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姑娘
“爱情啊,都是虚幻的,可惜世人总是看不透。就连我,也差点迷失其中啊。”
海螺内又传来海洛姑娘的叹息,狄江心想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让你迷失的,恐怖不是爱情,而是美色。
不知那边又过了多长岁月,海螺内的声音虽然一直不曾间断,然而海洛似乎每次说话的内容,跨越的时间都很长。
“海螺啊海螺,千年之后,我大概便化作红尘枯骨,而你的模样,千年后也不知是何光景,下辈子若我为男儿郎,一定要踏遍大千万界,可惜,而今我就要嫁给三皇子了。
三皇子登基,自然是我父亲的功劳最大。
若不是我父亲门下师生遍布,朝野顺服,以大皇子的忍辱负重、废太子的心狠手辣,四皇子的野心勃勃,早已在一次次的构陷中将三皇子扳下马了。
三皇子也不容易,这三年变化很大,在这夺嫡的漩涡中,三皇子的母妃为他的傲慢而付出了生命,他的高傲与矜贵,也终于跌入尘埃,变得越发孤高冷漠。
唉,可叹他本来就比其他皇子容颜稍逊,而今面部又如此僵硬,我甚为担忧。
可能是察觉了我对容貌的小爱好,为了讨我欢心,三皇子最近脸上似乎敷了胭脂水粉一样,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哪怕冷若冰霜,在我眼中也越发觉得他可爱了。
其实,我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见色忘利,不过就在他为我做出改变,哪怕不惜敷粉讨好我的那天,我决定嫁给他。
父亲对我的决定感到十分欣慰,三皇子也欣喜若狂,只有我暗暗叹息,以三皇子的心性,若是有朝一日他得了势,还不得狠狠报复我往日的不识抬举?
好像我逼他敷粉的一样,啧啧。
不过,我依然感动他的心意,虽然他对我的爱慕少的可怜,可是万一其中还有三分真心呢?
皇帝骤然离世,三皇子守孝,约定了三年后娶我,我答应了。
而今,三年之约将近,三皇子登基为帝,也已经三年了。
这三年,碍于我父亲的权势,他常来看望我,我也尽量做些琴棋书画来讨他欢心,只是他面上依然毫无喜色,我知道原因,是因为父亲自持从龙之功,在朝堂上越发的放肆了,让他皇权不稳,内心深感忧虑,对我也越发不喜。
这天,他又来找我,神色中带着痛苦,说外戚势力过于庞大,便是娶我,也只能纳我为贵妃,让他甚是惭愧。
我说让他不必担忧,这门亲事若是他不想要了,我亲自跟父亲去说退婚。
他看起来震惊过甚,甚至连为什么都问不出来。
有什么好震惊的?当初若不是我可怜他母妃惨死,又不知迷上了他哪里,觉得他甚是可怜可爱,又怎么会选一向看我不顺眼的三皇子呢?
可是他自视甚高,以为现如今他荣登大典,我离了他就不能活,近日来处处给我难看。
相看两相厌,我也烦了他。
就这样作罢吧,我跟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说。
其实,我并不想这样,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视他为夫君,感情还是有的,我期盼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挽留我,哪怕只是简简单单没有任何由来的一句‘不行’,我也不会主动开口抛弃他。
然而皇帝只是深邃的看着我,这双眼第一次如此正视我。
于是我明白了,他虽然不说话,但是我想,我应该是懂了他的心,于是,在他走后,我找到父亲,提出了退婚。
父亲当然震怒,将我囚禁,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
我有的是办法逃跑,可是我没逃,若是我逃婚之事传到皇帝耳中,虽然是他默许的,但是他依然免不了要拿我父亲开刀问罪,毕竟他想削弱我父亲的权利很久了。
我不能害我父亲失信于人,授人把柄,于是我等人来救我。
来的自然是皇帝,他既不想我当他皇后,自然要亲自来解决祸端,他来看望了我,又跟我父亲密谈一番,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最后我父亲终于放了我,这门亲事也作废。
那从之后,皇帝再也没来过,父亲对着我长吁短叹,我的名声废了,皇帝不要的女人,就像打入冷宫的妃嫔,天下谁还敢娶?
或许皇帝就是存了看笑话的心,我自然随他所愿,尽人嘲讽。
然后,被人嘲讽了一段时间,我就跟韩澄大将军好上了。
韩澄恋慕我多年,我也曾倾慕于他,然而他久居塞外,很少回京,近日来,韩澄回京探亲。
听说好多千金意图择他为夫,然而听闻他均以战事繁忙为借口拒绝了,我自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我守身如玉,还是果真抱了马革裹尸,为国捐躯的心思。
只是他有他的算盘,我有我的计谋,于是趁着一次宴会,夜里将醉酒的韩澄引入房中,一拜天地,二拜佛祖,夫妻对拜,就此入了洞房。
第二天韩澄就满脸羞愧的给我父亲负荆请罪去了,毕竟我父亲曾经还是他的老师,虽然如今韩澄早已兵马大权在握。
我要随韩将军去塞北了,从此天高地阔,任我遨游,我兴奋地一夜没睡好,父亲见我眼底乌青,以为我不舍离去,实际上,我早恨不能插翅高飞,飞跃这千山万水,层峦叠嶂。
临行前,皇帝来送我。
他依然不言不语,只是看着我,我悄悄问他,那日他是否为讨我欢心,特意敷了粉?
皇帝脸色极其难看,他说没有,朕从未敷粉。
我不信,我问他,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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