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兄弟且好好休养,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怎么这么半天不曾见苏兄弟?”
容尘与苏朗对视一眼,苏朗道,“我师兄因有急事,先行离开了。他嘱我留下代他照顾容少侠,并向三公子致歉。”
顾子辰眼神一闪,只笑着说,“那容兄弟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扰了。”说罢离开了。
顾子辰出了门就安排人查清苏折的去向。说到底苏折此事虽与顾家关系不大,但事情发生在顾宅,他总得做到心中有数手中有筹码才行。这两年他的父亲已不大管事,他早晚要接过顾家,他的二弟不靠谱,只能指望三弟此番成了家收了心能多帮衬自己一些了。想到他三弟他又忍不住叹气,他这弟弟运气实在是不太好,婚事多磨不说,当年他和苏折容尘走得近,那两人几乎就是钦定的青阳派和无定山下一届的掌门了,可现在容尘且不说,苏折将来如何也未可知。
苏朗看顾子辰走了,才转向容尘,叹口气道,“容少侠,现在你能说我师兄可能去哪儿了么?”
容尘道,“他东西都带走了。”
苏朗看了一圈,若有所思,“你是说,我师兄是自己走的?”
容尘陷在床铺里,他身上盖着的被子上甚至还有苏折的味道,他闭了闭眼,道,“我之前被人下了毒,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意识不清,才会在众人面前说那些话。今日的场面,那样一句话传出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现在苏折又不见了,若再被人传了出去,只怕局面会不可收拾。”
苏朗冷笑道,“容少侠,给你下毒的那人是谁?”
容尘道,“胡尔。”
苏朗怒道,“容尘,你真当我是傻子么?你今日亲口在众人面前说出师兄和胡尔有所纠缠,现在又说是胡尔给你下了毒,你是想让我信什么?胡尔千辛万苦下了这个套,好把自己牵扯进来成为众矢之的么!”
容尘只能道,“我不知道。”
苏朗道,“那好,我问你,你说胡尔给你下了毒,他怎么给你下的毒,下的什么毒,你武功强他那么多,他是怎么得的手?他又是怎么潜进了顾府,让你说了那些话?他又是怎么带走了我师兄,到底有何图谋?这些问题,你答得上哪一条!”
容尘道,“……我不知道。”
苏朗冷冷道,“容少侠,明日一早我便告辞回青阳派。此时关乎我师兄的名声,关系重大,总得知会师父一声。容少侠的说法……我会如实转告给师父的。”
容尘长叹一声,“苏掌门为人正派,你要如何和他说?”
苏朗道,“江湖宵小,恶意中伤。师兄为奸人所掳,不知道去向。”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容尘最后道,“我不日就会动身去岭南。”
苏朗并未答话,直接离开了。
容尘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中尽是些苏折与他翻云覆雨的片段,但恍惚间,苏折的脸却渐渐隐去变成了另一张脸,他想要看清那人是谁,却仿佛总是隔着云雾与面纱。
他又听见苏折对他说,我走了。他眼睁睁看着苏折的背影越来越远,他却口不能言。
容尘半夜惊醒过来。院子里的灯火都灭了,只有冷清清的月光洒进来,柜子角边有个东西在泛冷光。
那是个无甚稀奇的玉坠,材质一般,雕工差劲,只有他刻的一个“无”字。
这是他初学剑时得的,无定山不以剑法见长,但修习剑术也是必须的功课,他那时年纪小,头一回从师父那儿得了奖赏,虽然只是三个玉坠也十分高兴。他自己偷偷在玉坠上刻了字,想了半天还是选了无定山的“无”字,然后自己留了一个,另两个便给了顾子修和苏折。他的那个还挂在那把剑上,留在了无定山。顾子修的那个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这只能是苏折的那个,被人丢在了这里。
好像在刻意等着容尘发现——发现原来苏折的身上,一直还留着这样一件东西。
04
容尘第二日去找顾子修辞行。
顾子修已从自家兄长那里了解了大概,但容尘这就要离开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劝道,“你不如等上两日,待你自己身体养好,我手上的事情结束之后,我陪你一起去找苏折。”
容尘摇摇头道,“不必了。”
顾子修还是不放心,“你这几年头一回下山,结果就弄成这样。你这次又非要单独去寻人,万一人没找到,再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容尘面色不改,“……我一时疏忽了。下次不会了。”
顾子修深觉自己十分多事,“你不愿和我去,不如和苏朗一起去。他才刚离开……”
容尘打断他,“你的新婚贺礼被我弄丢了,下次来我会补上。”说罢就要走。
顾子修急忙拉住他,“你就是要走,也得带些钱物再走吧,我让人给你收拾下行李。你且说说,你要去岭南,可有什么计划?”
容尘坐下了,端起茶来不答话。
顾子修就知道他这是不曾想过。他其实觉得容尘在山上这几年实在是呆傻了,当然他以前就不在意这些杂事,他功夫好,遇事单凭武力就能解决,也不需要动什么心思。何况他当年才在外走动了多长时间,还没来得及遇上什么大事就因苏折自困于山中,因此愈发耿直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顾子修总觉得这样放容尘出去,他早晚会遭人暗算的。或者说,眼下这种局面,他已然在某个人局中了也说不定。他也是吃过苦头才能似今日这般
喜欢一种关于较常见一受多攻文结局之后的可能性的讨论请大家收藏:(m.csanma.com),bl文库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