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你撑得住吗?”卫冉念她之前受过伤,心下担忧,路亭霜摆摆手:“不碍事的。”
她解下佩剑来,拄着,莞尔一笑:“这样就好了。”
卫冉脸一红,想了想,扯下衣角的部分布料,撕开拧成结,递过去一头,有点不好意思:“你牵着,我,我……带着你走。”
卫冉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急得额头上都是汗,路亭霜愣了愣,牵过那简单的绳子,绕在自己手上,也有些懵:“这样就不会走散了,我都懂得。”
“嗯……嗯。”卫冉迟疑地点点头,将绳子另一端缠在手腕上,两个人就这样变扭地往前走了。
路亭霜头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男孩子,不知道怎么应对,卫冉磕磕巴巴学着景琛去撩人,学得又不像,整个人绷得跟个弦似的。
好在没走多远,二人就看见了人影,似乎是个村落,零散的有人在整理物件。
卫冉仔细辨认了许久,才确定那的的确确是活着的人。他与路亭霜商议了一番,决心上前询问情况。
第一个,是个佝偻着后背的老人家,始终摆着手,指指自己的耳朵,卫冉想他应是年纪大了,耳背,便行了个礼,去找下一个人。
第二个,是个独自在门口玩耍的垂髫小儿,卫冉问他:“小哥儿,你家大人呢?”
“在码头上。”小哥儿一直蹲着,拿着块石子在地上划来划去,杂乱无章的线条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码头?”卫冉疑惑,小哥儿又道:“是呀是呀,大人们都去码头了,我们要离开这座岛,山神也走了,没人保护我们了。”
“山神,”卫冉顿了顿,想到弥之,问道,“为什么他要走?”
小哥儿摇摇头,继续努力画他的画:“英九大人说,他要去做一件大事,让我们先离开,过不了多久,这座山就要迎来新生了。”
卫冉越听越糊涂,他转身,对着路亭霜小声道:“风海山的山神不是弥之吗?怎么成了英九?”
路亭霜摇摇头,风海山在各家的记载中,都是极其神秘的存在,对于它的历史没有人能说清楚。她稍稍上前,问道:“小哥儿,你能带我们去找你父母吗?”
“不能哦,姐姐。”小孩子丢下石子,站起身来,圆圆的脸上满是笑意,“你们不能多说话,多说话是会被丢在这里的。”
卫冉和路亭霜面面相觑,小孩子的表情十分认真:“我娘说了,凡是没有用的,都要丢掉,可我不愿意,你们要紧紧跟着我,不能乱跑哦!”
卫冉缓缓点了个头,道:“那多谢小哥儿了。”
“嗯嗯,叫我弥之就好。”小孩子笑着,一脸单纯,卫冉和路亭霜惊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孩子?小鬼?弥之?山神?一瞬间,仿佛所有已知的东西都混乱起来,真真假假,迷惑人心。
小孩子顶多七八岁的模样,可是弥之却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卫冉感到不可思议:“小哥儿,你能给我说说山神的故事么?”
“他很好,非常好,我很崇拜他。”小孩子的言语十分幼稚,情感却是真挚,“可是前段时间,地底下冒出来黑色的泉水,所有沾上的生灵都死了,山神送给我们一棵神木,说是做成大船,尽早离开这儿,然后他自己就去了林子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亲口和你们说的?”在卫冉的认知里,神明都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弥之也是因为受伤才与景式结下因缘,可现在,怎么感觉,和印象中,不太一样?
“嗯。”小孩子乖巧地点点头,“你们先跟我来。”
卫冉和路亭霜信了,跟着他走,弯弯曲曲的小路很长,一眼望不到头,一踩便是一个深深的脚印。弥之却很熟悉,走得很快,路亭霜不得不加紧了步伐,卫冉怕她摔着,时时提着心。
所幸,这一路很安全,没有什么怪东西钻出来。
小路的尽头,通向一个人头攒动的码头,几乎所有的青壮年都汇聚于此,一艘大船停泊在海面上,没有风,什么都没有,整个画面都是无声的。头顶的烈阳愈加毒辣,这让卫冉产生了一种恍惚感。
“他们晚上就要走了,你们来的刚刚好。”小孩子天真地笑了,指着前面的人,说道,“哥哥姐姐,你们先呆在这里,等到晚上,就偷偷上船,他们不会发现的,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
言罢,他转身就要跑,被卫冉一把捉住,夹在胳膊下面:“你跑什么?”
小孩子蹬蹬腿儿,试图仰起脸来,卫冉给他翻了个个儿,他笑着:“我娘说,丢掉的东西不能再捡回来,很晦气。”
卫冉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有些摸不准这个孩子的想法,路亭霜蹙眉,问道:“你父母抛弃了你?”
“啊?”卫冉吃惊,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类的事情,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出现任何变故都很难让人立刻有所反应。
“你见到了山神的真面目,被族人认为是上天的旨意,所以他们要将你留下,作为继承者。可是你父母不愿意,但是中间应该发生了一件事,让他们改变了想法。”路亭霜谨慎地分析着,“我猜,和黑色的泉水有关系。”
卫冉沉默不语,小孩子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姐姐,你说得真委婉,把我父母想得太好了。”
路亭霜垂下眼帘:“我胡说八道的。”
她不敢说,有时候无聊读些闲书,常常会看到各种传闻,弥之说话虽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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