就不响了,还来哄我!嗯……好像忠犬哦!”
全任羽曾经说过的话,此刻清晰的呈现在沙家成的脑海里。
“简纪元,你还记得全任羽。”沙家成抬起下巴,任由水流冲击着自己,看着简纪元瞬间变得惊讶疑惑的表情,傲慢的
笑,“我是全任羽异卵双胞胎的哥哥,我知道你们所有的事情。”
简纪元愤怒咬牙的样子,好像有人拿刀捅了他的pì_yǎn,大概还不止一刀,沙家成吃吃的笑。
简纪元几次捏起拳头想要揍人,最后放下花洒,出去。
那一夜,沙家成抱着马桶吐完睡,睡醒了又吐,冷了一夜,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烧的什么都不知道。
星期一,被公司电话吵醒时,沙家成能回忆起来就是那天天亮他爬到上床时,被窝是冷的,简纪元走了,没有出现。
直到半个月后的周末,简纪元来整理他的衣物。
没有招呼,没有表情,沙家成知道如果自己不开口,简纪元是不会开口的,他真心实意的道歉,“对不起。那天我喝多了,我乱说话,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多了,不,以后不喝了。”
简纪元不可置否的听着他喋喋不休,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告诉他钱他不要了,就当下个月的房租。
如果简纪元换成任何一个人,沙家成也就默默接受,挽留从来是徒劳。可是他对着简纪元做不到,他拉着简纪元的手,不去想象自己此刻脸上哀求宛如弃妇的表情,“简纪元,你要怎么样才原谅我!我是骗了你,可是你也没有……”他看见简纪元嘴巴动了一下,“你说什么?”
简纪元平静的,就像说他午饭吃了碗面条一样说道,“你说的对,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我爱着全任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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