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不了。”
将若冷笑,“你说什么……”
长生还在思考措辞怎么回答他,殿门突然被一阵大力推开,紧接着来人大大咧咧吼了一声:“玄清君,吾来矣!”
书案上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外面,话说自从那日府邸铃铛被扶游摧毁后,长生一时也没来得及替换,这才被人钻了空子。
微子清生生地卡在了门外,他一条腿已经伸了进去,看到这副画面,脑袋空白了须臾,随后手忙脚乱地合上了殿门,还来了一句:“抱歉,是我打扰了,你们继续!”
微子清风风火火地后退了百步,藏在枫林里,活像是吞了上百碗黄连水一样怀疑人生。
他方才没瞎吧?长乐玄清府里一向面冷凉薄的玄清神君居然是个霸王硬上弓的伪君子!果然还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
微子清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唏嘘长叹,最后又默默坐在了树下,看着那纹丝不动的殿门,脸突然一黑。
不是吧?他就客客气气那么一说,里面的人还就毫不客气地不出来了?
微子清仰头呢喃了几句,随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长乐玄清府,果然,他是真的瞎了眼,以往居然有‘玄清是天下第一纯’的错觉!
而此时,殿内那‘天下第一纯’已经被人反扑了过来,这书案不大不小,由得两人颠倒一次体位已经很不错了,长生被将若压在身下,腰肢下硌得慌,忍不住蹙了眉头,微微撑起了半个身子。
这死书案,委实该加长加宽几尺了,要不然总闪到人老腰。
将若俯身蹭了蹭他的脸,语气温柔却也不容置疑,“乖,闭眼。”
长生与他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片刻,最后还是败给了这一双残废的双眼,率先眨了眨酸涩疼痛的眼睛,将若叼了一口他的唇瓣,“有什么疑惑问我,说不定我还知道呢?”
“你知道?”长生挑眉,一想到他平时一副视书如洪水猛兽的样子,敛眉无视将若的话。
“真的。”将若颇为好笑地掰了掰他的下巴,“从前有人把我里逼我读,不过好在我这人过目不忘,数月后出就再没进去过。”
这谁逼的,长生大概能猜到。
“那你知道化妖者素体本身的血会怎么处理?”
将若凝眉想着,手指毫不含糊地扯着他的衣带,“唔,除非脑子不好使,大部分都会收起来,因为他们化妖后也不能舍弃过往身子,所以素体不能有损失,问这个?想起了什么吗?”
并没有。
长生摇头,心下却对另外一件事有些在意,问道:“之前在狱影山,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将若手指一顿,掌心托着他的身子,“有些惭愧,我这人对奇门遁甲不熟悉,那日永停突然出现,设计将我困在阵中,后来兜兜转转了数日也没发现什么出路,就在我打算强行分阵的时候,那阵法突然打开,随后有人传信过来……”
然后故意将他带到了狱影山。
长生可以肯定,永停最一开始的出现目的很明确,就是奉命阻止将若收到外面的一切消息,可长生被关的时日久了,有人察觉不对,便过来引导将若救人。
苏未眠不能让他死了,为何?
这是长生心里唯一的疑问,如果说苏未眠是为了开启什么而保着他的性命,那么很显然,长生的神血已然没用,那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可图的?似魔似仙的身份?
长生凝眉,将若扒拉下了他的外袍,将人一搂。
‘咚’一声闷响。
长生摔在地上,哼唧一声,颤颤巍巍地拽紧了将若的衣襟,虽然这木案很低,但一个百二十斤的人猛然压在身上……感觉一言难尽。
加长!加宽!立刻!马上!
长廊回弯处,长生一脸魇足且神清气爽,微子清抱着酒坛子,撇嘴看那人踩着木屐悠闲自在。
“关于苏未眠的素体本血,我无处可查。”他没好气地扔了一本简册过去,翻了个白眼,凭什么他就可以醉卧温柔,如花美眷,而自己就得干着跑腿的苦差事。
长生一副‘早知如此’得样子看着他,微子清十指紧握,“你明知查不出什么还叫我去做!”
“你离开自己境域回了仙界,总得找点儿事情做吧。”
长生挑眉,顺道勉强地坐在长廊处,手指拎着那书简,“化妖者深藏素体本血已经说明了问题,知道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
微子清面色一青一白,颇为阴郁地坐在他旁边,扔了酒坛子,右手折扇轻摇,降着肝火,“那你这次被扶游抓去都得到了什么消息?”
“虽然不清楚两人到底有什么交易,不过我倒是可以肯定一点,苏未眠同扶游并未统一过想法。”长生顿了顿,继而又慢条斯理道:“就如同我这次被劫事件吧,扶游一心想将我困锁在身侧,甚至最后还动了杀念,可苏未眠却一心保我,暗地里指使他人去通知将若,也就是说,他最终做的事情少了我和扶游都不可。”
微子清痛心疾首,不想再搭理这人,他实在不懂这被人绑着关小黑屋为何还一脸得瑟的样子,脑子怕不是被那狐狸糊了。
“论计谋,扶游那十个脑子估计都抵不过一个苏未眠,而论战力……”长生指尖刮了刮那竹简,目色沉重,“云中之地我曾与之交手一次,那家伙,啧,吊打扶游不成问题。”
微子清被他这一声‘啧’弄的云里雾里,茫然道:“那他隐藏如此是为何?”
“谁知道。”长生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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