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暗发愁进山的事怎么开口,阿母实在太固执了。
苏迹想了想先问了换盐的事。
“是该去了,每年开春和秋收后都会去一次,以前都是你阿父领着大家伙去,你阿父长得又好看又能干,每回出去都有其他部落的女人打注意,前几年还跟回来一个,把我气的呀,一顿扫把把人给打了出去。”于氏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骄傲,似乎在说:看,我嫁了一个多好的男人!
“这样招蜂惹蝶的,阿母你还敢放他出去?”苏迹笑着说。
“臭小子怎么说话,又不是你阿父主动去招惹!”苏母笑着瞪他一眼;“再说大家伙都还等着盐吃,他是首领怎么能不去!”
“是是是,我错了,阿父最棒。”苏迹认怂认的贼溜。
“没正形。”于氏笑着拍了他一下,“以前换盐用的都是你阿父打的猎物和烧的陶器,这两年还是用以前积攒下的,现在就剩下两张山羊皮子,也不知道能换多少。”说着人倒伤感起来。
生活实在是太艰难,活生生把一个备受宠爱的女人磋磨成现在的样子,不再年轻美丽的容颜伤感起来让人格外心酸。
苏迹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本来就是新学着跟亲人相处,嬉笑着还好,现在看人一哭,整个人都麻爪了。
“看我都在干什么。”于氏抹了把眼泪,“要是不够就把新打下来的粮食拿些,应该能凑够。”
“那不行,我们还得吃饭,换了盐得挨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的苏丰说,小枯巴脸都邹成一团。
“是啊,肯定不能换。”苏迹摸摸弟弟稀黄的头发,也不赞成。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是肉嘟嘟的,哪能跟小老头似的枯巴,绝对不能再挨饿。
“那怎么办?”苏母为难道。
苏迹看火候差不多了,提出要进山。
他做好了被反对的准备。
没想到说服阿母同意他进山倒是意料之外的顺利,用她的原话就是:“你阿父是打猎好手,你是他儿子,肯定没问题!”
苏迹大汗。
于氏的神逻辑实在强大,他发现阿母对丈夫的崇拜已经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完全不管现实。
不管怎么样后天是要进山了。
两个小的两眼都在放光,对他能进山就一个反应,肉!有多多的肉!反正他们见到的都是肩背手提的各种猎物,非常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大哥也会带来很多的肉。
苏迹被看热血沸腾,发誓一定弄回来肉给他们吃,哪怕生扑也要扑到!
去之前还得做些准备工作,先去捡了一兜大小合用的石子当子弹,接着又找了麻绳藤筐,还弄了小包盐和姜蒜之类的,当然打火石不能少。
天蒙蒙亮苏迹背着藤筐出发了,临行前于氏弄了两个黍米窝窝给他带着路上吃,不停的嘱咐小心,注意安全。
进山的加上他一共五个人,除了自己另外四个人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壮,经验丰富。
“二叔,海叔,白哥,东哥。”苏迹挨个打招呼。
“呵,傻阿达也去?会开弓吗?”东成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眼神带着不屑。
苏迹一扬眉:“我是苏迹,不劳费心。”
“谁想管你?别拖我后腿就行。”东成拎起自己的弓箭率先走在前面,不跟他再说话。
“走吧,跟着我。”苏林多领着其他人一起出发。
“阿达迹别理他,就那副臭德行,”海叔笑眯眯的说:“第一次进山可跟紧喽,山里头可大着,别丢了。”
“就是,阿达迹,打不到猎物也没事,我分给你。”苏白开口,他跟苏迹一个祖爷爷,算是远一点儿的堂兄弟。
“谢谢,不过肯定能打到。”苏迹反驳完了还忍不住开口:“要不叫我阿迹,要不叫苏迹,可以么?”
“可是我都叫你阿达十多年了,新名记不住,是吧海叔。”苏白非常无辜的摊手,还拉上同盟。
海叔一本正经的点头,真记不住。
苏迹无语。
上山并没有什么路,完全靠猎人的经验,山上林子很密,很多树木又粗又壮一看就是几十上百年的,跟现代的树林子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边走边用棍子在草丛扫过惊走蛇虫,同时惊动的还有小型的兔子野鸡,时不时的就从草丛蹦出来,远远地就跑走了。
苏迹看着眼馋,但并没有动。他们进山是要打大型的猎物,比如野猪野羊什么的,小兔子回来时捎带手就有了。
苏迹倒没自大到以为自己能打什么大猎物,他就是来探路的,不急着把筐子装满。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大动物,每个人都只打了兔子山鸡当晚饭,苏迹一路上也没闲着,不断了在合适的地方下套子,做记号,还捡了不少蘑菇。
其他几个人不明白他在折腾什么,一会儿折个树枝绑个绳子,一会挖个小坑埋圈绳子,放绳子方法不同,相同的是都在上面放了点吃的。
“你拖拖拉拉折腾什么?瞎耽误功夫。”东成不耐烦的催促。
苏迹下完套儿,笑笑:“打猎也可以智取。”
“怎么说?”苏白兴致勃勃的问。
苏迹指指套子:“就像这样,等小动物来了就有肉吃。”
“嗷~”突然一声狼叫传来,吓得他警惕的冲着四周看。
“远着呢,瞧那点儿胆,呵呵。”东成讥笑,自带呵呵系统。
苏迹没理他,知道没有安全问题放心大胆的在树上刻记号。
苏白倒是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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