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时晏:“……”
年安眯起眼睛,似笑非笑:“我下段婚姻的幸福生活就交给你了啊,前夫。”
“砰!”
宓时晏忍无可忍,直接将年安按在门上,重重吻了上去,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紧紧按在年安的后脑勺上,长驱直入,动作无比凶狠,恨不得把这人生吞活剥拆吃入腹,让他再也说不出那些把他心窝子捅成筛子的话才好。
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得分开,宓时晏抵着年安额头,眼中赤红一片,看上去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被他气的掉下来,黑色的眸子却凝聚着一层绝望。
年安平复了呼吸,才说:“怎么,刚刚不是要叫我不要喜欢你吗?现在又要反悔了?”
宓时晏没说话,眼中的绝望又深了几分。
年安见状,沉默片刻,最终吁了口浊气,伸出手,按住宓时晏的后脖颈,用冰凉的指尖捏住,往后拉了几分,头往后一仰——
“砰!”
“嘶——”宓时晏猝不及防被年安用力磕了下额头,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立马皱着眉放开年安,看着他额上红通通的一片,气急,“你干什么!”
年安表情不变:“清醒一下。”
“你是划了脖子不是磕了脑震荡,那么用力,你忘了你刚刚出院吗!”宓时晏急的声音都大了几分,他顾不上自己脑袋疼,转身就要去厨房翻冰袋给年安敷,结果脚刚刚他出去,手腕就被年安拽住。
“对不起。”年安突然说。
宓时晏身体一怔,年安又说:“是我没考虑过你的感受,也没站在你的角度想过该怎么处理,要不要告诉你。”
自从懂事后,年安的记忆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没有与人分担压力与难受的经历,现实也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个机会。他早就习惯有事自己默默承担,解决,而不是将它说出来,与人商量对策,哪怕这件事不关乎他一个人。
如今想想,面对宓时晏,他的确从未真正对他吐露过心声。为什么呢?说到底还是他的问题,他不相信宓时晏,所以在发生任何事情后,第一反应就是弃车保帅,而这时候,宓时晏往往就是那个‘车’。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真正自私的人是他。
他把自己封死在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壳里,自顾自的一言不发承受了一切,然后什么都不说,在满片沉默中,自我感动式的担下了所有的罪名,然后不给宓时晏任何挽回的机会,直接判了死刑。
说到底,他没有比宓时晏好到哪儿,甚至不如宓时晏。
宓时晏回过头,愣愣地看着年安。
年安凝视着他,黑色的瞳仁格外的漂亮,似乎亮着一层薄弱的光芒,直直照进宓时晏的心底,一扫所有的郁结与自责,包括那几欲攀升的绝望。
只听年安一字一顿,格外清晰地说——
“以后不会了。”
一阵风刮过,吹散云层,明媚的阳光破开云雾,再次毫无阻碍地穿过宽大的落地窗,层层洒在地板上,满地金黄。
春天的风,格外的温柔。
第76章
脖子上的那道刀口不深, 没过两天便结了一层痂。年安穿衬衫时把领子扣起来, 倒也就看不见了。
年安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公司下边的副总忙的脚不沾地, 即便如此还有一堆必须要经由他之手的事务还没处理。但是因为罗维那个意外, 年安不得不又休整了几天, 秘书抱着一堆文件吭哧吭哧跑来后,各种不方便, 在连续几天后,他终于受不了, 回了公司。
“你跟来做什么?”年安关上车门,看着后面跟他一起出来的宓时晏。
宓时晏满脸严肃:“我怕有人蹲你。”
“嚯?”年安一挑眉, “我这是朝廷命官还是即将登基的储君, 天天被人派刺客盯梢, 随时拿人头?”
宓时晏丝毫不松懈:“罗维还在逃中, 你得保持警惕。”
年安失笑,“行了, 回你公司去吧,不赚钱喝西北风呢?”
宓时晏走到他面前, 拉住他的手,一字一顿地说:“你更重要。”
自从上次之后,宓时晏就突然变得有些过度紧张,活把他当成了被人觊觎的宝贝, 一刻钟不见就得打个电话过来确认下他人有没有凭空消失。
他本来还觉得自己得了sd, 眼下看来, 宓时晏才是该去检查下是不是得了sd的那个人。
昨天晚上年安还用开玩笑的口吻跟他提过这事,结果这人沉默半晌,闷闷地抱住他,把头埋在肩窝里,说:“可不就是sd么。”
看不见就心慌,恨不得把人缩小拽进口袋里亲自看护着,不然一颗心就提在嗓子眼,打电话的时候生怕对面不接,又怕对面接起就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开会的时候,副总们见到年安意气风发的模样,就跟饿狼见了羔羊,眼神都在冒绿光,恨不得扑上去嚎一句,您可别在一言不合就玩消失了。
“演员定的怎么样?”
“女主是今年网友们票选出来的小花旦之一,男主定了叶闵泽,男二是罗光……”秘书一字不差的回答完年安的问题,推了推眼镜。
作为投资商,他还是有义务问一下剧组的进度问题,目前开机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趁着主要角色近期人气都不错,剧组砸钱宣传了一番。
年安深知如今娱乐行业的关注度不够高,所以故意搞了群水军带热度,发酵到如今,评价褒贬不一,有人骂这种网络也要拍成电视剧,怕不是人傻钱多,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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