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戏瘾过足,准备离开时,霍玄拍了拍裴桢的背,再次劝“好歹过去说说话,人都……,能有什么结还解不开?”
裴桢索性转身就走,被扔下的黑色雨伞,在湿漉漉的草地上转圈。
覃岁牢牢抓住了裴桢手腕“老四,他已经死了,你还要他怎样赎罪?你心肠怎么这么硬?”
裴桢脚步顿住,深吸了口气,回过头来,指着对面巍峨的白色建筑“看到了吗,那扇窗户那里,是关厉燃的房间,只要厉燃一直疯着,他们就朝夕相对!我怕我走过去,会忍不住将他骨灰刨出来,带回去!”
裴桢甩开覃岁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颀长纤细的背影在越来越重的雾气里,缩成墨点,慢慢消失。
裴桢回国后,依旧是行事雷厉风行,工作起来连轴转,像是一台精密高效的机器,没有软肋,没有感情。
甚至一次应酬上,被同行问起我,他很平静地端着酒杯,微微扬眉道“他一个月前,过世了,看来以后“池西”的logo也得改改,五瓣的海棠花改成四叶草吧。”几句调侃引得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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