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笔
忆妾深闺里,烟尘不曾识。
嫁与长干人,沙头候风色。
五月南风兴,思君下巴陵。
八月西风起,想君发扬子。
去来悲如何,见少离别多。
湘潭几日到,妾梦越风波。
昨夜狂风度,吹折江头树。
淼淼暗无边,行人在何处。
好乘浮云骢,佳期兰渚东。
鸳鸯绿蒲上,翡翠锦屏中。
自怜十五余,颜色桃花红。
那作商人妇,愁水复愁风。
《长干行》的第二首,这一场虽不如第一场的感情来的复杂多变,没有了从儿时开始的到望夫的阶段。可却也是精华所在,是他唱的精妙之所在。
很多人都会在第一场的时候会沉醉其中,可回头想想却也只是那样。就是有那种致命的迷幻,能让人在那一刻临县其境却又能在下一秒让你回归现实。距离上一场已经过了一个月,虽然偶尔无聊了也回去找他,但总是会被某些理由拒绝。
这场下来,虽没有第一场时的婉转,却又有另一种莫名的情韵。此次的感情脉络是非常细腻柔婉,如同山林中清泉吟唱波折,时起时落。
最多的是少妇的闺怨,苏万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酣畅,她的丈夫并非出征只不过是外出经商毫无性命之危却是在“昨夜狂风度,吹折江头树”时,眼神中透露着对远方夫婿的深切担忧。
最后两句更是将其感情演的十分到位,将商妇的满腔离愁别恨用眼神及面部表情传递到每个人的心中。一场下来完全没有第一首诗开始有的欢快基调,整场都是缠绵婉转步步深情。
没有全部幽怨之情,隐隐透露着商妇对爱郎的感情坚贞,深沉。并不轰轰烈烈,而是如蚕吐丝,绵绵不绝。不得不说,虽然听过无数次,但赵天铭又再次的沉寂在了其中。
既然开口上台唱,那必然就是又有情报了。赵天铭在人散后再一次熟清门路的走向后台休息室,苏万一如既往的在镜子前卸妆。桌子上放着一封信,赵天铭没有直接去拿而是走到苏万身旁帮他卸掉头上的装束。
“为何不去拿?”苏万依旧面视前方,脸上毫无波澜。任由着赵天铭帮自己卸束,丝毫不会在意他是位将军。毕竟是他自愿的。
“我都来了这么多次,你为什么对我就这么冷淡?”
赵天铭其实也很是无奈,每一次来都是自个儿在那里说,苏万偶尔只是回上一句。总是在觉得自己在自言自语,但是也无妨。每次来都是会静静的看着他,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副官总是会跟着自己担心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跑哪里去玩,所以他也像自己一样站在旁边看着他。他就像是与他人处在另一个世界一样,完全不在乎周围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发生了,也不会发生过多的感情。赵天铭对他这种态度并不会觉得烦,而是感觉他很神秘,这让自己对他很是感兴趣。
他曾经问过副官,如果在见到一个人的时候,心会有些控制不住,就算他不说话也想要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有时候还会想起他来,想起来就不止不住地笑,那种微微的笑。
其实这种笑副官看了很多次,都只是在当作赵天铭在犯病而已。可是在他问自己这到底是什么情感时,副官自己也是有些懵,因为他或多或少也有些这种感觉。听街市上的闲人说书说,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副官跟赵天铭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这种感觉。
喜欢吗?他喜欢苏万吗?是挺喜欢他唱的戏,也挺喜欢他的为人。虽然说过的话不多,做的事情也不多。每次去看到他做的最多的是就是站在窗边望天,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若说自己竟然喜欢一个戏子,还是个男的。实属有些....不敢置信。也那种感觉确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那是将军您自己的事情。”
“算了,反正你也就这样了。”
“这是什么?”
看了一眼化妆桌上出现的眉笔,抬头疑惑的看向赵天铭。
“眉笔啊。送你的。”这可以说是赵天铭看到苏万露出的第三个表情。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送你的。”
拿过眉笔正想要打开时却被赵天铭阻止道:“等我学会了我亲自给你画,那个时候再打开。”苏万怔了怔放下眉笔,算是信了他的话。
“苏万,我知道这不会是你的真名。我就想问你,等到三十八年夏至的时候,你愿意跟我回台北吗?那里是我的故乡,其实也算是收留我的地方。你...愿意吗?”
此时的赵天铭十分罕有的变得紧张起来,期望着他的回答。苏万只是转头望着他,清秀的脸上拂过一丝怀疑,眉头紧锁。像是在确认此番话是否属实,可看到的只有赵天铭绷紧的脸,紧张的手不知道往那里放的囧样。
“将军这话是何意?”
“我喜欢你。”
因为惊讶而睁大双眼去看向赵天铭的苏万听到这句话时愣了,可在下一秒却又使自己冷静下来。缓声对他说:“将军您开玩笑了。”
能够听得出来声音里止不住的颤抖,赵天铭此时心中心情复杂,有欢喜有失望。
“不是,我没在开玩笑。我一直是随心的人你也知道。这么说可能吓着你了,可,可我就是喜欢你。那只眉笔你可以留着,如果,觉得讨厌扔了便是。”
“.....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去了。”
看着苏万像往常一样站在窗前呆呆的望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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