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拉低下来,额头顶着额头,说话的腔调还有着被欺负狠了那股子沙哑:“能成为你家的一份子,我特别高兴,真的。罡哥,谢谢你。”谢谢你们在我身边不离不弃,鼓励我包容我照顾我,让我感受到久违的家的温暖。
胥罡再三确认,人不是给气傻了,身体也没什么不良状况,这才松口气,心有余悸的掀开被子,贴着岳彦笠躺下,用被子把人包着,紧紧抱在怀里。
“你吓死我了。”
回过神来,岳彦笠也觉得极其难为情,一拳头砸在胥罡肩头:“你怎么那么什么啊,都跟你说了昨天被你掏空了,还做还做!做也就算了,你还……镜子……”
胥罡嘿嘿的笑,摸摸鼻子:“都是我的错,媳妇儿你别生气。不过我也是想着,给你点视觉上的刺激,能帮着你那啥,你不是说出不来难受嘛,谁知道,刺激太狠了,我的错我的错……”
腰酸背疼各种虚空难耐。
岳彦笠在男人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哈欠:“你给我唱歌听吧。”
胥罡爽快应允,把人拢过来,一只手打着拍子般的轻拍着他的后背,哼唱着自己心底里流淌出的歌声,是给爱人最忠贞不渝的那一首。
再见很多年,你依然没变。
我想我没办法移开视线,从春秋到冬夏,从正午到晨昏。
三月河开化冻,六月杨梅挂枝,九月金桂飘香,腊月瑞雪飘扬。
季节更迭心意不改,只想握着你的手,一起走到牙齿掉光……
第32章番外二
包秋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鬼迷心窍的,居然就傻逼呵呵的冲着耿家老二一头栽了进去,还他妈的栽的人事不省,义无反顾,执迷不悔二十多年。
追溯到很古早的时候,他们住在一个部队大院。一群半大淘小子在一块儿玩打仗游戏,个个牛逼哄哄要当司令员。他记得耿迪块头大,看着样子就很不好惹,自然一呼百应“从者众”,闹了一阵子,大部分人心悦诚服尊耿迪为老大,只有很少部分刺儿头梗着脖子,各种不服。这其中就包括块头不大脾气很野的包秋秋。
事实证明,耿迪生下来就是专治各种不服的。
那天在大院里打架,几个刺儿头不顾江湖道义,五个打一个,嗷嗷叫着,起义般的向耿迪发起总攻。结果不言而喻,耿迪冷着一张不像少年人的面瘫脸,战斗力爆棚的把几个人全部撂倒。也是那天,包秋秋才知道,整个大院数自己最耿直,换言之就是最傻逼。
那几个孩子被揍怕了,趴在地上哭哭唧唧,一分疼夸成了天大,生怕耿迪再动拳头。
只有身板最瘦小的包秋秋,疼的浑身直抽,依然不怕死的爬起来继续冲锋。那种想法很简单很悲壮也很小孩儿——老子就是揍不了你,也绝不做懦弱的逃兵。人民武装是不可战胜的!
然后,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奇耻大辱。耿迪轻而易举的一巴掌把他扇的趴在泥巴地上,跟着按着小孩脖子不给他抬头,半干不干的地面呛了他一嘴泥。
服不服?
不服!
服不服?
不服不服!
服不服?
不服不服就不服!
可怕的十几秒静默后,所有人都笑的前仰后合,有人更夸张,哎呦哎呦直打跌,指着趴在地上涨红了脸眼睛里还倔强的蓄着一泡泪水的小破孩,捂着肚子爆笑。
比包秋秋高一年级的耿迪也笑了,松了手站直身体,问身边一个小弟。
这叫什么来着?排比吗?
后来暑假的时候,记不清是谁家的表妹来b市玩。吸引了一群半大小子的目光。
其实那时候,他们也就十岁左右。耿迪十一,五年级,包秋秋十岁,四年级。连对异性的喜欢都懵懵懂懂摸不着头脑,只知道在小姑娘面前要特别爷们儿,要被仰慕的注视而自己目不斜视。
就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想的馊主意,为了让人家表妹注意到他们,进而跟他们这群公鸡头一起玩,他们决定,不玩野蛮的打仗游戏了,改玩过——家——家!
包秋秋惊悚的差点没窜树上去。然鹅,更惊悚的永远在后头。
由于他们这个小团伙,哦不,小团队,他们都是男孩子,没有女生,所以,要找出个新娘子就成了当务之急。
没人自告奋勇。投票选举的结果,眉清目秀又身材瘦小的包秋秋以十一人玩游戏九人投票通过的“优异成绩”,责无旁贷的成了新娘子。
新郎是人高马大的司令员耿迪。
时隔很多年后,一帮混小子长大了在一起吃饭喝酒,还有人记得当年的新娘子,就笑着给包秋秋解惑——
你丫最轻,抬轿子咱们哥们儿也能轻松点不是?
一群孩子起着哄,在表妹家窗下故意大着嗓门说话。
有个孙鼻涕泡把他妈的玳瑁发夹拿来了,还拿了块盖暖水瓶的红手帕,给新娘子当盖头。
两个比较壮的男孩手腕交叠着搭起了轿子,嘴里呦呵着,新娘子上轿了!
包秋秋被抬着晃了十分钟,晃的他想吐,可是那俩熊孩子没见着表妹出来,死活就不撒手放人。
后来包秋秋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半死不活的新娘子总算被送进洞房了。
新郎官腰里别着一把木头手-枪,腰杆笔直的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坐着小凳假装是婚床的包秋秋面前。
吃瓜群众一叠声叫嚣,掀盖头,喝交杯酒,亲嘴!
盖头掀了,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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