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假装和蝉在一起最后再一次性甩掉他,父债子还这个道理我想他也应该明白的。”佑雨这样想着,然后调整坐姿换了个姿势倚在墙上,说道:“那如果我剪成短发呢?”
“佑雨先生的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蝉斩钉截铁地回答着,既然秘密已经被发现,那他现在就是无所畏惧的状态了,原本他是打算过几天再诱导佑雨先生发现那张照片的,既然提前了那就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年轻人的爱情真可怕啊,又莽撞又不顾一切,真叫人怀念。”佑雨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的青春,不禁苦笑起来。
蝉发觉了佑雨先生嘴角细微的抽动,于是问道:“佑雨先生以前喜欢过谁吗?”
“我的爱情故事结局可并不美好,否则我怎么会一直单身过着这种浑浑噩噩的生活呢。”佑雨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低下头苦笑,忽然间他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他抬头问蝉:“对了,风……你父亲有提过我的事吗?”
“没有,当初佑雨先生说你是父亲大学学弟的时候我还挺吃惊的,世界真是小啊。”
蝉又撒谎了。
“真是个薄情的人……”佑雨刚想摇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接着问道:“那你那张照片?”
“是我在家里的储物柜发现的,当时觉得上面的人长得特别好看于是就收藏起来,我没想到那个人就是佑雨先生,我以为是母亲暗恋过的什么人……”
蝉撒起慌来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佑雨在听到蝉说母亲这个词的时候脸色霎时一变,说话的语调都变得强硬了起来,他问道:“你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单纯又胆小,但是做饭很好吃。”
佑雨其实根本没听进去,他在拼命压抑胸中越烧越旺的怒火,他在努力不要让自己回忆起19年前的那个雨天,那个将自己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的暴雨天。
他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心情,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冲着蝉说:“洗澡吧,再聊下去我们都要感冒了。”
“佑雨先生……”蝉低着头看着准备起身的佑雨先生,淡淡地说:“要去我工作的地方看一看吗?”
去地下街的一路上佑雨都在抱怨这该死的雨天,他撑着伞吐槽的样子像是一个无所事事整天只会嗑瓜子的街头大妈,但这一切在蝉眼里都是十分可爱的。
“书里都是怎么写的来着?泥土的芳香,草木的清新?呸,下过雨的空气闻起来臭死了,而且夏天下雨过后的空气湿得要命,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美化这种味道,他们都没有味觉吗?”佑雨先生撑着伞,没完没了地说着雨天的坏话,蝉撑着另一把伞偷偷地望着喋喋不休的佑雨先生,握着装有女装袋子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些,老实说蝉的心里没有什么底气,他不太明白佑雨先生之前那么生气以及失神的原因,但更加不明白的是佑雨先生为什么此刻同意和自己一起去工作的地点,他是想要看看自己平时工作时的样子吗?想要了解真正的自己是怎样的?还是说……只是因为单纯的好奇男人穿女装是什么样?
然而不管怎么猜测,他们现在都已经无法回头了。
晚上七点是地下街刚刚开始热闹的时候,人渐渐多了起来,蝉将袋子换到拿伞的那只手上,另一只手伸向了佑雨先生,说:“抓着我的手吧佑雨先生。”
“怎么,怕我这个大叔走丢了不成?”佑雨瞥了一眼蝉伸来的手,放低了伞沿,说:“你这个小鬼头可别得寸进尺,说到底你也是我朋友的儿子,我不能占你便宜的吧。”
“啊……抱歉。”蝉并没有想太多下意识就把手伸出去了,正当他打算灰溜溜地缩回去的时候却被一只比他大一圈的手抓住了手臂,佑雨抬起伞沿说:“不过,我这个人很容易走丢的。”
“有我在,佑雨先生绝对不会走丢的!”蝉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尽管只是被抓着手臂而已,但蝉觉得自己的心意已经得到了30的回应,剩下的70他有信心得到。
因为只要佑雨先生对那个人还有一丝挂念那么自己就仍有机会。
到了蝉工作的店前,佑雨刚想抬脚进去却被蝉拦了下来,蝉指了指后面的门说:“我们从后门进。”
“为什么?见不得人吗?”
“不是,是因为……我在这里人气还挺旺的,我怕他们对佑雨先生有什么奇怪的说法。”
“…………”佑雨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人气旺?这小子在这儿还混出名堂来了?
二人从后门进入了员工通道,路上恰好碰到了在后面休息的宗木,宗木看见蝉领着一个大叔走了进来,下巴都吓掉了,他说:“蝉?你突然翘班就为了……领这个大叔过来?”
佑雨、蝉:“………………”
“小朋友,乱说话可是要被送到医院去拔牙的哦,我姑且也是认识几个有名的牙科医生的。”佑雨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穿着女装、说话却是粗嗓门的人,一瞬间明白了这里是多么可怕又变态的地方。
“哈?叔叔你谁……”宗木刚想和佑雨打嘴炮却被蝉狠狠地瞪了一眼,刹那间宗木觉得自己汗毛都要挣脱出身体了,蝉瞪着宗木说:“老板在哪里,今晚我要表演。”
“吧……吧台那儿,他知道你无缘无故翘班快气死了,你最好小心点。”
“佑雨先生,跟我去更衣室吧。”说完蝉领着佑雨走了,宗木望着那两人的背影,嘴里嘀咕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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